-春日杜鹃-_47_爱在温柔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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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杜鹃-_47

  午夜,正是灯红酒绿最喧嚣的时候。

  姜白和几个朋友在一个会所里小聚了一下。

  除了姜白两个发小管明旭和蒋盛学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姜白不是很喜欢热闹,要不是管明旭非拽着他来,他是不会出来的。

  别人都在喝酒,就他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看手机。

  酒喝了三巡,管明旭就提议来玩游戏。

  蒋盛学本来已经喝焉巴了,一听游戏两个字立马来神:“上次玩的真心话大冒险,我还没玩过瘾呢!”

  上次,姜白不在。

  相比真心话大冒险,猜拳更没意思。

  管明旭踢了下姜白的小腿:“别看了,你到底是出来玩的还是看手机的?”

  姜白这才收起手机。

  蒋盛学开始介绍上次他玩的时候定的游戏规则:“咱不转酒瓶啊,就来抽扑克牌比大小,赢的人可以要输的人身上一件东西,”她指着方形茶几上的一盘小酒杯:“另外,输的人还得再喝一杯酒,当然啦,不愿给东西也行,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儿或者回答赢的人问题!”

  男人聚会嘛,私底下说话都口无遮拦的:“蒋总,你信不信等下我能把你内裤给扒下来?”

  蒋盛学不要脸地从裤腰里拽了点内裤的边缘出来:“不用你扒,赢了,爷自己脱!”

  游戏开始是用空酒瓶的头尾决定对赌双方。

  第一局,管明旭很不巧的转到了姜白。

  他嘿嘿笑:“不好意思啊,兄弟,酒瓶无眼啊!”

  姜白没说话,伸手从桌上的一堆扑克牌里抽了一张,是个红桃七。

  管明旭也抽了张,他亮出牌面:“不好意思啊兄弟,大你一点。”

  既然玩游戏,那就玩真的,不然有什么意思。

  管明旭坐正了:“把裤子脱了呗!”

  蒋盛学一个抱枕扔他怀里:“你要不要脸?”

  管明旭笑得贱贱的,目扫全场:“把你们的裤腰带可都捂好咯,咱们一个一个来!”

  姜白当然不可能脱裤子,他言简意赅:“说吧。”

  管明旭捡他的强项:“给我写首歌,我要送女朋友!”

  姜白应了,不过:“你刚刚说写歌送女朋友,没说是情歌。”

  看看,这人是不是焉坏!

  第二局,酒瓶又转到了姜白,不过这次和他对赌的人,姜白不熟。

  今天,姜白也是真的背,抽了个2,对方抽了个9。

  人不熟,不好要东西,也不好提过分的要求,不过姜白要结婚了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对方没过分为难,还喊了声“姜哥,”他问:“和嫂子之前,你有过几个女人?”

  这话,有好几层意思。

  管明旭不怀好意:“你说的是拍拖还是床友?”

  蒋盛学插一嘴:“拍拖有什么好说的?”

  姜白沉默了片刻:“一个。”

  管明旭瞬间猜到了姜白所谓的一个是谁,不过他还是有点震惊:“你之前还没和别的女人——”

  姜白掀了眼皮看他,音色不带起伏:“不是说只能问一个问题?”

  得!

  结果第三局,酒瓶就转到了姜白和蒋盛学,蒋盛学搓搓手:“旭哥,你想知道的,”他打了个响舌:“我也想知道!”

  果不其然,姜白又输了。

  不过,蒋盛学没问管明旭问的那个问题,他再直白一点:“和嫂子几次中的呀?”

  这次,姜白沉默许久,他拿起旁边的酒杯,一连三杯酒下肚,而后抬眼看向蒋盛学。

  蒋盛学立马捂嘴道:“不问了不问了!”

  姜白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你们玩。”

  姜白出去后,蒋盛学有点看不懂了:“旭哥,我刚才那问题过分吗?”

  管明旭看了眼门的方向,耸了耸肩,“可能快结婚了,心情不好?”

  因为喝了酒,姜白就叫了个代驾,回到家的时候,丁商玥睡得正香。

  姜白把脱了的外套扔床尾后,就躺到了沙发里。

  从路演回来后,他就没再睡过那张床。

  次日早上,还没过八点,丁商玥在床上翻了个身后,睁眼。

  她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了看床上,没人,她撑着床垫坐起来,然后就看见窝在沙发里的姜白。

  那么高的个子,不知道最近怎么就那么喜欢睡沙发!

  作气!

  丁商玥把床上的抱枕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了姜白的心口。

  被砸醒的姜白也不吭声,抓了把头发坐起来。

  丁商玥没个睡相,每次起床,她头发都是乱乱的,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瞪着姜白那张也不看她的脸。

  路演回来后,这男人突然就转性了似的,不和她说话,也不和她睡一张床。

  丁商玥都憋了好几天了,可又不知怎么发作。

  婚期也没几天了,这节骨眼上,给她来这么一出冷暴力!

  静悄悄的房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商玥啊,”是徐芝莹。

  丁商玥忙应道:“嗳!”

  “你起了吗?”

  丁商玥下了床,去开了门:“阿姨。”

  徐芝莹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上午阿姨陪你去产检啊。”

  丁商玥小脸一僵:“产、产检啊”她往后看了眼沙发里的姜白:“我、我还没预约”

  “没事,医院里,阿姨认识人,”徐芝莹也往里瞅了一眼:“姜白,你赶紧洗洗去,咱们一块陪商玥去医院。”

  姜白从沙发里站起来,他头发也被压得咎了一撮:“我陪她去就行了。”说完,他进了卫生间。

  丁商玥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对对对,阿姨,你就别跑了,这产检啊,要在医院待一上午呢。”

  徐芝莹一脸失落:“我上去也没事啊。”

  丁商玥拉住她的袖子,在晃悠:“阿姨,我不舍得你在走廊里等那么久,”她往卫生间里指了指:“姜白陪着我就行了!”

  徐芝莹算了日子:“你四维预约了吗?”

  丁商玥之前怕穿帮,已经提前把孕期要做的产检都做了功课,她忙点头:“预约了预约了。”

  徐芝莹想了想:“那行,那就等你四维的时候,阿姨再陪你去。”

  等姜白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徐芝莹已经走了,他瞥了眼坐在床尾一脸愁容的丁商玥,无声地笑了笑。

  八点半,姜白开车带着丁商玥出了门。

  车子刚驶出小区,丁商玥就“哎呀”一声,她一副你看我这记性的表情:“我上午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呢!”

  姜白扭头,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比产检还重要吗?”

  丁商玥点头像捣蒜。

  姜白嘴角勾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就问了一个字:“哪?”

  丁商玥脑子一转:“辉泓。”

  把她送到辉泓楼下后,姜白也没

  走,他放下座椅,抱着手臂躺下去。

  今天天好,车里被太阳晒得暖暖的。

  院子里的杜鹃花开了。

  方曲站在花园边,“陆先生。”

  “调个人去孟鹃的片场,”他弯着腰在给杜鹃花浇水:“女孩子,身手不错的。”

  “好的,陆先生。”

  当天下午两点半,就有个高瘦的女孩子去了孟鹃的片场。

  孟鹃正在准备下一场戏。

  “孟女士。”

  孟鹃一愣,上下打量着这个比她高出半头的女孩:“你是?”

  女孩剪的一头利落的短发,露出的脸膛和脖颈都是小麦色,她低头回道:“我叫张凡,是方先生让我来的,以后孟女士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

  孟鹃看她那不苟言笑的脸,猜想着,这该不会是陆君尧给她雇的保镖?

  孟鹃走到一边,拨了陆君尧的电话。

  陆君尧今天下午在公司,有个很重要的决策会议。

  放在旁边的手机滋滋在震,正抬头看着ppt画面的陆君尧垂下眼,在看见来电人的名字,他立马拿起手机站了起来。

  会议室里二十多双眼睛一起看向他。

  正在讲解ppt的迟经理怯着声喊了声“陆总”

  陆君尧抬眼,淡淡扫了他和在座的众人一眼:“你们继续。”

  话落,他拿着电话大步往外走,还没走出会议室,二十多双耳朵就听见——

  “不忙,你说。”

  十几个亿的项目决策,怎么就不忙了?

  陆君尧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眉眼含笑:“不算保镖,她只是恰好会一些花拳绣腿。”

  张凡可不是只会点花拳绣腿,在此之前,她可是个散打教练。

  “你就把她当助理就好。”

  孟鹃往后看了一眼:“可是我已经有一个助理了。”这要再跟一个,不知会不会被人说大牌。

  陆君尧笑了笑:“她人很机灵,有她在你身边,我会放心一点。”说完这句,他就转移了话题:“上午拍得还顺利吗?”

  孟鹃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

  “还可以,”孟鹃面对着墙,声音小小的:“导演人很好,有场戏要一个眼神的特写,我ng了好几次,他也不生气,还很耐心地教我。”

  “那就好,”陆君尧看了眼出了会议室,往这边走的方曲,他做了个手势,方曲止步。

  陆君尧走远了两步,不疾不徐地问她:“中午吃的是片场盒饭吗?”

  “嗯。”

  “以后三餐就不要吃盒饭了,张凡——”

  “陆先生,”没等他说完,孟鹃就打断了他:“大学军训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那是孟鹃第一次“求”他办事,问他可不可以帮她请一个星期的假,陆君尧没有答应,理由是:不要搞特殊化。

  可那是以前。

  陆君尧现在的理由也很充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呢?

  “你现在无论跟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所以,这是双标咯。

  孟鹃哼了一声:“你没有原则。”

  他现在还要什么原则,他最不喜欢开后门的一个人,都给她开了后门。

  他话里带笑:“我原则性很强,你不知道吗?”不过,他说:“我的原则因人而异。”

  “陆君尧。”孟鹃突然喊了他全名。

  陆君尧眉棱微挑,接着,那眼角的弧度弯了:“刚刚喊我什么?”

  孟鹃没答他:“我觉得我要重新认识你了。”就觉得过去的那八年,她认识了一个假的陆君尧。

  电话那头,陆君尧轻笑出声,带了几分愉悦:“晚上要几点结束?”

  孟鹃刚要回他,助理张倩倩跑了过来:“鹃姐,马上到你了。”

  陆君尧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他没继续打扰她,只说了句:“你那边时间不固定,我尽量不打电话影响你,你不忙的时候就给我打,什么时候都可以。”

  孟鹃应了声“好”。

  下午,孟鹃有三场戏,拍到最后一场已经五点半了。

  穿着戏服的孟鹃跪在地上,她仰头,脸上全是眼泪,她拼命摇着村长的袖子,:“我没有杀他,我真的没有杀他,村长,你信我”

  村长一把挥掉她的手:“我怎么信你,人家警察都来问你了,再说了,张婶不也说那天下午他还打了你?”

  孟鹃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默了几秒,她苦笑:“你们也觉得他打我,我就该杀了他,是吗?”她眼睛和鼻子全红着,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眼里突然像在荆棘丛里燃了一把火,她几近咆哮:“你们也觉得他该死,是不是?”

  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她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如果今天死的是我而不是他呢?”

  村长一跺脚,指着她的那根手指在抖:“那你也不能弄死老子!”

  “老子?”孟鹃仰头,咯咯咯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从眼尾滑下来,她反问:“他是生了我?还是养了我?”

  村长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声音低了几分,结巴着:“那、那,那他也总归你是爸!”

  孟鹃失神地喃了句:“爸?”

  她缓缓走到村长身边:“作为爸爸的您,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吗?”她挑眉,盯着村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会把她绑起来用鞭子打,会把她关在笼子里,您也是这么养孩子的吗?”

  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穿着大红色毛衣的女孩:“爸爸,我的彩虹糖吃完了,你再带我去买!”

  孟鹃看向门口,默了几秒,她缓缓走过去,村长见状,先她一步跑到了女孩身前,把女孩一把抱到了怀里,他一脸戒备,冲孟鹃嚷道:“你要干嘛!”

  孟鹃看着被村长紧紧护在怀里的女孩,眼泪滚下来,她问女孩:“你爸爸疼你吗?”

  女孩的脸上写满了这个年龄的天真无邪:“当然啦,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最好的爸爸

  孟鹃仰头笑了,那样红的瞳孔里,有泪,却再也没有掉下来。

  这是一个长镜头,却没想,孟鹃没有ng,一条过了。

  导演一声“咔”后,不少工作人员吸了吸鼻子,接着,有掌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导演走过来,笑吟吟地夸了句:“说你没演过戏,我还真不信呐!”

  孟鹃自己也有点懵,她也没想过自己会一条过,可演着演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可她却笑得眼眸都弯了,她弯着眉眼朝导演鞠躬,朝周围的工作人员鞠躬,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导演,谢谢大家。”

  陆君尧是四点半从公司走的,他自己开的车,在片场外等了半个多小时,等到了孟鹃电话。

  “陆先生,我结束了,你在哪呀?”

  陆君尧就从她带笑的话里听出了她的情绪。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夕阳温柔,可眉眼不过他眉眼,他笑着说:“我在外面。”

  “外面?”孟鹃刚换下戏服:“哪个外面呀?”

  陆君尧说:“摄影棚外面的怀江路上。”

  孟鹃背起双肩包就往外跑,张凡和张倩倩跟在后头。

  孟鹃停住脚,扭头:“你们先走吧,我晚上自己回宾馆。”剧组在附近不远的一个宾馆里包了两层作为演员和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张倩倩停住脚,“哦”了一声,倒是张凡,跑到孟鹃跟前:“方先生让我一直跟着您。”

  孟鹃往她身后的张倩倩瞄了一眼,小声道:“陆先生来了,在外面等我呢。”

  张凡立马垂头:“那您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说了声“好”后,孟鹃就一溜烟地跑了。

  张倩倩可好奇了,她走到张凡身边,捣了下她胳膊:“你是鹃姐从哪雇的呀?”

  张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张倩倩看着她那高瘦的背影,撇了撇嘴:“至于这么高冷嘛!”

  摄影棚是在一个苗圃地里搭建的,四月的天,圃地里的樱花开得烂漫,不太平整的石子路上,孟鹃跑得欢快,风把她两侧的头发吹起来,伴着粉白的樱花瓣,像一只明艳的蝴蝶。

  陆君尧接到她的电话后就从车里出来了,他倚着车门,在看见孟鹃从小道跑出来后,他就朝着她的方想大步走了过去。

  孟鹃呢,欢欢喜喜地跑过来,最后一脚蹦跶到陆君尧的身前,因为跑得急,一开口,嗓子里就干得她噎了一下。

  陆君尧笑着接过她肩上的背包,“慢慢说。”

  他看出她心情很好,所以也不难猜:“是不是拍得很顺利?”

  孟鹃重重地点了好几下的脑袋,她脸上笑容明丽,只是气息还不稳:“大家、大家都给我鼓掌了。”

  陆君尧揽着她的肩朝车子走去,上了车,他拧开保温杯盖子,递给她:“先喝点水。”

  孟鹃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喝完,她才咂了下嘴:“这里是什么?”

  “是参片。”他把水杯盖上盖子,放回去,然后倾身过去,刚刚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眼底有点红。

  他扶着她的脸,细细看她的眼睛:“拍的是哭戏吗?”

  孟鹃点了点头,她能看见他眼里的心疼,她嘿嘿笑:“拍戏而已,又不是真的。”

  感情是假的,可眼泪是真的。

  指腹蹭了蹭她的脸,他往她那里又欠了点身子,唇落在她的眼睛上。

  孟鹃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眼皮直抖,等他的唇松开,她声音小小的:“好痒。”

  痒是因为吻得轻了。

  车窗外的橙黄还留了半圆未落尽,陆君尧轻捏她的下巴,唇压下去,半轮落日被相贴的唇瓣吞没。

  不像刚刚那么轻,他含着她的唇,带了点力道地吮了一下后,松开:“还痒吗?”

  孟鹃不说话了,瞄了他一眼后,咕哝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这么会撩人。

  他不说话,扶着她的脸,又去吻她。

  没什么技巧,牙齿磕到了她的唇,他也没有松开,她也乖顺得不行,微微张着嘴,让他亲了很久。

  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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