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_寄生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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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顾京维,我们来做吧!”短短几个字的一句话,简洁明了。成年男人,顾京维当然不会不理解他所谓的“做”到底是做什么。并不是没想过这种事,只是,却从不曾想过会是钱叶先提出。玩笑?钱叶的确在笑,脸上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表情。“你是认真的?”顾京维不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说是疑问不如说是想得到确定。不说话,钱叶把手里的眼镜折起来放到一边,双手向后撑了一下,微微仰起头,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顾京维,整个动作像是把身体暴露在顾京维面前,纤细的颈部线条,如果要撕开这具身体,那里将会是最好的起始地。“如果你要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也可以。”如果这是玩笑,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原谅他。顾京维皱起眉。“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话还没有问完,被突然按住嘴唇的手指给堵住了。指尖有一缕淡淡的烟草味,融合了清爽的男性气息,让人沉迷的味道。钱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想知道你跟靳士展有什么不同?”顾京维沉默,在等待答案。“他永远都比你干脆。”不会考虑他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问他愿不愿意,永远不充许有拒绝。就算是逼迫,也是不动声色地反罪名加在别人头上,从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类似于一种“挑衅”,没有多少男人能忍受。而此刻,顾京维给钱叶的答案是直接狠狠将他扑倒。沙发够长,但两个男人同时躺在上面也还是有些拥挤,钱叶的一条腿都伸在外面,顾京维曲起一条腿卡在钱叶双腿中间,尽量不压到他,双唇在钱叶唇上和脸上游移着。亲吻算不上很温柔,也许是生气了,期间还象征性地咬了钱叶的嘴唇两下,有种不甘心的感觉,但越来越浓的欲望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顾京维的性经验绝对算得上丰富,爱抚的手段也很高明。钱叶没有太多动作,一只手垂在沙发下,另一只随意搭在顾京维的肩上,任由身上的人先解开他的纽扣,再拉开他裤子的拉链,然后手伸进去搓揉着他的性器,他知道,顾京维是想先让他有感觉。这种时候,仍然算得上温柔,难道因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么?无声一笑,嘴角扬起,耳边是男人浓重的呼吸声,舌尖从颈缓缓滑到胸,下身被侍弄着,钱叶轻喘了一声。感觉还不懒。至少以前,没有人这么精心地“服侍”过他。嘲笑自己,除了靳士展,他没有跟别的男人做过这种事,到底有什么不同,是不是马上就可以知道--男人,性和爱一向可以分得很开。钱叶是这样认为的。靳士展一遍又一遍地问他有没有跟顾京维睡过,却从来没有继续下去,睡过了,他又要怎样?莫须有的罪名他一直担着,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久,钱叶突然为自己不值,可当顾京维分开他的腿,声音困在喉咙里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为顾京维不值。“顾京维!”想都没想,他叫了一声,下意识夹紧了腿不让它们被分开。衣衫不整的顾京维看着只穿着衬衫,下体赤裸的钱叶,神情还算自然,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进入。“怎么了?”后悔了?如果是,也并不奇怪,只是他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后悔”的钱叶。“你为什么喜欢我?”钱叶问。顾京维眉头一皱,似乎对这个问题在这各时候问出来有些茫然。“没有?”钱叶又问。不是,只是说不出来。喜欢,就一定得有理由?钱叶对他的沉默很满意,真的。如果现在顾京维能说出一个理由来,自己也许就做不下去了。“继续吧!”像是个插曲,没有人介意。钱叶缓缓分开双腿,甚至张得更大了一些,一条腿轻轻甩了一下,挂在小腿上的裤子落到地上,连带着内裤。解除束缚,就放得更开。顾京维看着他脸上的微笑,淡淡的,透着一□□惑的味道,身体毫不羞涩的被摆出色情的姿势,这样的画面,就算他对钱叶没感情也会受不了。只是这样的钱叶,做到这种程度,眼神里也没有对性爱的渴望与疯狂。甚至是杀人的时候,看着人被杀的时候,钱叶脸上也没有一丝平常人应该有的情绪。慌乱、恐惧、兴奋、愤怒--什么都好,可却什么都没有。实在很想知道,到底在什么时候,钱叶,这个男人才会有发自内心的东西。欲望,仍然存在,却又理智了许多。顾京维伸手,缓缓拿起钱叶垂在沙发下的手,放到唇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指尖是敏感的部位,钱叶呼吸停顿了一下,没说话,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顾京维含进嘴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开始厌恶自己。“钱叶--”顾京维说,“你在拿我当代替品么?还是,试验品?”胸口像被敲了一下,手指缓缓地被抽回来,钱叶觉得自己有种被揭穿的“心虚”,慢慢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不知道顾京维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没说什么,俯下身扳过钱叶的脸,和他几乎鼻尖对鼻尖。“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你已经是我的极限,这次是你主动提出,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你同意了,我就不会轻易停下。”在钱叶嘴上亲了一下,顾京维继续说:“钱叶,做人不能太贪心。你不贪心,我也不贪心,身体和心,我只要先得到一样就够了。”说完,再次准备吻住钱叶,但是后者头一撇,躲开了。眼神充满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来,钱叶先一步开口。“算了吧。”什么?钱叶毫不迟疑地支起上半身,顾京维没办法也得跟着后退,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几分钟之前的缠绵悱恻,连衣服都没整理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伸手从地上把内裤和裤子捡起来,钱叶不紧不慢地穿上。顾京维仍然维持原状,看着钱叶的动作,一堆的问题,却又不知道应该什么、问哪一句才是重点。最后,咬了咬牙关,问了三个字:“为什么?”“只是突然不想做了。”钱叶说,从沙发站起来,背对着顾京维。他错了,差点又犯了同样错。这种错,第一次犯在了靳士展身上,刚才,又差点犯在了顾京维身上,也许这两者之间稍有不同,但错误,一次已足够,不允许再犯第二次。因为,第一次就已经无法弥补了。也许觉得这个“借口”太过牵强或者让人“发指”,钱叶又轻声说了一句:“这样对你不好。”这是他的真心话。“好不好我自己知道。”顾京维冲过去拉过钱叶让他面对自己。刚扣上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钱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不在乎这种事--”顾京维一直认为,钱叶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不在乎别的人感受,因为他连自己的感觉都不在乎。说的没错。钱叶慢慢眨了一下眼,伸手弯了一下腰拿起眼镜戴上,完了又推了一下眼镜,又是平时的那个钱叶。“你错了。”他说,顾京维你错了。“钱叶,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在这里强暴你?”可能是愤怒还是忍耐到了极限,顾京维冷冷地笑了笑,语气三分玩笑七分认真。钱叶想了一下,也笑了。“信。你也可以这样做,而且你最好能这样。”这样,我就不会有“负罪感”了。“我不会反抗的。”钱叶微笑,“还是你喜欢我反抗一下,这样才有感觉?”顾京维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抓住钱叶手臂的手也缓缓松开了。钱叶也没动,静静地看着他,一段短时间的沉默。然后,顾京维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讨厌的人。可是--”钱叶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你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放不下!”顾京维走近钱叶,“钱叶,我们都认真一点好吗?”这也许算是一种妥协,顾京维对钱叶从感谢到感兴趣,现在,他要重新开始认识钱叶,认识这个男人。他想,他不会失望的。钱叶在思考,认真,到底是怎样一种态度。他的茫然让顾京维下意识又说了一句:“我比靳士展更适合你。”这次,钱叶点了点头,“这次,你说对了一半。”靳士展不适合我--“抱歉,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要怎样认真。”是拒绝,也是事实。“那,你总该知道要履行承诺吧?”顾京维看着钱叶问:“你说过,靳士展拥有的,你会让我也得到--”的确,钱叶点头。他一直在帮顾京维扩大地盘,扩大生意,近期很多生意,都是他从靳士展那边夺过来的,虽然那些交易并不是靳士展亲自经手的。“我会说到做到的--”“那你呢?”顾京维紧跟了一句,伸手抬起了钱叶的下巴,眯起眼看着他,“现在,我什么都不缺了,就缺你了。”对视了几秒,钱叶说:“我也是你的。”在顾京维还没完全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又说:“你想不想要东区的十九条街?”东区的十九条街?顾京维皱了一下眉,说:“那是王权的地盘。”很大的一块肥肉。“我知道。”钱叶面无表情地说:“他被我杀了。”一瞬间,顾京维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钱叶的服脑子出了问题。“你再说一遍?”于是,钱叶重复了一遍,“王权被我杀了。”顾京给的手松开了。“像这样--”钱叶举起手在自己脖子的地方做了个切割的动作,“割断了他的喉咙,一刀毙命,我很有把握。现在,你只要把我交出去,交出凶手,那里的下任老大就是你了。很简单。”“你在开玩笑么?”顾京维的脸阴沉的吓人,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怒意。钱叶微笑,“不相信?”顾京维还没来得及说,房门突然被拍得“咣咣”直响,门外的人应该很匆忙,连门铃也忘了按。两个人同时向门口望去。“老大!钱叶!你们在里面吗?在不在?”门的隔音很好,声音有点轻,但仍然能听出是萧俊飞。顾京维低咒了一声,向门走去。门一开,萧俊飞喘息未定地站在门外,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顾京维,又看了一眼他身后房间里的钱叶,发现后者正低着头扣衬衫的纽扣。“什么事?”心情不好,顾京维语气也很差,表情更是有些骇人。“呃?你们--”萧俊飞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打断了--“有屁快放!”顾京维吼了一声,已经是忍无可忍地前兆。萧俊飞吞了口口水,无比郑重地说:“王权被杀了。”有些地方,永远比别的地方要冷一些。这里有鲜花,却比任何地方都更悲凉。一座墓碑前,新鲜的白色马蹄莲刚放上去没多久,坐在一旁的人垂着头,始终没有抬起头看站在面前的人。一身黑衣,男人伸手摘掉了墨镜,另一只手抚上了那颗低着的头,像是安抚一般。“走吧!回去了。”靳士展轻声说,已经不知道说了第几遍,仍然没有得到回答。良久,抬起头,纪若非冷冷地看着他。“你迟到了。”靳士展不为自己解释。他的确迟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这天迟到,那个人的忌日。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对不起。”“你连约定都不顾了!”纪若非咬着牙,愤愤地瞪着他。他没有不顾,只是--“你昨天晚上在哪?”又问。靳士展没有回答。“为什么打你电话不接?”“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为什么--”一连数个“为什么”,最后,靳士展只说了一句:“我跟钱叶在一起--”花被狠狠甩到了他身上,散了一地。靳士展站在原地,不躲,也不动。“靳士展,你狠!”咬牙切齿地站起来瞪着靳士展,纪若非冷笑了一声,“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只要我过不好,你也永远不会过得好,这是你发过的誓,你亲口对他说的!”指着墓碑,像是“证据”一般。靳士展抬起头,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男人,他曾经对着男人发过誓。“我知道。”淡淡地说了一句,靳士展伸手揉了揉纪若非的头。“那就跟我在一起!这样我就会过得好,你也不会内疚,爸爸也不会有意见的!”纪若非说着冲上来死死抱住靳士展。被撞得身体向后倾斜了一下,靳士展刚稳住重新站起身体,纪若非就仰起头吻住了他。“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从一开始就--”胡乱地吻着,趁着空隙纪若非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靳士展想拉开他,却在不经意看到男人的照片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很久以前,他问过男人,你会爱我吗?那时,男人笑着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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