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_我的上司是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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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可问题就在于,我一点也不爱他,而且很不喜欢他爱我的方式。

  大病初愈的时候,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奇葩娘直骂我没良心,离得这么近也不回家,又说表哥要结婚了,让我准备好。我只是一直推托着自己忙,尽量抽空回去,可我现在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和奇葩娘交流了,我总怕她下一句又会说云清怎样怎样。

  除了记者,我还没有想好自己还有什么想做的工作,而记者,目前我也对它充满着乏力感,所以这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投过简历,而且如果投的话,我也不想留在本市了。奇葩娘或许没有想过,在上了四年大学之后,我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相较于前边的波折,我的毕设答辩竟是出奇地顺利,顺利到我将需求设计的电路图纸搞丢了,老师们都没有为难我。

  花花说我的噩梦总算过去了,我嘴上附和着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5月中旬,毕业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小伙们纷纷开始了离别聚餐的节奏,当然,也早有那些保研工作解决了的人开始了毕业旅行。我觉着,既然我现在也没什么包袱了,应该和他们好好地玩耍一下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始,一场席卷全城的暴风雨又要到来了。

  我毕设答辩结束的第二天,禽流感在凌华全面爆发,街上见不到一个人,所有的学校单位全部封锁,任何人不得出自己的那栋楼,表哥的婚礼被迫取消,我也终于只能过着和家人用电话联系的日子。

  这座城市像是变成了全国的隐形炸弹,在被发现了之后,遭到了全世界的唾弃。

  我、花花、猫猫还有兔子开着收音机,伏在窗台呆呆地看着楼下花园入夏后本该熙熙攘攘现在却是无人问津门庭冷落的样子,默默地在心里哀叹。

  “哎呀,死兔子头这么大还挤。”花花不堪拥挤叫嚷了起来。

  “臭花花,就你娇气。”兔子虽然不满,终究还是将头缩回了点,我们这才宽敞了些,安静地听着收音机里关于疫情的报道。

  “目前,全市已进入高度警备状态,防疫署已第一时间启动A级灾役应急方案,富林镇疫情已被控制……”

  “被控制住了,还将全市封锁?去他妹的防疫署,之前说什么没有传染性,这下好了,一个村子都感染了,城市里还不知有多少潜在的传染源,怎么不让那些说风凉话的领导全家被传染,而被传染的都是我们这样的无知群众?”猫猫忿忿地破口大骂起来。

  “哎……”我长叹一口气,听收音机里女播报员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紧急插播一条消息,刚刚获悉,全市权威报刊《凌华周报》派往该发疫地区的记者,不幸被传染了……禽流感,但已被立即送往市第一医院进行隔离治疗,在这里特别提醒各位记者同仁……注意安全。”

  听到最后,感觉这播报员说得愈加悲壮起来。

  “于小十,那不是你实习的地方?”花花惊恐地扭头问我,因为地方太小,我惊慌地一扭头,“砰”地跟她的撞到了一起。

  “哎呀,疼死了。”花花捂着头索性起身不再和我们挤窗户。

  而我因为心中那股很强烈的不详的预感,此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竟然没有听出来,我竟然将凌华周报忘得那样彻底。反应了几秒,我慌忙回床拿起手机去播娘总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了这句话,我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尽管没有报出来,但我隐隐觉得,被传染的,是娘总。

  ☆、28.2【失联娘总】

  一个星期后,学校的禁闭解除了,但流感的余波还没有过去,依然没有人敢出校门。随着凌华气温的升高,这场瘟疫更是很难那么容易地克服过去。

  医院只报道过七例死亡病例,名单里没有娘总,可他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还是徐国栋打电话通知了我娘总感染的消息,他本来大概是为着出国的事情因为流感爆发被拒签到我这里找安慰来的,听我冷淡的口气也不敢再多造次,我问娘总的事情他就乖乖答了。

  发现那个几乎全村都感染了的村子后,报社要派人去前方报道,但没有人敢去,只有娘总站了出来去了,直到发病时被发现,再后来,连徐国栋也不知道怎样了,真的是将整个人隔离得杳无音信了。

  徐国栋要比我更倒霉些,直接被困在了报社,因为娘总感染的事情,凌华周报后来直接放弃了派遣记者去前方,现在虽然可以出门,但大家基本还是尽量避免出门,除非有避不开的采访,在路上也要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一场瘟疫直接将表哥表嫂的婚礼延期到孩子出生之后,但却没有阻挡我们林欣和牛斯时这对热恋男女,他们的婚期定在我们授予学士学位那天,请到校长做主婚人,信物就是彼此的学位证书。两人皆穿着*的学士服,当着全校毕业生的面,双手合十紧握高举着喊出对彼此的承诺:“牛斯时(林欣),我们一定不离不弃!”

  全场掌声雷动,一时间,这场瘟疫带给我们的伤感和绝望全都烟消云散。

  中午,在牛斯时和林欣的婚宴上,大家压抑了许久的难过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即便是平日里不大说得上话的人,也要相拥着喝几杯。

  夏雪是跟着我来的,平日里也有许多好哥们,这个点我们都有点喝大了,夏雪也不知想到什么,忿忿地站了起来,晃着身子朝我们这桌人吼:“这操蛋的世界*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说着扯起手边的某个东西奋力朝地上一摔,顿时碎得稀里哗啦,电池外壳满天飞,我们这才注意到那是部手机。

  模模糊糊的,我觉得那部手机的残骸有点眼熟,便问:“谁的手机?”

  夏雪还不明就里地朝手机壳上踩了踩,有些生气地问:“谁的手机不好好放着,碍大爷我的手?”

  我无所谓地回身习惯性地去*的手机,却摸了个空,继续摸着,却见夏雪一脸惊恐地晃了晃我手臂,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先,悲痛万分地说:“于石头,是你的。”

  “谁的?你是谁,说名字!”

  “于十。”

  “于十是哪个混蛋?”原谅我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你们要相信只有喝醉酒的人才会说出那种骂了自己而又不自知的话。

  第二天我头痛欲裂地从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起身去把寝室窗帘拉上,却突然觉得一阵恶心,中途绊倒了什么也不知道,跑到卫生间就是一阵恶吐,感觉肝肺都要吐出来了,一照镜子,脸色苍白的都不像是自己。

  我边敲着头边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回到寝室则看到了很壮观的一幕:夏雪和猫猫相拥着睡在正中央的地上,白花花躺在我床上,因为我的腾身已经完全占据了整张床,兔子躺在白花花床上,我还能看到她被褥上的污垢。

  “啊呀,你们这些人!”我不悦地上前想将夏雪和猫猫扶起来,无奈我宿醉刚醒,又刚吐完,拉着俩人的胳膊好不容易到了半空却忽地没了力气,然后看着那俩人重重地朝后倒去。

  “啊——”

  “啊!”前边是我的惊叫声,紧跟着是俩人的失痛声。

  俩人非常默契地捂着头痛苦地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看我,不约而同地迷糊着问:“怎么了?”

  我原本想跟她们解释,但在扭头的时候无意撇到了我桌上躺着的手机残骸,大惊失色地奔过去拾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额,额……不关我的事。”夏雪哆嗦着站起来往后躲,退着退着就到了白花花床上,一屁股坐下压到了兔子,又听到兔子的一声哀嚎。

  在这个静谧的早晨,这个即将空空如也的寝室却迎来了它最后喧闹的时刻。

  在这一天,因流感拖了很久的档案也发了下来,我急急地去看我毕业审核那栏,上面的实习经历忽然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赫浅浅也没有那么好心,我说我拒绝了她怎么还会去找领导,可我没有想到,最终救了我的人竟然是石方。

  我忽然想到之前娘总和石方谈到彼此时的语气,俩人应该是很相熟的吧,那娘总的事情石方肯定会知晓的。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开心地想要打电话给石方,可是我忘了,我的手机它摔残了,屏幕虽然没有坏,但换了新电池组装起来它也启动不开。

  我愤愤地捶下桌子,拿着手机和钱包就去了维修站。

  “这手机都摔成砖头了,你还想咋修啊?”戴着眼镜一副贼眉鼠眼样子的维修师一脸敷衍地端详着手机,时不时瞄我几眼。

  这种时候,就算再厌恶,我也得和颜悦色了,脸上撑起淡淡的微笑,恳求道:“大哥,我只想把里边通讯录给搞出来,手机修不修得好都无所谓的。”

  “那你这……”他索性把手机放下了,“这得找软件工程师,不能找咱这搞硬件的吧?你通讯录没存到手机卡里么,装到别的手机上使也一样啊。”

  “那能不能借您空闲的手机一用?”

  小伙子本来还不乐意,看我实在很恳切,才极不情愿地找出一款现在都鲜有人用的最古老的直板手机给我,但对我现在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急忙将卡换上,等待开机。

  两三分钟才显示待机画面,我急切地去打开通讯录,结果又卡住了,修手机的小伙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拿了过去,边给我整边说着:“小姑娘脾气咋这么不好捏?”

  我心跳的迅速,已经没心情去答话,只眼巴巴地看着他。

  “诶,你没导进来啊……”他捣鼓了一会儿,失望地说。

  我也很失望:“那怎么办?”

  他又拿过我手机看了看:“我捯饬捯饬,看能不能修好,实在修不好姑娘你也只能认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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