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盖欧卡
达克莱伊放人下来时，来自海上的大风恰好肆意刮过，千柳不仅直接屁股着地，还感觉自己被迎头扣了个大水盆。他呸呸几声吐出嘴里掺杂咸涩的口水，皱着脸将额发往后撸去。
仅仅呼吸节奏紊乱了一点的献吾和黑鲁加同时到达。
“你……咳咳！”刚张嘴就被灌了口凉风，献吾语气一滞，没忍住弯腰咳嗽起来，“……来这做什么？”
背风的千柳面朝献吾，提高嗓门道：“我不是说了要帮神道找人！难道还能杀了你抛尸不成？”
后一句他降回了正常音量，得到献吾一个疑惑的“什么”。
“我说我看不见了！”
临时改的口倒也不全是搪塞，千柳离开到处都充斥着灯火的城市才发现自己这老毛病貌似在朝不太理想发展，感觉像是蒙了层正逐渐加厚的黑面纱。他狠狠揉搓早已通红的眼角，那架势恨不得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献吾看着他一脸自信满满地冲到海边，如今又原地跳脚玩“自残”，不禁脱口而出：“你这么缺心眼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话成功让千柳停止了伤害自己的行为，不服气地先一步从对方身上揪马脚：“你以前还把我供着呢！”
“……人不能单单拘泥于一种形式。”献吾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黑洞洞的乌云下那快速逼近的海浪，不敢再浪费时间，“你怎么肯定那个洛天会出现在这？我们只有三分钟，不，两分钟供你消遣。”
“我猜的。”
“什么？”
“我猜的！”
太好了，看来千柳不会因为失去视觉而减弱战斗力。
献吾默默捂住耳朵防止他再来上那么一嗓子，他料定头脑发热的千柳不会如愿了，两分钟后说什么也要把人拖走。
说实话，跑来想要战胜海啸的勇士不少，但真正见识到这个无敌大海啸后还想着拦截的人纯属异想天开，不能保证精灵可以带自己扛着风力飞天的人有的已经打退堂鼓，可来都来了这么多同行看着怎么能跑，他们紧挨得力精灵硬撑着，虽然作用甚微却有值得称赞的勇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面对大自然的怒吼时站得住脚。
献吾草草扫一眼目之所及的人头，没有印象中显眼的白色脑袋，干脆专心留意海啸的到来便于作出应对。
千柳忽然皱起眉头：“有什么过来了。”
不知不觉增大的风声使得献吾并未听清这句话，他也不想再说那两个字让自己遭罪，但是没一会，他大概能理解千柳的意思了。
从背后猝不及防袭来的风压简直能吹人上天，献吾第一时间调动体内所剩不多的力量稳住自己，而千柳脚底一滑仿佛真的要起飞，幸亏黑鲁加身高腿长，一个箭步及时叼住衣服，他再两手各夹一个保住小的，狂风呼啸间，好像有东西压着头顶窜过去。
紧接着是一道几乎穿透眼睑的强光——
等风力和强光的后劲过去，岸边弥漫开茫然，大部分人呆坐在地上，心头萦绕强烈违和感，直到退却的海水争先恐后地重新涌上岸，还险些将某个人淹死。
哗啦！
千柳震惊地用双手支撑起上半身，将脸从海水的拥抱中拯救出来，愣愣地张大双眼。
他又能看见了，天气明媚得像在做梦，或者说刚才糟透了的才是梦。
那股妖风瞬间将密不透风的漆黑乌云推向了远处，此刻也在肉眼可见的渐行渐远，隐约能听到错觉般的嘶吼声顺着微弱海风传来。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啥……主角海啸都没了，反而多了个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看来有人觉得他碍眼。
千柳捂着烧起来的左眼望过去，是个不认识的陌生青年，令人在意的是，他飘在海上，冰冷冷的紫眼睛似曾相识。
双方都不言不语，然后千柳眼睁睁看着那人举起手对准自己，张开的掌心中间开始出现一个蓝色小球，这球高速膨胀，四周的气旋预示着它似乎不简单。
喂喂喂喂干什么啊上来就要打人！
顿觉不妙的千柳迅速起身，左右望一眼竟连块巴掌大的石头都没瞅到，更别提能让他躲躲的地方了。
“莱伊！”
千柳极其恼火，他一点都不想跟人平白无故打架，果断唤出上天遁地强无敌的达克莱伊断后，自己则准备拉上小弟开溜。
“咦，豆丁呢？”
之前黑鲁加松口时不巧碰上一波低海浪趁人不备搞偷袭，害得他在水里滚了好几圈手也不受控制地给放开了。目前已知达克莱伊在打架，黑暗鸦在天上，黑鲁加那么大一只在前面，唯独少了个最容易受欺负的伊布，个头还小的可怜，往水里头一丢浪花都翻不起几朵。
完了，他以后每年都要来海边撒花悼念了吗。
没等脸上浮现出悲伤，脚脖子就被什么东西给搔了一下，于是千柳一键收回表情低头看去。
一只白毛精灵叼着棕毛精灵破开水面，绯红兽瞳从落到他脸上起便一眨不眨地盯了良久，随后脑袋一歪看上去颇为疑惑。
千柳双眼微眯，接过醒来后巴巴望着他的小伊布顺手往脑袋上一扣，下一步双手穿过阿勃梭鲁的腋下把精灵整个儿从水里提起来。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张脸。”
他凑到阿勃梭鲁跟前与它对视，精灵表情无辜地缩缩脖子，随即伸出双爪啪叽一下拍上千柳的脸。
“认识认识，千柳，不，帕尼斯嘛，不过你眼睛怎么回事？”意识的交流倏地响起在脑海深处。
洛天试图扒拉千柳的眼皮以求渗进更多光线照亮那与记忆中迥异的瞳色，灿烂鎏金和深沉灰蓝，见识过它们曾经色彩的洛天有些惋惜，即使金灿灿的也很好看就是了。
“你还是只喊我千柳就好……它们变异了。”
千柳面无表情地伸直胳膊让自己的脸脱离魔爪，他真怕洛天那双尖爪子不知轻重地毁他容。这时，千柳突然眼前一花，耳边随之传来达克莱伊急迫的“他过去了”，愣完还没半秒就感觉手上一空。
“……”他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再看向把湿乎乎的阿勃梭鲁揣怀里的冷面陌生人，狐疑道，“你们一伙的？”
洛天仰头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人默默收回溢出的神秘力量，被力量鼓动的衣袍也徐徐安静下来，听到千柳的话后两人一齐望向他。
“其实你见过阿秦的，并且也是因为盖欧卡。”洛天笑着说道。
这句话信息量可不少。
“他是那次在海上跟你一起的精灵？”过去某段寥寥几句话的记忆逐渐清晰，千柳恍然，“原来也不是人。”
“……”这么说也没错。
“还有盖欧卡……哦想起来了，那只大鲸鱼啊，它竟然这么能折腾。”他摩挲着下巴反应平平地表示出惊叹之情，就好像在讨论一只上岸的鲤鱼王，曾差点被一口吞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洛天解释道：“因为古代人制造的控制宝珠被销毁掉了，盖欧卡休养那么长时间应该也找回了原本的力量。”
千柳不知道“原本的力量”到何种程度，但好歹亲身感受过这次事件的恐怖压迫，投向洛天他们的眼神顿时产生了微妙变化：“那你们可以平息海啸和制造出它的大鲸鱼岂不是很厉害。”
“不包括我，海啸由阿秦解决，盖欧卡交给了另一个家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能搞定的。”洛天用爪子捂住脸，“事实上以前也面对过一次海啸，我从城都被冲到了丰缘。”
看他为没帮上忙而沮丧，阿秦挠了挠阿勃梭鲁的下颌，后者立马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还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人臂弯里。
千柳则很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没笑两下又抱着胳膊跳到正经表情。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你的阿秦想打我这件事。”
“一定是上次盖欧卡的话让他有点担心，超能系对危险总是很敏锐，我代他向你道歉。”洛天假装淡定地翻回来，昂着脑袋举着爪子，信誓旦旦地给他做保证，“而且这次的大海啸不好对付，阿秦已经很累了，放心，就算只有我一个也会保护好千柳的！”
这已经算两码事了，我是想提醒你制止一下，他看上去不仅不累还在非常精神地瞪我！
非人类真难沟通，千柳心里暗自嘀咕，但他来这也不是为了单纯叙旧聊天。
“算了，我得告诉你，你被联盟的人盯上了，快想想你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千柳出于对背后原因的好奇，还特地跑过来蹲点。
“我？没什么事吧。”洛天对千柳的话并不在意，他注意到路过的高大精灵竟意外停在了千柳身边，再看看仍趴在他脑袋上的软萌伊布，眼睛唰得亮起，“他们也是千柳的伙伴吗？”
“唔……嗯，从黑市捡的。”千柳拍拍黑鲁加的脖子，掌心触到的湿透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啧了声“麻烦”。
黑市，怪不得……洛天目光微沉，凝视着不复洁白的布条揭开后显露的残破皮毛，和暴露在空气中有痊愈迹象的伤口——这些来源特殊的伤口看上去已经接受过良好治疗。
比起直接贩卖精灵的猎人，有些偷猎者会选择剥取精灵的身体部位。想必在遭到激烈反抗后，那些遭人唾弃的偷猎者更倾向于先折磨不肯轻易就范的精灵来挽回自身恶心的面子，合众的偷猎者在这方面格外猖狂。
他跳出怀抱，阿秦心有灵犀地将长外套脱下罩住阿勃梭鲁，再看时原地出现的赫然是个人类。
走到精灵身边，洛天的手稳稳悬在出现崩裂的伤口上方，抬头朝静静注视自己的黑鲁加露出一个微笑：“这样会好受些。”
两双眸色相似的眼睛对视上，他心中有一刻也不曾停下的愤怒火焰，皆沉匿在眼神深处。
接着富有韵律的柔和光波以那双手为中心，一圈圈扩散向黑鲁加全身，安抚承载意志的□□。
等洛天结束用不知名手段缓解伤痛的过程，期间保持安静的千柳发出了感叹:“刚看到它时可惨了，现在能活蹦乱跳的真是个奇迹。”
对此，洛天轻抚那手感极佳的黑色皮毛简单评价道：“他很棒。”
“还有那个孩子。”他唰地转过头似乎是在对千柳说话，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他头顶，“能让我抱抱吗？”
“哈？随便你们。”
伊布晃悠两下蓬松的大尾巴，见千柳没反对，自个儿后腿一蹬蹦进了洛天张开双臂的怀抱里。
虽然我无所谓，但也没说准你把我的脸当踏板使。
捂住脑门上的小小爪印，千柳黑着脸撇开目光，对洛天猛蹭伊布绽放出的荡漾笑容简直没眼看。
他视线随意转了一圈。
“……献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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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看不见了！”
临时改的口倒也不全是搪塞，千柳离开到处都充斥着灯火的城市才发现自己这老毛病貌似在朝不太理想发展，感觉像是蒙了层正逐渐加厚的黑面纱。他狠狠揉搓早已通红的眼角，那架势恨不得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献吾看着他一脸自信满满地冲到海边，如今又原地跳脚玩“自残”，不禁脱口而出：“你这么缺心眼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话成功让千柳停止了伤害自己的行为，不服气地先一步从对方身上揪马脚：“你以前还把我供着呢！”
“……人不能单单拘泥于一种形式。”献吾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黑洞洞的乌云下那快速逼近的海浪，不敢再浪费时间，“你怎么肯定那个洛天会出现在这？我们只有三分钟，不，两分钟供你消遣。”
“我猜的。”
“什么？”
“我猜的！”
太好了，看来千柳不会因为失去视觉而减弱战斗力。
献吾默默捂住耳朵防止他再来上那么一嗓子，他料定头脑发热的千柳不会如愿了，两分钟后说什么也要把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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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柳忽然皱起眉头：“有什么过来了。”
不知不觉增大的风声使得献吾并未听清这句话，他也不想再说那两个字让自己遭罪，但是没一会，他大概能理解千柳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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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柳捂着烧起来的左眼望过去，是个不认识的陌生青年，令人在意的是，他飘在海上，冰冷冷的紫眼睛似曾相识。
双方都不言不语，然后千柳眼睁睁看着那人举起手对准自己，张开的掌心中间开始出现一个蓝色小球，这球高速膨胀，四周的气旋预示着它似乎不简单。
喂喂喂喂干什么啊上来就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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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
千柳极其恼火，他一点都不想跟人平白无故打架，果断唤出上天遁地强无敌的达克莱伊断后，自己则准备拉上小弟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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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黑鲁加松口时不巧碰上一波低海浪趁人不备搞偷袭，害得他在水里滚了好几圈手也不受控制地给放开了。目前已知达克莱伊在打架，黑暗鸦在天上，黑鲁加那么大一只在前面，唯独少了个最容易受欺负的伊布，个头还小的可怜，往水里头一丢浪花都翻不起几朵。
完了，他以后每年都要来海边撒花悼念了吗。
没等脸上浮现出悲伤，脚脖子就被什么东西给搔了一下，于是千柳一键收回表情低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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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柳双眼微眯，接过醒来后巴巴望着他的小伊布顺手往脑袋上一扣，下一步双手穿过阿勃梭鲁的腋下把精灵整个儿从水里提起来。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张脸。”
他凑到阿勃梭鲁跟前与它对视，精灵表情无辜地缩缩脖子，随即伸出双爪啪叽一下拍上千柳的脸。
“认识认识，千柳，不，帕尼斯嘛，不过你眼睛怎么回事？”意识的交流倏地响起在脑海深处。
洛天试图扒拉千柳的眼皮以求渗进更多光线照亮那与记忆中迥异的瞳色，灿烂鎏金和深沉灰蓝，见识过它们曾经色彩的洛天有些惋惜，即使金灿灿的也很好看就是了。
“你还是只喊我千柳就好……它们变异了。”
千柳面无表情地伸直胳膊让自己的脸脱离魔爪，他真怕洛天那双尖爪子不知轻重地毁他容。这时，千柳突然眼前一花，耳边随之传来达克莱伊急迫的“他过去了”，愣完还没半秒就感觉手上一空。
“……”他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再看向把湿乎乎的阿勃梭鲁揣怀里的冷面陌生人，狐疑道，“你们一伙的？”
洛天仰头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人默默收回溢出的神秘力量，被力量鼓动的衣袍也徐徐安静下来，听到千柳的话后两人一齐望向他。
“其实你见过阿秦的，并且也是因为盖欧卡。”洛天笑着说道。
这句话信息量可不少。
“他是那次在海上跟你一起的精灵？”过去某段寥寥几句话的记忆逐渐清晰，千柳恍然，“原来也不是人。”
“……”这么说也没错。
“还有盖欧卡……哦想起来了，那只大鲸鱼啊，它竟然这么能折腾。”他摩挲着下巴反应平平地表示出惊叹之情，就好像在讨论一只上岸的鲤鱼王，曾差点被一口吞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洛天解释道：“因为古代人制造的控制宝珠被销毁掉了，盖欧卡休养那么长时间应该也找回了原本的力量。”
千柳不知道“原本的力量”到何种程度，但好歹亲身感受过这次事件的恐怖压迫，投向洛天他们的眼神顿时产生了微妙变化：“那你们可以平息海啸和制造出它的大鲸鱼岂不是很厉害。”
“不包括我，海啸由阿秦解决，盖欧卡交给了另一个家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能搞定的。”洛天用爪子捂住脸，“事实上以前也面对过一次海啸，我从城都被冲到了丰缘。”
看他为没帮上忙而沮丧，阿秦挠了挠阿勃梭鲁的下颌，后者立马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还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人臂弯里。
千柳则很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没笑两下又抱着胳膊跳到正经表情。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你的阿秦想打我这件事。”
“一定是上次盖欧卡的话让他有点担心，超能系对危险总是很敏锐，我代他向你道歉。”洛天假装淡定地翻回来，昂着脑袋举着爪子，信誓旦旦地给他做保证，“而且这次的大海啸不好对付，阿秦已经很累了，放心，就算只有我一个也会保护好千柳的！”
这已经算两码事了，我是想提醒你制止一下，他看上去不仅不累还在非常精神地瞪我！
非人类真难沟通，千柳心里暗自嘀咕，但他来这也不是为了单纯叙旧聊天。
“算了，我得告诉你，你被联盟的人盯上了，快想想你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千柳出于对背后原因的好奇，还特地跑过来蹲点。
“我？没什么事吧。”洛天对千柳的话并不在意，他注意到路过的高大精灵竟意外停在了千柳身边，再看看仍趴在他脑袋上的软萌伊布，眼睛唰得亮起，“他们也是千柳的伙伴吗？”
“唔……嗯，从黑市捡的。”千柳拍拍黑鲁加的脖子，掌心触到的湿透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啧了声“麻烦”。
黑市，怪不得……洛天目光微沉，凝视着不复洁白的布条揭开后显露的残破皮毛，和暴露在空气中有痊愈迹象的伤口——这些来源特殊的伤口看上去已经接受过良好治疗。
比起直接贩卖精灵的猎人，有些偷猎者会选择剥取精灵的身体部位。想必在遭到激烈反抗后，那些遭人唾弃的偷猎者更倾向于先折磨不肯轻易就范的精灵来挽回自身恶心的面子，合众的偷猎者在这方面格外猖狂。
他跳出怀抱，阿秦心有灵犀地将长外套脱下罩住阿勃梭鲁，再看时原地出现的赫然是个人类。
走到精灵身边，洛天的手稳稳悬在出现崩裂的伤口上方，抬头朝静静注视自己的黑鲁加露出一个微笑：“这样会好受些。”
两双眸色相似的眼睛对视上，他心中有一刻也不曾停下的愤怒火焰，皆沉匿在眼神深处。
接着富有韵律的柔和光波以那双手为中心，一圈圈扩散向黑鲁加全身，安抚承载意志的□□。
等洛天结束用不知名手段缓解伤痛的过程，期间保持安静的千柳发出了感叹:“刚看到它时可惨了，现在能活蹦乱跳的真是个奇迹。”
对此，洛天轻抚那手感极佳的黑色皮毛简单评价道：“他很棒。”
“还有那个孩子。”他唰地转过头似乎是在对千柳说话，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他头顶，“能让我抱抱吗？”
“哈？随便你们。”
伊布晃悠两下蓬松的大尾巴，见千柳没反对，自个儿后腿一蹬蹦进了洛天张开双臂的怀抱里。
虽然我无所谓，但也没说准你把我的脸当踏板使。
捂住脑门上的小小爪印，千柳黑着脸撇开目光，对洛天猛蹭伊布绽放出的荡漾笑容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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