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 206 章_嫁给落魄皇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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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第 206 章

  “太子妃娘娘刚刚一番话,真是令臣对娘娘刮目相看,早便闻您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却是不知如此惊才绝艳,便是朝堂之事,都是手到擒来。”

  沈壁眼眸微微一闪,笑道:“凌将军过奖,不过便是一点小小意见,登不得大雅之堂,而今之计,却也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闻听此言,凌如锋眼眸沉了下来。

  他冷冷的看向沈壁:“既如此,那娘娘为何又要坚持己见?”

  她反问:“那请问凌将军,朝堂之上,可还有其他意见?”

  凌如锋不由的噤了声。

  朝堂之上那些文人,全都是些纸老虎,一个个出的主意,尽是笔杆子上的生意。

  若是加到战场之上,还不如沈壁的顽强死守来的厉害。

  至少,在等到援兵之前,暂时可以坚持一会儿。

  见他不出声,沈壁不由讽刺的勾起唇角:“说来也真是好笑,堂堂夜阑七大国之一,如今却连一个可用的人才都没有。”

  她说完,呵呵一笑,冷冷的睨了凌如锋一眼,转身离开。

  凌如锋恶狠狠的盯着沈壁的身影离去,阴鸷的眼眸如墨汁一般黑沉。

  ……

  “公主,如今可怎么办?”知竹开口问起来。

  怎么办?

  沈壁顿了下来,随后阴沉着脸道:“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将此事禀报给重阳帝之后,重阳帝并无异议,立刻下令按照沈壁所说办了下去。

  沈壁所派之人乃是夜长歌旧时属下,如今将这些人派去,她大可放心。

  唯一担心的,就是夜长歌本人。

  她回到太子府,彻夜难眠。

  第二天,便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找夜长歌!

  “什么!”知竹和霖雨剧烈反对:“娘娘,万万不可,且先不说您怀了小殿下,那战场可是好玩儿的,如今殿下只是下落不明,却并没有说他性命已逝,说不定只是一个误会,若是您因此而去战场上,一个不小心,您的性命……”

  说着,就已微微抽泣起来:“知竹当初没有保护好公主和青珠,如今说什么也绝对不会让您去冒这个险!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那也该为您肚子里的小殿下着想啊!若是真出个什么意外,殿下不在,小殿下又……那到时候,可连一点儿念想都没了!”

  霖雨神色也阴沉沉的,虽没有明确反对,却是道:“娘娘,您先不要着急,实在不行,霖雨先去前线探一探消息再说?”

  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些忐忑,因为早在一个月前,她就联系不上乘风了,如今这消息传来,她差点儿便坐不住了。

  若是能借此让沈壁安心一点,那她正好也可以借此前去前线打探一番,想起当初乘风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她心中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儿。

  见两人如此反应,沈壁也早已料到,她神色淡淡的,不慌不忙的道:“你们不必再劝,本宫心意已定,明日便出发。”

  “娘娘!”霖雨和知竹脸色立时苍白下来。

  可见沈壁的神色,无丝毫变化,不由的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霖雨和知竹败下阵来。

  “娘娘要去可以,不过……”她看着沈壁,神色坚定:“娘娘要带奴婢去!奴婢绝对不会让娘娘一个人只身冒险!”

  霖雨也立即道:“知竹说的不错,娘娘若是要去,必定要带上霖雨和知竹,否则,说什么,也是不可能让娘娘独自前去!”

  沈壁其实早已有打算,见他们如此,也并未否决,只凝了半响,后轻舒一口气,缓缓道:“好,本宫带上你们。咱们都是好姐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知竹立即就笑了:“娘娘说的对,咱们都是好姐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霖雨见两人笑颜如花,心中不由的温暖起来,她看着两人,重重颔首。

  ……

  沈壁要前去战场的消息,一夜之间便散开了。

  而在丞相府内,也急急的召开了一次内部聚会,凌如锋赫然在列。

  “父亲,如今殿下生死未明,我们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蒋良衣一听蒋丞相他们要开始动手,心中便是砰砰一跳。

  蒋丞相不由的皱眉看去:“你这是怎么了?当初你急着要动手,如今却又劝着我们……”

  “我……”蒋良衣语塞,顿了好半响,才不得不开口道:“父亲,女儿被沈壁挟持了。”

  “什么?”蒋丞相面色一变。

  蒋良衣微顿,便将自己中了蛊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蒋丞相和凌如锋闻言,不由的拧眉沉思了半响,而后蒋丞相沉沉的道:“这件事情,你怎么没有早些告诉父亲。”

  蒋良衣神色苦闷,她何尝不想说,可如今这样的情况,说了有什么用处。

  而今夜长歌下落不明的消息传来,父亲他们想必是再也坐不住了。

  如此,她不提出这件事情镇压一下,还能如何。

  可一旁的凌如锋却是眼眸微闪,蓦地轻笑起来:“如此,倒是一个好机会。”

  他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问起:“是吗?”

  “你什么意思!”蒋良衣神色一沉。

  自己中毒,他倒是高兴的很,若不是看在如今丞相府大多事情都得仰仗凌如锋的份儿上,她早就想办法将他解决了。

  可惜如今凌如锋势力强大,一时半会,怕是也难以除掉。

  若是此次他参与其中,其后果定然是无法挽回的。

  凌如锋闻听此言,却不急不躁,慢悠悠的道:“如今沈壁要去前线送死,若是想要你在朝中为她继续卖命,那定然会将解药留下些许,如此,咱们便有了多的解药可供研究,而沈壁去了前线,想要她死,岂不是不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说着,轻笑起来:“便是解药研究不出来,可只要她沈壁出了皇城,谁还能保证她安全无虞?届时,夜长歌和沈壁都死掉,还不是咱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凌如锋此言不错,蒋良衣和蒋丞相沉思了一会儿,便轻笑起来:“既然沈壁自己要去送死,我们自然不能拦着她。”

  三人对视一眼,皆轻轻笑开。

  ……

  深夜,凉风习习,弯月如钩。

  沈壁在房中写下一封信,交给霖雨的时候神色郑重:“这封信令人快马加鞭送给魏宸霄。”

  霖雨自然知道重要性,当即颔首,领命而去。

  知竹上前搀住沈壁站在窗前看着霖雨的身影远去,脸上布满担忧之色:“娘娘,您真的决定要去了吗?”

  沈壁握住她的手轻轻的笑了:“知竹,本宫知道你担心我,可这一次,本宫非去不可。”

  她轻轻叹了口气:“本来,本宫是想让你们留在皇城的,可是……”

  “娘娘!”她话未说完,便被知竹打断:“不管您怎么说,奴婢都绝对要跟着你一起去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知竹也绝对会冲在公主的前面!”

  知竹的话掷地有声,沈壁满眸感动,她微微笑起,紧紧地握住她手,又扶住自己的肚子,脸上染上一抹慈祥:“孩子,我们就要去找你爹爹了,你高兴吗?你放心,母亲绝对不会让你父亲有事的,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人,都必须在一起。”

  哪怕是死。

  知竹见状,也不由的轻轻笑起来,看着沈壁的肚子满眸温柔:“娘娘放心,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

  第二日一早,皇城门口,一支军队便整装待发。

  前行大军早就已经去了战场支援,这一队,也只不过是保卫沈壁他们的。

  沈壁临行前握着蒋良衣的手,笑吟吟的:“蒋侧妃,本宫离开之后,太子府中事宜,可都有劳你了。”

  蒋良衣低眉顺眼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恶毒:“娘娘放心,臣妾定然将太子府打理的好好儿的,不让殿下和娘娘丢脸。”

  沈壁握住她的手暗中用力:“对你,本宫自然是信得过的,一来蒋侧妃你本就管理过府中诸事,想来,也定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她扬唇,紧紧地盯着她:“若是有些不当的事情,蒋侧妃可要多多担待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信通知本宫便是。”

  昨夜,沈壁便已叫知竹给了蒋良衣一部分的解药,应当也能管个一年左右,而此刻她这话说出来,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蒋良衣抬头,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神色阴沉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沈壁见状,微微一笑:“怎的?蒋侧妃这模样,可是不高兴?”

  “哪里。”蒋良衣闻言,瞬时一笑:“只是,臣妾只要一想起娘娘即将前去战场照顾殿下,臣妾却只能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心里便过意不去,若不是如今朝中如此模样,娘娘和殿下的感情也比臣妾的深厚,臣妾就真想跟了娘娘一起去,也好照顾殿下和娘娘,没得整日里担心。”

  说着,又是苍然一笑:“不过娘娘放心,既然臣妾答应了娘娘要好好儿的照顾府中事宜,那臣妾自当全力而为,朝中和皇城的事情,有臣妾姐夫和父亲,娘娘只管放心好了。”

  沈壁闻言,眼眸深幽的闪了闪,呵呵一笑,重重的拍了拍她的手:“有你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且回罢,本宫这便走了,别忘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写信通知本宫和殿下。”最后一句话,颇有深意。

  蒋良衣与她对视,好一会儿,轻轻的应了声是,见着沈壁转身在知竹和霖雨的簇拥下上了马车,逐渐远去,这才冷哼一声,转身回府。

  一回到太子府中,才发现凌如锋早已在这里等着了。

  她微微一愣,神色不大好,径直越过了凌如锋往房间里去。

  凌如锋见状,轻轻一笑,将良镯良玉拦在外面,转身就跟着她进了屋,反手便将门关上了。

  蒋良衣蓦地转身紧紧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呵呵一笑,没说话,上前在蒋良衣身前站定,紧紧地盯着她,眸中神色难辨。

  蒋良衣被他盯的有些脸红,忙就转过脸不去看他,问道:“说吧,你来有什么事情?”

  “你觉得呢?”他轻轻开口,伸手将蒋良衣耳边一丝掉落的髻发又重新挂了上去。

  蒋良衣眉头一蹙,将他的手一把打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却被他一把反握住手腕,蒋良衣见状,不由神色一沉,立即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她瞪着凌如锋:“凌如锋,我警告你,放开我!”

  “要是本将军不放呢?”他微微一笑,唇角有些邪魅的扬起,凌如锋身形高大,站在蒋良衣面前,高出蒋良衣一个半的头,他眼皮下垂,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就好似是在睥睨着蝼蚁一般。

  蒋良衣被他的态度和语气惹怒,扬起另一只手便要掌掴他,却再次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手腕,挣扎不得。

  “伊儿,本将军早就想沾染你了,可无奈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好不容易让本将军等到这样一个机会,你以为本将军会就此罢手?”他说着,蓦地将她抵在墙上,凑近她的脖颈,闭上眼睛轻轻一嗅,脸上满是满足的神色:“伊儿,你真香。”

  “凌如锋!”蒋良衣脸色涨红,满心羞愤:“你……你大胆!你胆敢动本宫一分一毫,本宫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本宫可是太子的女人!”

  “太子?”凌如锋听罢,不由的嗤笑出声,随即眼眸盯着蒋良衣一字一句的道:“蒋良衣,想你也是聪明之人,如今朝野之中这模样,你还以为太子有什么不得了的吗?太子?呵呵,此刻只怕早已是枯骨一副,如今朝野之中,只要本将军想要,一句话下去,谁敢违抗本将军?”

  他眼眸危险的眯起来:“蒋良衣,孰轻孰重,你可要想清楚了。”说着,神色一松,又贴上蒋良衣,暧昧的道:“本将军知道你早就看不惯本将军,可你如今若是跟着本将军,日后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若是你坚持己见,那就别怪本将军……”

  他呵呵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蒋良衣闻言,不由盯着他沉思了起来。

  的确,如今夜阑国朝野之中,已经尽在父亲和凌如锋的手中,只要他们想,这夜阑国的天下随时都可以变成凌家的天下,而自己这个前朝的太子妃,即便是有父亲再背后撑腰,却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可若是跟了凌如锋,那便不一样了。

  凌如锋位高权重,若是坐了皇帝,那自己……

  她眼眸一闪,转眼盯着他轻轻笑起来,她不再抵抗他,伸出手将他的脖子搂住,眼眸微微已转,眼波流转间媚态自生:“你说的倒是简单,却也不见你做,若是真想如此,先把沈壁的人头给本宫带回来看看,若是如此,本宫便是信了你,那又何妨。”

  凌如锋闻言,神色慢慢的沉下来,盯着她咧嘴一笑:“想要沈壁的人头,那有何难?”蒋良衣脸色一沉,冷笑起来:“别以为沈壁是好对付的,今日她出行之时的队伍你难道不知道?更何况,她背后的势力不知凡几,若真是那么好对付,本宫何须要你出面?早就将她解决的连渣都不剩,还容得了那个贱人在本宫跟前撒野!”

  她越说越恨,想到自己从沈壁嫁入夜阑国之后在她手中所吃的苦头,恨不得将她剥皮剔骨都难泄心头之恨。

  凌如锋眼眸一闪,笑起来的模样如同冬夜之中的冰霜,冷的沁人心骨:“谁说要本将军出面了。”

  蒋良衣眼眸一转:“你的意思是……?”

  他呵呵一笑:“沈壁树大招风,早就不知树立了多少的敌人,咱们只需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便坐等渔翁之利了。”

  蒋良衣冷笑:“别跟本宫打马虎眼儿!你有什么计划,尽管说来!”

  “着什么急呢?”他扫她一眼,唇角微扬,轻轻的靠近她,于她耳畔附耳轻言几许。

  末几,蒋良衣不由瞪大眼眸,诧异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大梁那边儿……”

  “嘘。”凌如锋抬起手指轻轻在她唇畔上遮住,眼眸深幽:“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好。”

  蒋良衣一颗心砰砰直跳,想着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若是如此,那沈壁这次,定然是必死无疑了。

  想着,她心头就一阵爽快划过,在心中狂笑,沈壁,你个贱人,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一次,你怎么和本宫挣!

  “如何,你满意了,现在,是不是该让本将军满意满意了?”凌如锋哈哈一笑,满脸□□的凑近蒋良衣。

  蒋良衣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屑,仰头,却娇媚的笑了起来:“如锋,你说呢……”

  她说着,轻轻抬起手,在他胸前划着圈圈。

  马车驶出好远,知竹掀起帘子,回头扫了一眼,见皇城的顶端已渐渐地消失,不由的叹了口气。

  沈壁见状,不由的打趣儿她:“怎么?还舍不得?若是舍不得,那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可莫要到时候去了边疆,那你便是后悔也没得办了。”

  知竹闻言,不由脸色一下子涨红起来,拉住沈壁的手便嗔起来:“娘娘!您又打趣知竹了!”

  霖雨和沈壁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笑罢之后,知竹道:“娘娘,奴婢总觉得,咱们这一去,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您说这……呸呸呸!”她话还未说完,忙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拍打着自己的嘴巴:“娘娘勿怪,奴婢不是有意如此说的……”

  “行了。”沈壁拉住她的手,劝慰道:“你不必如此,知竹,咱们这一路前去,凶险不知几何,不光是你,便是我,都一样有所担忧的,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如此,知道了吗?”

  知竹闻言,看着慢慢的颔首:“奴婢知道了,可是……”

  “没有可是!”沈壁打断她,眉头一蹙:“不要再说这个了。”说着,神情逐渐舒展开来:“放心吧,既然我们已经迈出这第一步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又在此之前给自己添堵,找些不痛快呢。”

  沈壁此言一说,知竹不由的面有愧色,她低垂着头,神情有些低落:“娘娘,知竹知道了,您放心,知竹不会再提找些了。”

  沈壁见状,知道知竹心里还是想的有些多,可她也无可奈何,这一路前去,凶险是必然存在的,就算自己不多心想那些,可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如自己一般,知竹会有找些想法,很是正常。

  而至于让她放下,却也只能是她自己想通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掀起帘子朝外面眺望了一眼。

  外面青山蔓延,绿水蜿蜒,迎面儿的风打在脸上让人神清气爽,她的心也跟着舒松了起来。她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神色逐渐坚定起来。

  夜长歌,我现在就来找你了,你给我记着,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

  队伍在官道上行驶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来,沈壁肚子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孕吐现象及其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一天到晚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雪,若不是她的呼吸均匀,一眼看去,还以为她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因为着急这赶路,她根本不让停下来休息,便是休息也只不过是在夜间稍许歇息一会儿,第二天便接着赶路。如此折腾下来,她终于是受不住了,这天知竹刚刚服侍着她喝了点儿肉粥,转眼她便全都吐出来了。

  知竹见状,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忙扶住她:“娘娘,您好歹也歇个一段时日再赶路罢,您这么个赶法,便是铁打的人儿都受不了啊!若是照您这样的情况下去,即便是赶到了殿下身边,可他见您这个模样,定然也是会心疼的。”

  沈壁闻言,不由苍白一笑:“本宫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知竹,本宫担心的很,怕他若是一个不好,有了什么不测……”她闭了闭眼眸,呼出一口气:“所以,本宫才这般争分夺秒的赶路,就是怕晚了,就发生什么事情。”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知竹微微抽泣着,拼命的忍着,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见沈壁吐完,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由的更加心疼起来,她扶住她慢慢靠下去:“娘娘,您先歇一会儿吧,奴婢再去熬点儿粥来,如此下去可不行。”

  她说着要走,沈壁却突然轻轻的□□起来,双手捂住肚子开始卷缩成一团,知竹见状,不由的心中一跳,忙奔过去:“娘娘,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知竹,我……我肚子好痛……”沈壁痛的浑身大汗,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这……这可怎么办……娘娘,娘娘您……”知竹一听,顿时就慌张了起来。

  恰时霖雨赶了过来,见如此情景,神色一沉便问道:“怎么回事!”

  “霖雨,你来的正好!快!快去找客栈!娘娘肚子疼!”知竹见霖雨过来,顿时反应过来,忙就开口道。

  霖雨奔过去将沈壁抱起来,知竹却突然尖叫出声。

  沈壁艰难的看过去,只见知竹满眼惊恐的盯着自己,不由的道:“知竹,你这是怎么了……”

  “娘娘,娘娘,你…”知竹嘴巴都颤抖了起来,她上前,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娘娘,你见红了。”

  “你说什么?”沈壁一愣,瞬时惊愕:“怎么会……”

  她话未说完,两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

  “娘娘!”霖雨和知竹吓得面色瞬间惨白,慌忙叫了一声,立即便命令队伍停止前进,转而去了最近的小镇寻了客栈和大夫来。

  一阵匆忙,做的是激荡人心,霖雨和知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去了,只盼沈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

  ……

  头疼。

  浑身酸软无力,沈壁只觉得自己身边一会儿闹哄哄的,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她脑子里似是有许多个小人儿在打架似得,她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懵的睁开眼睛,盯着床顶简陋的床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转了转眼眸,见得房间虽简陋,却布置的清雅大方,倒是符合她的品味。

  正在此时,房门儿吱呀一声,便见得打开,有人着着碎花小裙儿踏步而来,一抬头,正正对上知竹微微惊喜的眼神:“娘娘,您醒了。”她放下手中端着的东西,急忙奔到床边儿盯着沈壁,见她的确是醒了过来,不由的喜极而泣。

  沈壁见状,不由的苍白一笑,轻声道:“哭什么哭,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知竹闻言,忙笑道:“知竹这是高兴着呢,娘娘,您可不知道,吓死奴婢了,我们还以为、还以为您……”

  “还以为什么?”沈壁笑问:“还以为本宫死了不成?”

  她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蓦地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急忙问道:“知竹,我肚子里的宝宝…?”

  她问得有些急促,到后面却有些小心翼翼了,她怕,怕听到一个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幸好,知竹闻言,忙道:“娘娘放心,虽然这次见血了,可小殿下还无事。”

  沈壁一听这话,顿时就松了口气,可知竹却还没说完,立即又道:“可娘娘若是还如之前一般的折腾着自个儿的话,那可就不一定能够保证小殿下下次还如此幸运的安然无恙了。”说着,不由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道:“娘娘,大夫说了,您本身胎位就不稳,如今又这般劳苦奔波不休息,见血已经是极为走运的了,若是您继续这般下去,那到时候,便是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小殿下了。”

  沈壁见她如此慎重,不由觉得好笑,心中却很窝心,她见她神情担忧,眼眸肿的像月牙,不由劝慰她道:“你放心,你家娘娘我命可硬的阎王爷都不敢收,你看,这不是没事了吗?行了,别哭了。哭花了脸,可丑的没人要。”

  “娘娘!”知竹听罢,又不由喷笑出来,随即又板着脸道:“娘娘,您真别不当回事,大夫还说了,您这可是头胎,一定得保护好了,不然的话,有个意外出来,说不定得…”她觑了沈壁一眼,小心翼翼道:“就得一尸两命,最轻…都有可能导致终身不孕。”

  沈壁听罢,脸色逐渐的落了下来,扫了她一眼,顿了好一会儿,才问:“如此严重?”

  前世她也只是怀过一次孩子而已,最后被魏凌风弄的胎死腹中,后来自己也死的那般快,哪里知道还有那么多的后果?如今一听,倒是有点儿唬住了。当然,更多的,也是对腹中孩儿的担忧。

  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宝宝,说什么也得让他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知竹见她问起,忙就重重点头:“当然是了!所以,您可一定要听大夫的话了,咱们就先在这儿住几日,等你身子好一些了,再出发也不迟。”

  如此说了,沈壁虽然担心夜长歌那边,却也不再着急这赶路了。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大的动静,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主仆两伸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不由对视一眼,知竹立时起身道:“你在床上躺着,奴婢去探探怎么回事。”

  沈壁一笑,颔首不语。

  结果知竹刚刚走到门口,便见得门被打开,一脸凝重的霖雨走了进来。

  两人一见,不由微讶:“霖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霖雨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眼眸沉了沉,却是摇头:“无碍。”

  沈壁见状,略微思索一番,继续问起来:“对了,外面出了何事?为何刚刚如此吵闹?”

  一说起这个,霖雨脸色就越发难看了,沈壁心里便清楚,大概是跟刚刚外面的事情有关了。

  果然,霖雨顿了顿,便道:“娘娘,下面来了一伙人,一看便不是善茬,近几日,得小心些。”

  沈壁听罢,不由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知道了,既如此,你便按吩咐下去吧,近些日子都收敛一些,咱们出了皇城,一切从简最好,莫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霖雨闻言,应了声是,转身出去行令了,这边知竹便扶着沈壁起来:“娘娘,要起来走一下吗?”

  沈壁轻轻一笑:“也罢,躺的久了,身子骨都软了,起来运动运动也好。”

  “好。”知竹笑着将她扶起来。

  两人走到外面,明媚的日光从天际倾泻而下,刚刚入春,四处都散发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味道。

  沈壁微微抬头看着天空,拿手挡在额前深深吸了口气。

  “今天天气真好。”知竹不由笑道。

  沈壁颔首:“是啊,许久不曾见过如此明媚的日光了。”说着,轻轻一叹,低头抚摸上微微凸起的肚子,满脸祥和。

  知竹扫了一眼,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娘娘就放心吧,小殿下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话虽是如此,可他们两人都知道,沈壁的胎位极其不稳,稍有不慎,便又滑胎的迹象。不过沈壁在心底发誓,她一定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正在此时,楼下又传来一些争吵声,因为隔得远,没有听清楚。

  沈壁神色扬了扬,扫了一眼,便看向知竹:“我们去看看。”

  知竹却忙拦着她,神色略微紧张道:“娘娘不可,楼下那些人不知底细,且看这声势,定然不是好相与的,不如这样,知竹去瞧瞧,您还是先好好儿的在屋里歇着吧。”

  沈壁闻言,也觉得不错,只是有点儿担心知竹:“那你小心,走一趟便是,别去理睬他们的。”

  知竹立即笑起来:“您还担心我不成,你放心好了娘娘,不会有事的,你先进去歇息吧。”说着便将沈壁推进了房间,转身便往楼下去了。

  沈壁见状,不由无奈摇摇头,坐在房里等着知竹回来。

  知竹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沈壁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忙迎上去问:“怎么了?”

  知竹一把抓住沈壁的手,有些庆幸的道:“幸好娘娘你没去,不然,可得被他们…”说着,想到什么厌恶的事情一样,忙摇摇头:“总之,那些人肯定不是好人。”

  沈壁不由失笑,她自然知道那些人不是好人了,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知竹和霖雨都如此模样了,沈壁自然也不会再去看了,便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几日就安生在房里吧,等那些人走了再说。”

  她现在怀着孕,身份有特殊,宁可麻烦一点,也不想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知竹自然应是,又服侍着沈壁歇息下,便下去将沈壁的意思传达下去。

  如此一来,一连三日,那些人都没走,一直在客栈住着,有说有笑,还时常有人闹事,见此,沈壁也更加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做的对了。

  这一日,碰巧的那些人都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的都回不来,沈壁这几日可闷得坏了,总是在自己、霖雨、知竹和楼台之间晃荡,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时机,自然是要好生出去走一番。

  知竹和霖雨便装备齐全的护着沈壁出去踏青,这里的小镇民风淳朴,逢人便笑,倒是让沈壁少了些许忧愁。走到一处清水河畔,见着许多人聚集在此闲聊,沈壁一时生了兴趣,走过去旁听了一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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