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新的篇章
“我现在夸它可爱还来得及吗？”
回去路上，千柳这么问道。脑子里则在一心二用思索着那颗好像在精灵眼里很香的红珠子，记得是什么自然能量……本源凝结的？竟然还能吃进去就很神奇。
虽然当事人的用词为吸收。
对于这句试图及时弥补的问题，火村的回答是直接将时拉比的精灵球交给他。
后者托着球觉得这人真无趣，但他们之间确实无话可说，毕竟就连当初临时组队的共同目的也已经……千柳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晃晃脑袋，忽然灵光一闪。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自觉捕捉到重点的千柳神情严肃，他不信火村没个阴谋什么的，研究一本笔记而已，卡洛斯联盟本部可没有遗迹供参考，不过就算有阴谋貌似也跟自己也没关系啊……脑回路七拐八扭的肃然脸渐渐迷茫起来，被印在纱布上擦不掉的淡指印衬托得有些傻气。
“时拉比能够穿越时间，我从过去的卡洛斯回到现在，位置恰巧在附近罢了。”
听上去倒也合理。
没走两步，千柳猛然竖起手机，灯光自下而上将他照得犹如厉鬼。
“你是不是少说了两句，为什么莱伊告诉我从刚才起就有人跟踪？”
火村很坦然。
“生病导致力量溢出，简而言之——吃撑了，时拉比无法控制能力和确定传送点，我们上上次回来时就是在联盟内部。”
“哦……”千柳挠挠头重新走上正道，想让时拉比出来却遭到拒绝，不得已先暂且将球收好。
哦个鬼啊，从人类的思维来说不是要被列入可疑人员名单抓起来审问的吗？
黑暗鸦惊悚瞪向千柳沮丧的侧脸，对他受到连累却没有暴起感到不可思议。
看来是真出毛病了。
精灵闭上眼睛决定不再理会，所以有人持证件把他们一伙关起来时，黑暗鸦还蹲在千柳肩膀上不动如山。
房间内的人抱膝埋首，浑身散发出乖巧。
安腾勇真刚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差点以为收到的是错误消息，要么就是赶过来前人早跑了。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他回头说道，待联盟职员把门关上，那边千柳也抬起一张困倦脸回望。
“我答应过泉美姐姐，献吾又只说你在联盟，隔得近结果还花了这么久才见到。”放松开四肢的人往背后的墙懒散一靠。
“为此你特意用这种方式进来吗？”
“只是个意外。”他颇有些郁闷，想到了被带走的人，“火村怎么样了？你们之前还销毁人资料。”
“都处理妥当不会再牵扯上他，这次也只会视为寻常事件，你无需为火村——”
虽是自己提出的问题，但千柳不等他说完就摆摆手打断：“快说你见面的目的。”
安腾勇真顿了顿，似乎在酝酿情绪。
“我的爷爷安腾司，你最后见到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
千柳睁开昏昏欲睡的右眼，刷白的房间墙壁刺眼得总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不知道。”看不清安腾勇真的神情，千柳也料想这人一定很难过，于是委婉解释道，“我无法理解。”
换做平时他可能会回答个笼统的不甘心，不想死，计划失败的痛心疾首，没能见到家人最后一面的惋惜，但现在千柳有足够的耐心说出会使话题复杂几分的内容，因为他确实难以分析出，当时老人扭曲面庞所要传达的情感。
“是吗……”
“就是这样，要听遗言吗？”
“不必了。”
这家人的教育果真不一般，不过这样一来，答应泉美的事就完成了。
他如释重负地爬起，想讨要回精灵。
“你应该知道，首领没有死。”
千柳唰地抬头，没能及时阻止安腾勇真一溜烟说下去。
“他与联盟有瓜葛，如今不知所踪，然而留下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联盟问我家族知晓的过去，接下来各个地区的高层想要铲除那些尊为神却威胁到人类的精灵。”刚说完死去的家人就有心情聊上公事了吗？太快了吧！
千柳胡乱抓两把头发，用力指向绷带裹住的左眼：“拜托，我不想听这些秘密，在黑市我把所有身家都送人就是以为回不来了，你在打破这份劫后余生的珍贵快乐。”
“抱歉，说这些并非是为了让你困扰，我只不过想了解你能被世界之种选中的不同之处。”
“让你失望了啊，我现在也只是个无辜又无知的平凡人。”千柳走过他，径直拉开门，“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不如安心睡觉……特地在等我？”
门外赫然是精灵和火村本人，看了一眼，千柳没忍住笑出声：“你们三个真和谐。”
他指两只恶犬和一个人，给人感觉尤为融洽。
身后，安腾勇真望着千柳抓住避无可避的黑暗鸦贴脸戏弄，注视他离去的背影良久。
精灵能做到的发展至今的人类也可以，它们并不代表自然，甚至只会让人类习惯的稳定规律发生紊乱。
新目标洛奇亚和它掌管的三神曾经影响了全球气候，制造出突兀的□□。
在那次事件中，为满足私欲而渎神的源头吉尔露太遭到拘捕，时隔未久却又被下达命令的同一批人请出帮忙。
真是讽刺。
……
玩笑开大了。
坐在草丛中的少年一脸呆滞，他依稀记得，因为实在太困就忍着硌肉爬黑鲁加背上去眯会儿。
然后现在醒了，在一片小树林里，并且睡着时还乌漆嘛黑的天正阳光灿烂。
莫非他们把自己丢在野外一宿吗？！
千柳颤巍巍地摸向影子，里面少了熟悉的气息。
“莱伊？”他仍怀抱微弱希望，可现实没给惊喜。
微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恍若晴天霹雳。
最强打手不知所踪，坑人小道具没带身上，好伙伴一个没影，意味着他现在是真实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至于亲身上阵？借助外力猖狂的千柳已经很久没好好运动过了，技巧有然力量不足，硬碰硬就是个易碎杯具。
不过那帮家伙敢把人扔在这，说明应该是安全……的吧。
站起来环顾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完全没看到建筑物，他默默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小苦无握在手里。
难不成是昨晚妄图抢走所有的肉所以遭到报复了吗，或者……
树丛间传来异常响动，千柳立即看去，就等状况不对随时跑路。
在他警惕中出现的却是只面容温顺的粉色精灵，随后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点的少女跟着走出，嘴里说着奇怪话语，夹杂着tabunai的词。
（塔布奈①，发现什么了？）
塔布奈他知道是粉色精灵的名字，少女吐出的一串分辨不清的语言律调也有印象，火村翻笔记时偶尔会念叨两句。
可那是距现代有千年之久的古代语，谁会把这口调调常挂嘴边？
古代人呗。
被万般嫌弃的洋葱终究还是对不知好歹的小千柳下手了。
不仅孤立无援，还语言不通②，隐约摸清自身所处境地的千柳头皮发麻。
先找个本地人抱大腿好了。
迅速做出决定，他收起苦无以示无害，朝打量过来的少女露出友好微笑，然而嘴角刚翘到一半即刻僵住，陷入了第二次震惊。
（忍者？你是谁？）
“……帕妮丝？”
虽说他跟世界之种里的灵魂没有真正见上过面，但衣着和长相都很眼熟这种巧之又巧的事一同出现……
（帕尼斯，punish？奇怪的名字，既然是塔布奈找到的人就跟上来吧。）
略微傲慢的语气给记忆中浮现出的印象带来丝违和感，千柳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见人转身要走，依然死皮赖脸地跟上。
少女偏头看来几眼，没有赶人，这让他松了口气。
不用干费神费力的跟踪了。
一路无言，少女在不同的地势都能健步如飞，塔布奈落后一步时不时拉把不擅长钻草丛的吊车尾。
“谢……谢谢。”差点一脚踏空的千柳牵住精灵有力的手，抽空从刘海里扒拉出遮挡视线的树叶。
下一秒，他要丢树叶的手被抓住腕部，返回的少女气势凌人，一把掀开他的额发细细端详，但直到放手表情也未有大的变化。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千柳摇头：“其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下少女也意识到两人有沟通障碍了，她缓缓松开手，大概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个奇怪的人。
（总之先跟我去忍者村。塔布奈，看好他。）
“tabunai！”
有着圆溜溜纯净蓝眼的精灵重新牵住千柳不再放开，并向他绽放出治愈人心的温柔笑容。以为被牵是为了防止自己失足走丢的某人受宠若惊。
他们穿行过树林，来到一处峡谷岩壁下的山洞前。
“……一定要进去吗？”
兀自嘀咕的千柳看着少女走入只透进微亮光线的幽深黑洞，脚步放缓面露迟疑，细心的塔布奈察觉到旁边人类心底的抗拒，贴心地靠近他给予助力。
睁眼闭眼都没差，千柳呼一口气，干脆阖上眼睑放心大胆地将带路交给塔布奈，这一耽误导致他错过了少女与人交流的声音，进去后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塔布奈的眼中则是山洞内部两侧有呼吸声几不可闻的人在监视着千柳的一举一动。
山洞或许是留宿点，肯定要点火，但是这也太深了不会空气不流通吗……
闭眼瞎走的千柳通过想些有的没的来分散注意力，不然腿会僵住迫使速度逐渐变慢，黑暗似乎有混淆感官乃至时间的作用，很久，也可能是一会会后，他的眼皮感觉到外界的强烈光芒在诱导人睁开，耳边也响起人声。
“tabunai。”
精灵把人轻轻推向少女，她的周围正站着一圈叽叽喳喳的人，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打扮，包扎在身体各部位渗透血迹的麻布条，还有这处大峡谷内随处可见的残败景象，让千柳深刻意识到，回绿岭市安稳度日的计划暂时是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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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千柳这么问道。脑子里则在一心二用思索着那颗好像在精灵眼里很香的红珠子，记得是什么自然能量……本源凝结的？竟然还能吃进去就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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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句试图及时弥补的问题，火村的回答是直接将时拉比的精灵球交给他。
后者托着球觉得这人真无趣，但他们之间确实无话可说，毕竟就连当初临时组队的共同目的也已经……千柳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晃晃脑袋，忽然灵光一闪。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自觉捕捉到重点的千柳神情严肃，他不信火村没个阴谋什么的，研究一本笔记而已，卡洛斯联盟本部可没有遗迹供参考，不过就算有阴谋貌似也跟自己也没关系啊……脑回路七拐八扭的肃然脸渐渐迷茫起来，被印在纱布上擦不掉的淡指印衬托得有些傻气。
“时拉比能够穿越时间，我从过去的卡洛斯回到现在，位置恰巧在附近罢了。”
听上去倒也合理。
没走两步，千柳猛然竖起手机，灯光自下而上将他照得犹如厉鬼。
“你是不是少说了两句，为什么莱伊告诉我从刚才起就有人跟踪？”
火村很坦然。
“生病导致力量溢出，简而言之——吃撑了，时拉比无法控制能力和确定传送点，我们上上次回来时就是在联盟内部。”
“哦……”千柳挠挠头重新走上正道，想让时拉比出来却遭到拒绝，不得已先暂且将球收好。
哦个鬼啊，从人类的思维来说不是要被列入可疑人员名单抓起来审问的吗？
黑暗鸦惊悚瞪向千柳沮丧的侧脸，对他受到连累却没有暴起感到不可思议。
看来是真出毛病了。
精灵闭上眼睛决定不再理会，所以有人持证件把他们一伙关起来时，黑暗鸦还蹲在千柳肩膀上不动如山。
房间内的人抱膝埋首，浑身散发出乖巧。
安腾勇真刚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差点以为收到的是错误消息，要么就是赶过来前人早跑了。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他回头说道，待联盟职员把门关上，那边千柳也抬起一张困倦脸回望。
“我答应过泉美姐姐，献吾又只说你在联盟，隔得近结果还花了这么久才见到。”放松开四肢的人往背后的墙懒散一靠。
“为此你特意用这种方式进来吗？”
“只是个意外。”他颇有些郁闷，想到了被带走的人，“火村怎么样了？你们之前还销毁人资料。”
“都处理妥当不会再牵扯上他，这次也只会视为寻常事件，你无需为火村——”
虽是自己提出的问题，但千柳不等他说完就摆摆手打断：“快说你见面的目的。”
安腾勇真顿了顿，似乎在酝酿情绪。
“我的爷爷安腾司，你最后见到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
千柳睁开昏昏欲睡的右眼，刷白的房间墙壁刺眼得总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不知道。”看不清安腾勇真的神情，千柳也料想这人一定很难过，于是委婉解释道，“我无法理解。”
换做平时他可能会回答个笼统的不甘心，不想死，计划失败的痛心疾首，没能见到家人最后一面的惋惜，但现在千柳有足够的耐心说出会使话题复杂几分的内容，因为他确实难以分析出，当时老人扭曲面庞所要传达的情感。
“是吗……”
“就是这样，要听遗言吗？”
“不必了。”
这家人的教育果真不一般，不过这样一来，答应泉美的事就完成了。
他如释重负地爬起，想讨要回精灵。
“你应该知道，首领没有死。”
千柳唰地抬头，没能及时阻止安腾勇真一溜烟说下去。
“他与联盟有瓜葛，如今不知所踪，然而留下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联盟问我家族知晓的过去，接下来各个地区的高层想要铲除那些尊为神却威胁到人类的精灵。”刚说完死去的家人就有心情聊上公事了吗？太快了吧！
千柳胡乱抓两把头发，用力指向绷带裹住的左眼：“拜托，我不想听这些秘密，在黑市我把所有身家都送人就是以为回不来了，你在打破这份劫后余生的珍贵快乐。”
“抱歉，说这些并非是为了让你困扰，我只不过想了解你能被世界之种选中的不同之处。”
“让你失望了啊，我现在也只是个无辜又无知的平凡人。”千柳走过他，径直拉开门，“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不如安心睡觉……特地在等我？”
门外赫然是精灵和火村本人，看了一眼，千柳没忍住笑出声：“你们三个真和谐。”
他指两只恶犬和一个人，给人感觉尤为融洽。
身后，安腾勇真望着千柳抓住避无可避的黑暗鸦贴脸戏弄，注视他离去的背影良久。
精灵能做到的发展至今的人类也可以，它们并不代表自然，甚至只会让人类习惯的稳定规律发生紊乱。
新目标洛奇亚和它掌管的三神曾经影响了全球气候，制造出突兀的□□。
在那次事件中，为满足私欲而渎神的源头吉尔露太遭到拘捕，时隔未久却又被下达命令的同一批人请出帮忙。
真是讽刺。
……
玩笑开大了。
坐在草丛中的少年一脸呆滞，他依稀记得，因为实在太困就忍着硌肉爬黑鲁加背上去眯会儿。
然后现在醒了，在一片小树林里，并且睡着时还乌漆嘛黑的天正阳光灿烂。
莫非他们把自己丢在野外一宿吗？！
千柳颤巍巍地摸向影子，里面少了熟悉的气息。
“莱伊？”他仍怀抱微弱希望，可现实没给惊喜。
微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恍若晴天霹雳。
最强打手不知所踪，坑人小道具没带身上，好伙伴一个没影，意味着他现在是真实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至于亲身上阵？借助外力猖狂的千柳已经很久没好好运动过了，技巧有然力量不足，硬碰硬就是个易碎杯具。
不过那帮家伙敢把人扔在这，说明应该是安全……的吧。
站起来环顾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完全没看到建筑物，他默默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小苦无握在手里。
难不成是昨晚妄图抢走所有的肉所以遭到报复了吗，或者……
树丛间传来异常响动，千柳立即看去，就等状况不对随时跑路。
在他警惕中出现的却是只面容温顺的粉色精灵，随后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点的少女跟着走出，嘴里说着奇怪话语，夹杂着tabunai的词。
（塔布奈①，发现什么了？）
塔布奈他知道是粉色精灵的名字，少女吐出的一串分辨不清的语言律调也有印象，火村翻笔记时偶尔会念叨两句。
可那是距现代有千年之久的古代语，谁会把这口调调常挂嘴边？
古代人呗。
被万般嫌弃的洋葱终究还是对不知好歹的小千柳下手了。
不仅孤立无援，还语言不通②，隐约摸清自身所处境地的千柳头皮发麻。
先找个本地人抱大腿好了。
迅速做出决定，他收起苦无以示无害，朝打量过来的少女露出友好微笑，然而嘴角刚翘到一半即刻僵住，陷入了第二次震惊。
（忍者？你是谁？）
“……帕妮丝？”
虽说他跟世界之种里的灵魂没有真正见上过面，但衣着和长相都很眼熟这种巧之又巧的事一同出现……
（帕尼斯，punish？奇怪的名字，既然是塔布奈找到的人就跟上来吧。）
略微傲慢的语气给记忆中浮现出的印象带来丝违和感，千柳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见人转身要走，依然死皮赖脸地跟上。
少女偏头看来几眼，没有赶人，这让他松了口气。
不用干费神费力的跟踪了。
一路无言，少女在不同的地势都能健步如飞，塔布奈落后一步时不时拉把不擅长钻草丛的吊车尾。
“谢……谢谢。”差点一脚踏空的千柳牵住精灵有力的手，抽空从刘海里扒拉出遮挡视线的树叶。
下一秒，他要丢树叶的手被抓住腕部，返回的少女气势凌人，一把掀开他的额发细细端详，但直到放手表情也未有大的变化。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千柳摇头：“其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下少女也意识到两人有沟通障碍了，她缓缓松开手，大概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个奇怪的人。
（总之先跟我去忍者村。塔布奈，看好他。）
“tabunai！”
有着圆溜溜纯净蓝眼的精灵重新牵住千柳不再放开，并向他绽放出治愈人心的温柔笑容。以为被牵是为了防止自己失足走丢的某人受宠若惊。
他们穿行过树林，来到一处峡谷岩壁下的山洞前。
“……一定要进去吗？”
兀自嘀咕的千柳看着少女走入只透进微亮光线的幽深黑洞，脚步放缓面露迟疑，细心的塔布奈察觉到旁边人类心底的抗拒，贴心地靠近他给予助力。
睁眼闭眼都没差，千柳呼一口气，干脆阖上眼睑放心大胆地将带路交给塔布奈，这一耽误导致他错过了少女与人交流的声音，进去后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塔布奈的眼中则是山洞内部两侧有呼吸声几不可闻的人在监视着千柳的一举一动。
山洞或许是留宿点，肯定要点火，但是这也太深了不会空气不流通吗……
闭眼瞎走的千柳通过想些有的没的来分散注意力，不然腿会僵住迫使速度逐渐变慢，黑暗似乎有混淆感官乃至时间的作用，很久，也可能是一会会后，他的眼皮感觉到外界的强烈光芒在诱导人睁开，耳边也响起人声。
“tabunai。”
精灵把人轻轻推向少女，她的周围正站着一圈叽叽喳喳的人，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打扮，包扎在身体各部位渗透血迹的麻布条，还有这处大峡谷内随处可见的残败景象，让千柳深刻意识到，回绿岭市安稳度日的计划暂时是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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