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为了平民
“我宣布，今天上午的春日狩猎正式结束！”弥迦族长束着他的金红色腰带，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满意地望向下方。
还是和早上出发时一样的红黑白三色队伍，只不过每一个大队前面，都或多或少地摆放了十几堆“猎物”。
有猎到了狐狸，狼，甚至是鹿的，还有少数人，猎到了美丽的“人”。
几个看不出衣裳原样子的少男少女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地被无数人围观着，满心痛苦：
明明说好了，他们会作为猎人的同伴，出席晚上的舞会，他们才会故意无视苏凡的话，主动跑出去求取爱怜。
怎么如今居然会衣衫褴褛地放在众人的目光里，还要——被称重？
巨大的称量摆在面前，上面放过猎物的尸体，血迹斑斑，现在连他们也要被放上去了？！
几人瞳孔猛缩，但却无法挣扎。
被放下来，跟其他气味难闻的猎物混做一堆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心如死灰，满脸麻木地趴在了猎物堆里。
“胜出者：总计猎物重量300KG的弥迦少爷！”称量的仆人高声呐喊道！
众人哗然，300KG，仅仅四个小时，他是猎了什么？就算是人，那也得四五个左右吧？
“大少爷真是艳福不浅。”类似的议论嗡嗡地响起。
出乎意料的是，在弥迦身前的猎物堆中，一个平民也没有。
那是一头虎，一头真正的猛虎。
看到那獠牙利齿，以及肌肉虬结的虎身，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弥迦族长十分满意，他笑着问：“不愧是我们金红执政家的血统！”
“所以孩子，你可以向我提要求了，提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弥迦从马上下来，英俊的青年站得笔直：“父亲，我想把我的猎物记在一个人的名下，让他来替我提要求。”
族长阴沉了一些：“这不合适……”
旁边的塔米丽早就看不惯弥迦族长的做派，直白道：“刚刚还说什么都可以，现在就连这样的要求都要否决，呵，弥迦族长其实也不用勉强自己。”
族长强打起精神：“弥迦，你说吧，要记到谁的名下？”
金发青年：“苏凡。”
族长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个平民？”
“没错，但他的身份不影响提要求。”弥迦笃信道。
族长被自己的继承人噎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又一道声音加了进来：“黎明城的队伍也愿意把290KG的猎物记到他的名下。”
维卡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代替他传话的是他的心腹近卫。
族长彻底沉下了脸：“我看你们是要胡闹……”
第三道声音，意想不到地也加了进来，正是来自考克斯家族领队——维厄尼，他一袭黑色猎装，英姿飒爽：“我个人的猎物也愿意记到他名下，不多，只有区区280KG而已。”
弥迦族长彻底被堵了嘴，有火发不出。
如果只是维卡和弥迦，他还能说是家族内事务，需要整顿，但好死不死，居然在此时加进来个考克斯家的少爷？
面对着塔米丽威严的目光，弥迦族长只能妥协一步：“咳咳，可以！”
“苏凡，出来许愿吧。”
“苏凡？”
“苏凡？”
接连叫了三声，都没有听到回应，族长彻底暴怒了，这是给他荣誉都不要吗？！
“族长大人，”下面一身珍珠白骑装的贾斯汀仰头道，“您是不是忙昏了头？刚刚您还说他是一位平民，现在他也并不在台下啊。”
好直白的讽刺。
族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面前抑制住自己想要扔出几个法术卷轴的冲动。
今天到底怎么了？自家人，考克斯，连圣灵世家的纨绔都敢顶嘴了！
都是那个苏凡！
应该杀了他！
杀意腾隆中，族长的目光瞥到了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猎场之外。
他身影模糊，只能微微看到高挑纤细的轮廓，和穿着“猎物”的装束，那应该是某种鸟，有着白色渐变桃红的羽毛。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喉咙似乎被白羽轻轻挠了一下。
明明是穿在他人身上狼狈的着装，在他身上怎么竟然莫名华贵，仿佛一袭定制的礼服。
格外扰乱人心。
杀意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卡在了族长的喉咙中，又痒又痛。
“族长，”那人清清淡淡的声音传过来，“我提要求很简单，明天上午，还有以后的狩猎，请不要再用平民当做活靶子了。”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猎物。”
听到这一句，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少年麻木的脸上，突然落下一行泪痕，呜咽着哭出声来。
对啊，他们也是人啊，也是爹生妈养的，要不是为了交庇护金，他们怎么会被送进来，这样折腾呢？！
悲切的哭声随着风声传遍了猎场，所有听到的人都莫名辛酸，看向弥迦族长的眼神也带了谴责。
“我倒是不知道弥迦家已经穷到要靠庇护金度日了。”塔米丽不屑地转头。
“就是啊，大叔您自己在家想怎么玩情、趣都行，别拿到我们三家一起的春日宴会来啊！”说话的是贾斯汀的二哥，也是圣灵世家的代表。
弥迦族长的面子被狠狠摔碎，他暴怒非常，只是望着远处的那席模糊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下不了杀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苏凡……虽然只是一个远远的背影……
他抿住薄唇：“好，我宣布，明天和以后的狩猎，统统都不许使用活人作为猎物！”
万众瞩目下，苏凡站得笔直，就像那天被雷声镇压一样，一直不曾弯下脊梁。
此时，系统面板上的傲慢值，坚定地又上涨了一截，距离下一个目标，不远了。
狩猎场大门一开，金发的青年就仿佛是脱了缰的野马，直直冲着苏凡而来。
维卡和贾斯汀的队伍慢半拍，紧紧坠在后头，但还是太晚了。
弥迦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捞，轻柔但不容置疑地将苏凡抱上马背，一路狂奔，直接奔回了自己的别馆，将还在有心追逐的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
苏凡：“……？”
倒不是他不能挣扎，以他的【巨力】，单手勒马没有问题，只是他刚刚察觉，金发青年握着他的手掌，湿冷一片，还在颤抖。
是不是第一次这样公开对抗权威的族长，过于激动了？
苏凡沉默，暂时放弃了挣扎。
谁知，下一秒，就被弥迦拦腰抱起，放在了吊床之上。
苏凡：“？”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圣洁之子，猎人模范的弥迦，卧室里居然有个盛满了羽毛和丝绸的吊床？
金发青年几乎像是离开了主人的狗狗一样，扑上来着急地翻看着他的手臂内侧，碧绿色的双眸里满是焦灼：“您没有受伤吧？我在猎场里到处都找不到您，都要疯了！”
青年一路向上查看，从小臂到锁骨，眼看着青年就要翻开衣领，几乎把整件衣服都要扯下来了，苏凡不能不制止他：“弥迦，弥迦，你先冷静一下！”
被他呼唤的名字。
被他按住的手掌。
白皙修长的指节按在自己薄茧的手上。
黑发青年堪堪披着羽毛，有些狼狈地倒到丝绸中，艰难地拽着自己的衣领，随着吊床微微摇晃。
“轰——”一阵热浪涌上了弥迦的头，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有多么的不对。
“我……”他用尽了自己的自制力才艰难地收回手，却无暇再控制自己的目光，“对不起……”他痴痴地，将自己的脸颊蹭在了黑发青年用来阻挡他的掌心。
“拿开你的脏脸！”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在他门口响起，跟着的就是一阵阴寒的剑风。
吊床绳索被这道剑光砍断，无数白羽纷飞。
苏凡猛然失重，从被砍断的吊床中翻滚出来，却在下一个瞬间，被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护住。
羽毛纷飞，软纱飘舞，满地散乱绸帛中，黑发雪肤的青年仅着破碎的羽毛皮料，被金发青年紧紧揽在怀中……
看着这一幕，维卡的眼睛红得都要滴血。
这还是他亲手制造的！
“滚开！”维卡不敢再动剑，几乎忍不住扑上去把弥迦从苏凡身上撕下来。
苏凡被弥迦侧抱在怀中，感受到金发青年的皮肤炙热滚烫，皮料轻薄，烫得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忍受，使用【巨力】格挡开弥迦铁钳般的双手。
“刺啦——”那轻薄的皮料袖子终于无法承受这样角力，仿佛蝶褪般从他优美雪白的脊背断开。
苏凡原地一滚，用丝绸遮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弥迦和维卡都被那一眼的“背影”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室内陷入奇怪的寂静。
“给我衣服。”苏凡向维卡说。
维卡满脸痴迷，两颗獠牙都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些红晕：“您说什么？”
苏凡指着维卡怀里的衣服：“那不是吗？你不是给我送衣服的吗？”
维卡如梦初醒，连忙放下手中的轻软长袍：“是是是，快把衣服穿上……”
金发青年一汪夏湖般的眸子望过来：“我服侍你穿。”他的肩甲上还带一道裂痕，是刚刚被维卡砍伤的，但他无暇顾及，只是贴了过来。
维卡是真的怒了，长剑出鞘，他用身体将弥迦的视线挡住：“怎么轮得到你……在猎场中你就没有能够护他周全，现在怎么敢有脸来邀功？”
金发青年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维卡的眼睛却是一片冷意：“总比见不了太阳连狩猎场都去不了的怪物，强得多。”
“铿锵！”这次是两人的匕首撞在了一起，为了避免误伤到苏凡，两人极为克制，但在能出手的范围内，两人招招狠厉，像是两只猎豹般扭打在一起。
“……我穿好了，”转瞬间的功夫，苏凡衣饰整齐地站了起来，“我走了。”
如果不是为了在这种场景里多收集一点傲慢值，苏凡早在一开始就不会进来。
扭打着的两人都纷纷撤力，狼狈地分开：“不要走！”
苏凡背对着他们站在门边：“谢谢你们今天愿意送出猎物，平民们都很感激。”
“这让我觉得，有时候猎人们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弥迦心里一震。
他隐约明白了苏凡的意思。
“别走……我，我愿意，做什么我都愿意！”弥迦伸出手。
在他旁边，维卡的镜片也闪着光：“只要你愿意嫁到黎明城，一城势力全为你用，你想当族长也没有问题！”
苏凡没有回头，手指压在门扣上，修长的颈项挺得笔直：
“我不想当族长，我只想找到一个东西，圣杯。”
不给两人留下反应的时间，苏凡走了出去。
先不管房内的两人如何反应，一袭珍珠白骑装的贾斯汀躲在墙角，结结实实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望着苏凡的背影，在苏凡没注意的衣角，银线绣着黎明城标志，一闪而过。
在弥迦的卧室里，他出来时换上了黎明城的衣服。
这叔侄俩……
贾斯汀嫉妒地攥紧了手指：无所谓是谁，你们做不到的事，我贾斯汀·圣灵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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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迦从马上下来，英俊的青年站得笔直：“父亲，我想把我的猎物记在一个人的名下，让他来替我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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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个平民？”
“没错，但他的身份不影响提要求。”弥迦笃信道。
族长被自己的继承人噎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又一道声音加了进来：“黎明城的队伍也愿意把290KG的猎物记到他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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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彻底沉下了脸：“我看你们是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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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塔米丽威严的目光，弥迦族长只能妥协一步：“咳咳，可以！”
“苏凡，出来许愿吧。”
“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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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大人，”下面一身珍珠白骑装的贾斯汀仰头道，“您是不是忙昏了头？刚刚您还说他是一位平民，现在他也并不在台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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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腾隆中，族长的目光瞥到了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猎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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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那人清清淡淡的声音传过来，“我提要求很简单，明天上午，还有以后的狩猎，请不要再用平民当做活靶子了。”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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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迦族长的面子被狠狠摔碎，他暴怒非常，只是望着远处的那席模糊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下不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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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住薄唇：“好，我宣布，明天和以后的狩猎，统统都不许使用活人作为猎物！”
万众瞩目下，苏凡站得笔直，就像那天被雷声镇压一样，一直不曾弯下脊梁。
此时，系统面板上的傲慢值，坚定地又上涨了一截，距离下一个目标，不远了。
狩猎场大门一开，金发的青年就仿佛是脱了缰的野马，直直冲着苏凡而来。
维卡和贾斯汀的队伍慢半拍，紧紧坠在后头，但还是太晚了。
弥迦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捞，轻柔但不容置疑地将苏凡抱上马背，一路狂奔，直接奔回了自己的别馆，将还在有心追逐的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
苏凡：“……？”
倒不是他不能挣扎，以他的【巨力】，单手勒马没有问题，只是他刚刚察觉，金发青年握着他的手掌，湿冷一片，还在颤抖。
是不是第一次这样公开对抗权威的族长，过于激动了？
苏凡沉默，暂时放弃了挣扎。
谁知，下一秒，就被弥迦拦腰抱起，放在了吊床之上。
苏凡：“？”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圣洁之子，猎人模范的弥迦，卧室里居然有个盛满了羽毛和丝绸的吊床？
金发青年几乎像是离开了主人的狗狗一样，扑上来着急地翻看着他的手臂内侧，碧绿色的双眸里满是焦灼：“您没有受伤吧？我在猎场里到处都找不到您，都要疯了！”
青年一路向上查看，从小臂到锁骨，眼看着青年就要翻开衣领，几乎把整件衣服都要扯下来了，苏凡不能不制止他：“弥迦，弥迦，你先冷静一下！”
被他呼唤的名字。
被他按住的手掌。
白皙修长的指节按在自己薄茧的手上。
黑发青年堪堪披着羽毛，有些狼狈地倒到丝绸中，艰难地拽着自己的衣领，随着吊床微微摇晃。
“轰——”一阵热浪涌上了弥迦的头，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有多么的不对。
“我……”他用尽了自己的自制力才艰难地收回手，却无暇再控制自己的目光，“对不起……”他痴痴地，将自己的脸颊蹭在了黑发青年用来阻挡他的掌心。
“拿开你的脏脸！”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在他门口响起，跟着的就是一阵阴寒的剑风。
吊床绳索被这道剑光砍断，无数白羽纷飞。
苏凡猛然失重，从被砍断的吊床中翻滚出来，却在下一个瞬间，被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护住。
羽毛纷飞，软纱飘舞，满地散乱绸帛中，黑发雪肤的青年仅着破碎的羽毛皮料，被金发青年紧紧揽在怀中……
看着这一幕，维卡的眼睛红得都要滴血。
这还是他亲手制造的！
“滚开！”维卡不敢再动剑，几乎忍不住扑上去把弥迦从苏凡身上撕下来。
苏凡被弥迦侧抱在怀中，感受到金发青年的皮肤炙热滚烫，皮料轻薄，烫得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忍受，使用【巨力】格挡开弥迦铁钳般的双手。
“刺啦——”那轻薄的皮料袖子终于无法承受这样角力，仿佛蝶褪般从他优美雪白的脊背断开。
苏凡原地一滚，用丝绸遮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弥迦和维卡都被那一眼的“背影”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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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衣服。”苏凡向维卡说。
维卡满脸痴迷，两颗獠牙都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些红晕：“您说什么？”
苏凡指着维卡怀里的衣服：“那不是吗？你不是给我送衣服的吗？”
维卡如梦初醒，连忙放下手中的轻软长袍：“是是是，快把衣服穿上……”
金发青年一汪夏湖般的眸子望过来：“我服侍你穿。”他的肩甲上还带一道裂痕，是刚刚被维卡砍伤的，但他无暇顾及，只是贴了过来。
维卡是真的怒了，长剑出鞘，他用身体将弥迦的视线挡住：“怎么轮得到你……在猎场中你就没有能够护他周全，现在怎么敢有脸来邀功？”
金发青年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维卡的眼睛却是一片冷意：“总比见不了太阳连狩猎场都去不了的怪物，强得多。”
“铿锵！”这次是两人的匕首撞在了一起，为了避免误伤到苏凡，两人极为克制，但在能出手的范围内，两人招招狠厉，像是两只猎豹般扭打在一起。
“……我穿好了，”转瞬间的功夫，苏凡衣饰整齐地站了起来，“我走了。”
如果不是为了在这种场景里多收集一点傲慢值，苏凡早在一开始就不会进来。
扭打着的两人都纷纷撤力，狼狈地分开：“不要走！”
苏凡背对着他们站在门边：“谢谢你们今天愿意送出猎物，平民们都很感激。”
“这让我觉得，有时候猎人们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弥迦心里一震。
他隐约明白了苏凡的意思。
“别走……我，我愿意，做什么我都愿意！”弥迦伸出手。
在他旁边，维卡的镜片也闪着光：“只要你愿意嫁到黎明城，一城势力全为你用，你想当族长也没有问题！”
苏凡没有回头，手指压在门扣上，修长的颈项挺得笔直：
“我不想当族长，我只想找到一个东西，圣杯。”
不给两人留下反应的时间，苏凡走了出去。
先不管房内的两人如何反应，一袭珍珠白骑装的贾斯汀躲在墙角，结结实实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望着苏凡的背影，在苏凡没注意的衣角，银线绣着黎明城标志，一闪而过。
在弥迦的卧室里，他出来时换上了黎明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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