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平安宴_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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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平安宴

  第375章平安宴

  直到三月份结束,张直勤也没有回沙城,还是呆在雷州市,主要是沙城有个船队要过去,都是近海跑运输的船,船老大梁溪、郁州、崇州的为主,各有三分之一。

  郁州的船老大原先是渔民,老家离花果山并不算远,儿子古锭是张直勤的战友,离开部队原本说是安排工作在水库,结果迟迟没有落实,在附近一个职业学院当了几年保安,张直勤知道后,就把古锭接到了沙城。

  古锭一开始南下,他老子是反对的,认为出去之后,原先水库的工作,可能真就没了音讯。

  直到古锭过年带了钱回去修房子,这才堵住了老古的嘴。

  之后就是古锭当家做主,老古这个老渔民开始听儿子拿主意。

  张浩南把车队和物流部门剥离出几个企业独立运行,古锭便听了张浩南的话,让老古过来跟着干。

  只是张浩南还没有经手过长距离水路运输,开辟新线路肯定是要先试着跑一跑的。

  “嗯?”

  旁边秘书给他满上一杯“酱香洗脚水”,张老板起身举起酒杯,“祝大家一切顺利,无病无灾,顺风顺水。”

  “老板!”

  几个硬菜上桌之后,更是一边吃一边聊,主要就是买房买车外加老婆孩子那点事。

  “只要有机会嘛,再说了,时代在发展,遍地都是机会。”

  张浩南进了大厅,秘书和保镖都是跟着,领班和服务员也是第一次见新老板,之前就觉得今天来吃饭的人身上江湖气很重,等到张浩南戴着墨镜外加两排黑西装,一个个吓得背皮发麻。

  那成什么了。

  原本都要改行了,但现在已经靠儿子介绍,跑运河路线赚了一套崇州市区的大房子。

  声音很洪亮,服务员的领班唯恐引来警察。

  “谢谢老板——”

  “今晚上不用跟着,去你爸那里,把烟也散一散。”

  一件三四千的皮夹克,比说一万句好话都有用。

  就算张浩南拉散酒过来,其实也一样喝,对他们来说没啥区别。

  顾金楼会感慨张浩南狠,是因为有个伙计夹带东西外加偷油,气温三四度的时候,被张浩南摁在了冰冷的运河水中。

  跑船肯定是找信得过的人,否则万一船老大作死搞点什么事情,那也是麻烦。

  “明天回老住基一趟,直武阿叔我也会喊过来。”

  “阿叔,做得惯吗?派出所鸡毛蒜皮的小事特别多,不比先头在市局混日子。”

  “浩南哥!”

  活受罪也就这样了。

  张直武马上就要去市局坐办公室的,今年明年的事情。

  好在他接手的时候,整个大桥派出所除了烧饭的大娘,剩下的全都换成了小年轻,大家都挺有干劲,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伱当个师傅指点指点就完事了,你帮着干活,这不是抢人产量吗?”

  除了警察,还有大桥镇镇长徐振涛。

  “你当我是你啊,我是没有大本事。”

  市建筑公司剩了一些库存的辉光管,就被张老板拿过来当招牌用了,效果还挺好,大晚上的五颜六色,颇有三流夜总会的气质。

  再有就是运费很便宜,八百公里之内,一吨货几块钱,高一点也就二十。

  “都坐都坐,该吃吃该喝喝,今天平安宴,明天平平安安一路顺风。”

  古锭的老子拿起酒杯,也跟着顾金楼碰了一杯,“没钱实在是太难了,干饭都不敢随便吃。”

  近海再近,那也是海,虽然也不是没跑过,但到雷州,那就是东海到南海,这距离有点长。

  现在不一样了,他也成了伙计,不过是个干部头衔的伙计,之所以顾金楼愿意干,一是船不是自己的,不用再操心有的没的;二是张浩南给提成,而且相当的丰厚。

  不是说酒量大多牛逼,而是水上讨生活不得不喝,然后形成了依赖和习惯。

  总不能去敲诈“大桥食品”吧?

  其实服务员也没啥大的变动,前老板的亲戚跟着前老板一起走了,留下来的也不认识新的大堂经理还有厨师长。

  见警察都笑呵呵地坐下吃饭,服务员们看得目瞪口呆,顿时觉得新老板背后的“保护伞”肯定很大。

  “要趁还年轻多进步啊,阿叔。”

  简直无语。

  “顾大哥这话对,有钱才是最好的!”

  “钱多点少点无所谓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说说的,只要有钞票,比啥都好。”

  不过船老大们觉得这“吾家楼”很叼,看上去很有实力。

  “烂事哪不多啦,天天调解。现在弄大棚的又多,过来小偷小摸的也是三天两头。捉了放,放了捉,老鹰捉小鸡。”

  一看老爹情绪上来,古锭在一旁倒酒的同时,也劝说两句。

  “把东西拿出来吧。”

  这下张直兵彻底确定,张浩南是有什么门路,可以让他们立功。

  崇州的船老大则是沙城农场人,只是祖籍崇州,儿子女儿都在“沙城食品”上班,女儿是个会计,儿子则是销售。

  就是狠了点。

  张老板很生气,所以不买了。

  “马上要清明节了,四月一号,跟我去买点刀鱼。”

  不过跑船的该喝还是得喝。

  “这趟雷州的运输路线只要跑顺了呢,以后也会多几单大生意,等年底看,剩个三五百万呢,我就当红包发了。大家跑船的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只要活着,跟我张浩南混,不说大富大贵,温饱有的。”

  “吾家楼”就在赵黛住的别墅南面,大楼是现成的,张浩南把原先经营不善的一家酒楼给盘了下来,楼层直接打包买的,五楼以上的楼层还在谈,业主有点多,知道是张老板要买,一个个都狮子大开口。

  张浩南笑了笑,伸了伸手,古锭拎着一只包过来,张浩南拿出几条烟塞给丁奎山,“去给车队兄弟们分了。”

  以前老古高低要瞪一眼儿子,但现在不一样,他还是很听儿子的劝。

  月底就要开始跑一趟,所以张浩南也专门摆了一桌酒宴,请船老大还有伙计们一起来“吾家楼”吃个平安宴。

  这都是啥啊这?

  如今他什么都没提,还健在的老丈人,倒是主动提了这一茬。

  张直兵原本办公室混日子也没啥想法,拿拿死工资也没什么不好的。

  谁拦摁谁,开口帮腔也是一个下场。

  张老板,也真是个好人。

  随后真就来了几个警察。

  随后古锭拿起一只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全是红包。

  “谢谢老板!”

  两三杯下来,大家气氛都是高涨,车队的兄弟也是聊得飞起,大概是因为张浩南在场,也或许是因为“洗脚水”“小甜水”太贵,都挺控制,基本就是二两封杯,吃菜为主。

  船老大们都是尽可能说不标准的普通话,最后实在是烫嘴,都选择了说方言,反正跑船的见多识广,一千公里以内的方言,大部分都还是听得懂的。

  拖了很久,但无所谓,反正“吾家楼”的招牌两天就做好了。

  攥着酒杯抿了一口,顾金楼黝黑的皮肤泛着光,他不认可外甥的话,真要是无所谓,哪有这种变化。

  丁奎山点点头,赶紧捧着烟就去散。

  最保守的一位,抬了五倍,大概是有点看不起张老板的实力,别人都是抬十倍,你抬五倍,摆明了就是觉得张老板没实力出十倍的价钱。

  “是。”

  但侄儿的企业规模越来越大,市里面就多少有点巩固感情的意思,把他从冷板凳上寻出来,扔到了大桥镇做事。

  但还是那句话,张老板除了狠了点,是个好人。

  看来还是学长们不努力,吃不得苦。

  “好。”

  之前就是内河跑一跑运输,主要是“建康-梁溪”段,像电瓶车、配件、禽蛋、菌菇等等运输,量大都是水运,主要是也不远,两三百公里在双休日、节假日的时候,水运比高速公路还要快得多。

  三个地方的船老大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家里人在张浩南名下关联企业上班,又或者直接就是沾亲带故。

  各说各的,也不会串频道。

  “这有啥,又不是没钞票赚。”

  “老徐坐这边。”

  “好。”

  “哎。”

  “是。”

  因此三个船老大为了钱,也愿意先把线路跑出来,一回生二回熟,之后也不用自己跑。

  是他的钱,只有他同意,否则不能动,一分也不行。

  装修没动,就是重新装点了一下,以喜庆色为主,水晶吊灯拆了卖给了另外一家酒店,现在的吊灯都是传统华灯模样。

  从内心出发,三个船老大都更愿意跑一跑运河或者长江,毕竟安全得多。

  “我这不是怕做红肠的手艺生疏了么。”

  像大运河上的麸皮、稻糠、玉米、豌豆、酒糟……不运出来或者运进去,放那里就是稳赔,流通起来了,大家都在赚,多点少点而已。

  甚至因为后来“沙城食品”“大桥食品”的业务量,现在铺货只要是能走船的,都基本走船,因为量大,一般大货车要组车队,但也就是一条船的事情。

  张浩南又招了招手,后面小板车拉着酱香、浓香各种小甜水过来,一桌都来几瓶,爱喝酱香那就酱香,喜欢浓香那就浓香,反正跑船的都是半斤起步,两个人一瓶是起码的。

  听了张浩南这话,张直兵总算闻出味儿来了,“啥意思?”

  他对“创收”也没啥兴趣,主要就是靠“大桥食品”慰问时候,给所里的同志添点逢年过节的福利。

  抿了一口酒,徐振涛娘舅顾金楼倒是很放松,他跑船最远跑过闽越,也曾在章江之畔吃过手打牛丸。

  不过跑运输这种事情,不怕路长,就怕没钱。

  “还用你说?”

  “老板!”

  几乎是一年抵过去十几年,每天都不愁没货,都是满舱过闸。

  张浩南见张直兵明白了,也不再多言,跟古锭招了招手,古锭当即起身,走到张浩南身旁耳朵凑过去。

  赚到一点钱,但不算多,也是外甥起来之后,才因为张浩南的运输订单爆赚了一笔。

  他就算了。

  今天来的除了船老大和伙计,还有物流公司的车队骨干,丁奎山自然也会过来。

  再有就是水上车费路霸总算要少一些。

  他真给钱。

  “爸爸控制点酒量。”

  “老丁,你说你也是的,好歹是个车队队长了,老去帮忙做香肠是个什么事儿?”

  再加上张浩南给派出所捐了几辆车,警习的年轻人也没觉得乡下有多苦,跟学长描述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所以顾金楼水上讨生活几十年,第一次雇了伙计。

  张老板是前一分钟还能给你笑着发烟,下一分钟就变成笑着摁你脑袋在水里的变态。

  而张浩南也跟张直兵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上了岸的老朋友,先看见的不是他顾金楼额头上的皱纹,也不是乌漆墨黑的面孔,而是新买的手表、手机,还有粗大的金戒指,还有高档的羊绒衫、皮夹克。

  有张浩南吩咐,古锭也是高兴,找到了老古,就笑呵呵地坐下。

  这让顾金楼两个儿子中的一个,有一个改了姓跟他,之前两个儿子都不姓顾,因为年轻时候是上门女婿,倒插门一个梁溪吃公家饭的船老大。

  张浩南没有在酒桌上跟张直兵说,不过显然是有东西给张直兵准备的。

  这一切让他很高兴,万万没想到快六十岁还能有人生事业上的第二春。

  比如梁溪的船老大,就是徐振涛的亲戚,是他的亲娘舅,马上就要到花甲之年。

  喝了一口汤,张直兵摇摇头,他能力有限,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要说有什么开拓性的东西弄出来,不可能的事情,他又不像张直武那么拼。

  张老板很舍得给钱,但只要贪他一个子儿,那就不行。

  毕竟大桥镇底子太差,真要说混点油水,也弄不出来什么。

  徐振涛是坐张直兵的车过来的,现在两人算是地方搭档。

  工资没涨多少,事情多了几百倍……

  钱真是个好东西。

  徐振涛一屁股坐下,就赶紧倒了酒跟旁边的老汉碰了一杯,“舅舅,注意安全啊。”

  “发红包了!”

  古锭喊了一声,全场顿时赶紧抽纸巾擦嘴,这个环节,是他们最喜欢的,比山珍海味带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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