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我们要在鬼节坐飞机啊。”阮恬恬看着手机日历,一脸忧愁。
今天是中元节，俗称鬼节。
FF战队一行人都拖着行李箱在机场等飞机。
阮恬恬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滑来滑去,洛闲站在她旁边。
剩下三个队友坐在椅子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安检。
Delay纳闷：“你迷信吗？”
阮恬恬：“多多少少有点吧，比如人死了会变成星星这种——”
近似于天真烂漫的骗小孩的童话。
Delay惊奇道：“你是不是还相信圣诞老人？”
阮恬恬：“？”
“不信，反正我没收到过圣诞老人的礼物——倒是过年的时候,枕头底下出现过压岁钱。”
阮恬恬想了想，说：“可能圣诞老人是国外的，所以不给中国小孩送礼物。”
洛闲问：“是不是因为你没挂袜子？”
阮恬恬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跟哄小孩似的啊！我知道是不存在圣诞老人的！”
洛闲莞尔。
石头问：“你们一般收多少压岁钱啊？”
Delay：“我十六岁之后就没收到过压岁钱了……”
贺朗：“小时候五块十块二十都收到过。然后我妈说，我们只收到十块二十，她送出去的都是一百两百。这样我们太亏了，所以她不让我收红包了，每年过年我爸妈给我发红包,基本也是一两百吧。”
阮恬恬一脸惊奇：“哇,居然是给现金的吗？我还没收到过这样的……”
阮恬恬情绪有点激动,直接从行李箱上翻了下去。
多亏旁边洛闲扶了一把,她才没摔跤，扶着行李箱站稳了。
阮恬恬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谢谢队长。”
洛闲点头,说：“去找椅子坐着吧，行李箱上不安全。”
“我先站一会儿吧。”阮恬恬低声碎碎念，说：“我就说今天是大凶……”
“嗯？”
阮恬恬：“队长你不去坐着吗？”
洛闲没动，说：“站一会儿。”
Delay问：“那你过年收什么？支票吗？”
阮恬恬：“一个硬币。”
众人：“？”
阮恬恬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说：“我没留照片，就是类似于游乐园纪念币的一个硬币,每年设计不一样，等过年的时候带给你们看看吧。”
阮恬恬非常自然地扭头问：“队长你呢？”
Delay嚷嚷道：“队长已经过了收压岁钱的辈分，他甚至要给晚辈发压岁钱。”
“哇，队长你辈分这么大了吗。”
洛闲：“家里人多吧。”
Delay：“队长大侄子都三十多了！”
阮恬恬目瞪口呆，傻乎乎地海豹式拍手鼓掌，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
话没说完，古月和木恩拿着大家的登机牌，过来招呼道：“该去托运行李了。”
“好——”
三个坐在椅子上的人，都想借着旁边人的力站起来，结果就跟波浪似的，此起彼伏最终一个也没能成功站起来。
洛闲问阮恬恬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是一群人的父亲了。”阮恬恬指着椅子上的几个问题儿童，如是说。
洛闲微笑，挨个拉这群问题儿童站起来。
Delay不服气：“照这么算你是他大女儿啊！”
石头：“不对吧，小甜姐年龄最小，刚满十七，我们队里唯一的未成年。”
贺朗点头：“所以是小女儿，不该叫姐了，叫小甜妹吧。”
阮恬恬：“……？”
把自己的辈分给坑没了。
石头问：“我们之前为什么管她叫姐来着？”
贺朗答：“行为比较社会——我是说霸气。然后比赛场上能CARRY，长得萌，打得凶。谁能CARRY谁是哥啊，我们一群臭弟弟。”
说着，贺朗还叹了口气，抱着石头瑟瑟发抖。
FF战队双C十分现实，日常抱紧野辅大腿，“排挤”上路。
Delay算了算这个神奇的辈分，说：“你们都管她叫小甜姐，但是她管我叫哥，所以我才是你们的哥！”
——虽然他本来就是年龄最大的那个。
阮恬恬觉得这群“智障”儿童没救了，一脸黑线，说：“我果然还是住在对面野区吧。”
说着，阮恬恬拉着行李箱加快脚步，大步流星往前走。
几个问题儿童小跑着追上去：“别啊！Carry比赛，管你叫妈都行！”
洛闲慢悠悠地，被他们抛在身后，又开始了老父亲发言：“机场不要追逐打闹。”
古月听着不对劲，问：“他们这个辈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木恩：“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还以为都这样，‘我把你当儿子，你却想当我兄弟。’”
古月：“……”
妈呀！问题是这多了个“妈”呀！
今天他们运气还不错，没有延误，顺利登机。
阮恬恬都戴上脖枕，翻出睡眠眼罩准备休息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拿着文件夹出现在她面前，问：“您好，起飞之前能耽误几分钟吗？这里有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您的回答。”
阮恬恬：“……”
古月以为是无良媒体，委婉地赶人：“不好意思，不接受没有预约的采访。”
西装青年没有丝毫不满，礼貌地点了点头，说：“抱歉，请问采访预约流程是怎样的？需要联系谁呢？”
阮恬恬抬手喊停，有些无奈地说：“没事，是我认识的人。”
古月愣了一下，眼神充满怀疑：“你确定？”
阮恬恬点头：“我家老头的助理。”
刘特助向古月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问阮恬恬：“需要帮您办理升舱服务吗？”
“不了。”
阮恬恬把脖枕取下来，和睡眠眼罩一起递给洛闲，说：“我很快回来。”
经济舱个人空间比较小，刘特助这身打扮太贵气了，又容易引人注目，阮恬恬跟着刘特助一起往商务舱走。离开众人视线，阮恬恬感慨：“好久不见呀，刘特助。不过你这也太客气了吧，跟不认识我似的。”
刘特助笑笑，解释说：“阮董特意交代的。”
阮恬恬一脸警惕：“先说好，还在冷战期，我不回答他的问题。”
刘特助从善如流：“好，都是我个人想问的问题。”
刘特助翻开笔记本，问：“最近怎么都没玩阴阳师了？”
阮恬恬：“他是不是又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动我东西了？”
刘特助脑子转得飞快，面上不急不缓解释道：“没有，每日一抽和签到都是夫人帮你完成的，不过你最近没花钱了，有点好奇。”
阮恬恬：“……”
刘特助继续说：“概率UP夫人帮你抽了，斗技也帮你打到八段了，活动她帮你肝了，夫人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探望一下退休的空巢老人。”
阮恬恬：“……”
刘特助翻着笔记本，继续说：“还有就是，夫人说你们俩冷战归冷战，不能伤及无辜，你不能连坐处理，父子关系随便断绝，母子关系不能丢，还有就是——”
阮恬恬单手捂脸，打断道：“你们是攒了一个专访吗？介意把这几页纸撕下来给我吗？我晚上回去跟她视频。”
刘特助微微一笑，直接合上笔记本，把本子递给她，说：“送你了，本子上没有别的东西。都很想你，抽空回去看看吧。”
阮恬恬接过笔记本，轻声嘀咕：“我怎么感觉上了你们的套。”
刘特助但笑不语。
“谢谢呀。”
阮恬恬发现口袋里只有三颗糖了，都拿出来递给他，强调道：“一颗给你当谢礼。还有两颗给我妈和奶特的，别给错人了。”
——奶特是阮恬恬家里养的狗。
“好。”
刘特助应下，仔细将糖收好。
阮恬恬虽然知道最后糖肯定会到那个老头手里，但是她还是想口头气一下他。
毕竟刘特助这么精明的人，指不定就给录音了。
刘特助夸道：“新造型很好看，阮——夫人之前看过你的比赛，说你们比赛的摄像头不太清晰。”
看来家里出现了高龄云玩家呀。
“明白了。”
阮恬恬挥挥手：“谢啦，再见。”
阮恬恬回到座位，一堆好奇宝宝的小脑袋都探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都这么八卦？”
阮恬恬把本子收好，简洁明了概括说：“离家出走遇到了家里人的同事。”
石头紧张兮兮问：“要被抓回去了吗？”
“那倒不会。”
阮恬恬给自家亲妈发了条消息，预约一下晚上的视频时间，一边说：“是双方默认的离家出走状态，反正我经济独立他们就不管我。”
“有点酷啊——”
石头和贺朗对视一眼，说：“我当时跟我妈说我想打职业，然后我妈说‘你想打屁！’”
贺朗：“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Delay：“我就不一样了，我说完之后是打我，不是打屁。”
阮恬恬：“……”
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阮恬恬问：“队长呢？”
洛闲：“差不多吧。”
说想打职业，结果洛爸爸不同意，洛闲背着家里自己去试训了。
然后准备签合同的时候发现，这个战队老板是他亲哥，赞助商是他亲爸。
说出来好像会显得不合群。
所以洛闲选择闭嘴。
反正简单概括一下，也是离家出走然后打电竞嘛，四舍五入大家都是一样的人生经历。
贺朗问：“你这个头发不会被说嘛？”
Delay：“有一说一，我要是染个这样的头发，应该是进不了家门的。”
“染发还好。”阮恬恬揉揉头发，说：“我小时候头发颜色就很浅，我妈还特意带我去染黑过。”
众人：“……”
这个家长好像有点彪悍。
洛闲问：“短发？我记得你之前头发很长的。”
阮恬恬叹了口气，掰着指头数：“其实我妈、我奶奶、外婆都是短发。”
“啊？”
FF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更好奇了。
阮恬恬说：“她们嫌头发长了打理起来好麻烦，他们长一点的到脖子，短一点的——”
她抿了抿嘴，放弃了长度问题：“算了。反正就是嫌头发长了麻烦，然后又觉得女孩子长头发好看，非要我留头发。”
阮恬恬摆摆手：“快散了散了，别八卦我了。”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阮恬恬收到妈妈的回信——
【听说你胖了。】
“……”
阮恬恬拧眉，打字快到出现重影——【我登机了，再见！】
说完把手机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亲妈！一上来就怼她。
阮恬恬把手机扔进包里，戴上睡眠眼罩和脖枕，双手环胸准备睡觉。
闭目养神好一会儿，发现气到睡不着。
阮恬恬捏捏自己的脸，摘下眼罩问旁边的洛闲：“队长，我胖了吗？”
洛闲仔细看了她一会儿，说：“变健康了。”
阮恬恬：“……”
真不愧是一群问题儿童的爹，言辞居然委婉到这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合群的老父亲，以及以为自己合群的叛逆少女。
感谢沐沐楠的地雷*1、百棠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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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元节，俗称鬼节。
FF战队一行人都拖着行李箱在机场等飞机。
阮恬恬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滑来滑去,洛闲站在她旁边。
剩下三个队友坐在椅子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安检。
Delay纳闷：“你迷信吗？”
阮恬恬：“多多少少有点吧，比如人死了会变成星星这种——”
近似于天真烂漫的骗小孩的童话。
Delay惊奇道：“你是不是还相信圣诞老人？”
阮恬恬：“？”
“不信，反正我没收到过圣诞老人的礼物——倒是过年的时候,枕头底下出现过压岁钱。”
阮恬恬想了想，说：“可能圣诞老人是国外的，所以不给中国小孩送礼物。”
洛闲问：“是不是因为你没挂袜子？”
阮恬恬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跟哄小孩似的啊！我知道是不存在圣诞老人的！”
洛闲莞尔。
石头问：“你们一般收多少压岁钱啊？”
Delay：“我十六岁之后就没收到过压岁钱了……”
贺朗：“小时候五块十块二十都收到过。然后我妈说，我们只收到十块二十，她送出去的都是一百两百。这样我们太亏了，所以她不让我收红包了，每年过年我爸妈给我发红包,基本也是一两百吧。”
阮恬恬一脸惊奇：“哇,居然是给现金的吗？我还没收到过这样的……”
阮恬恬情绪有点激动,直接从行李箱上翻了下去。
多亏旁边洛闲扶了一把,她才没摔跤，扶着行李箱站稳了。
阮恬恬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谢谢队长。”
洛闲点头,说：“去找椅子坐着吧，行李箱上不安全。”
“我先站一会儿吧。”阮恬恬低声碎碎念，说：“我就说今天是大凶……”
“嗯？”
阮恬恬：“队长你不去坐着吗？”
洛闲没动，说：“站一会儿。”
Delay问：“那你过年收什么？支票吗？”
阮恬恬：“一个硬币。”
众人：“？”
阮恬恬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说：“我没留照片，就是类似于游乐园纪念币的一个硬币,每年设计不一样，等过年的时候带给你们看看吧。”
阮恬恬非常自然地扭头问：“队长你呢？”
Delay嚷嚷道：“队长已经过了收压岁钱的辈分，他甚至要给晚辈发压岁钱。”
“哇，队长你辈分这么大了吗。”
洛闲：“家里人多吧。”
Delay：“队长大侄子都三十多了！”
阮恬恬目瞪口呆，傻乎乎地海豹式拍手鼓掌，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
话没说完，古月和木恩拿着大家的登机牌，过来招呼道：“该去托运行李了。”
“好——”
三个坐在椅子上的人，都想借着旁边人的力站起来，结果就跟波浪似的，此起彼伏最终一个也没能成功站起来。
洛闲问阮恬恬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是一群人的父亲了。”阮恬恬指着椅子上的几个问题儿童，如是说。
洛闲微笑，挨个拉这群问题儿童站起来。
Delay不服气：“照这么算你是他大女儿啊！”
石头：“不对吧，小甜姐年龄最小，刚满十七，我们队里唯一的未成年。”
贺朗点头：“所以是小女儿，不该叫姐了，叫小甜妹吧。”
阮恬恬：“……？”
把自己的辈分给坑没了。
石头问：“我们之前为什么管她叫姐来着？”
贺朗答：“行为比较社会——我是说霸气。然后比赛场上能CARRY，长得萌，打得凶。谁能CARRY谁是哥啊，我们一群臭弟弟。”
说着，贺朗还叹了口气，抱着石头瑟瑟发抖。
FF战队双C十分现实，日常抱紧野辅大腿，“排挤”上路。
Delay算了算这个神奇的辈分，说：“你们都管她叫小甜姐，但是她管我叫哥，所以我才是你们的哥！”
——虽然他本来就是年龄最大的那个。
阮恬恬觉得这群“智障”儿童没救了，一脸黑线，说：“我果然还是住在对面野区吧。”
说着，阮恬恬拉着行李箱加快脚步，大步流星往前走。
几个问题儿童小跑着追上去：“别啊！Carry比赛，管你叫妈都行！”
洛闲慢悠悠地，被他们抛在身后，又开始了老父亲发言：“机场不要追逐打闹。”
古月听着不对劲，问：“他们这个辈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木恩：“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还以为都这样，‘我把你当儿子，你却想当我兄弟。’”
古月：“……”
妈呀！问题是这多了个“妈”呀！
今天他们运气还不错，没有延误，顺利登机。
阮恬恬都戴上脖枕，翻出睡眠眼罩准备休息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拿着文件夹出现在她面前，问：“您好，起飞之前能耽误几分钟吗？这里有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您的回答。”
阮恬恬：“……”
古月以为是无良媒体，委婉地赶人：“不好意思，不接受没有预约的采访。”
西装青年没有丝毫不满，礼貌地点了点头，说：“抱歉，请问采访预约流程是怎样的？需要联系谁呢？”
阮恬恬抬手喊停，有些无奈地说：“没事，是我认识的人。”
古月愣了一下，眼神充满怀疑：“你确定？”
阮恬恬点头：“我家老头的助理。”
刘特助向古月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问阮恬恬：“需要帮您办理升舱服务吗？”
“不了。”
阮恬恬把脖枕取下来，和睡眠眼罩一起递给洛闲，说：“我很快回来。”
经济舱个人空间比较小，刘特助这身打扮太贵气了，又容易引人注目，阮恬恬跟着刘特助一起往商务舱走。离开众人视线，阮恬恬感慨：“好久不见呀，刘特助。不过你这也太客气了吧，跟不认识我似的。”
刘特助笑笑，解释说：“阮董特意交代的。”
阮恬恬一脸警惕：“先说好，还在冷战期，我不回答他的问题。”
刘特助从善如流：“好，都是我个人想问的问题。”
刘特助翻开笔记本，问：“最近怎么都没玩阴阳师了？”
阮恬恬：“他是不是又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动我东西了？”
刘特助脑子转得飞快，面上不急不缓解释道：“没有，每日一抽和签到都是夫人帮你完成的，不过你最近没花钱了，有点好奇。”
阮恬恬：“……”
刘特助继续说：“概率UP夫人帮你抽了，斗技也帮你打到八段了，活动她帮你肝了，夫人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探望一下退休的空巢老人。”
阮恬恬：“……”
刘特助翻着笔记本，继续说：“还有就是，夫人说你们俩冷战归冷战，不能伤及无辜，你不能连坐处理，父子关系随便断绝，母子关系不能丢，还有就是——”
阮恬恬单手捂脸，打断道：“你们是攒了一个专访吗？介意把这几页纸撕下来给我吗？我晚上回去跟她视频。”
刘特助微微一笑，直接合上笔记本，把本子递给她，说：“送你了，本子上没有别的东西。都很想你，抽空回去看看吧。”
阮恬恬接过笔记本，轻声嘀咕：“我怎么感觉上了你们的套。”
刘特助但笑不语。
“谢谢呀。”
阮恬恬发现口袋里只有三颗糖了，都拿出来递给他，强调道：“一颗给你当谢礼。还有两颗给我妈和奶特的，别给错人了。”
——奶特是阮恬恬家里养的狗。
“好。”
刘特助应下，仔细将糖收好。
阮恬恬虽然知道最后糖肯定会到那个老头手里，但是她还是想口头气一下他。
毕竟刘特助这么精明的人，指不定就给录音了。
刘特助夸道：“新造型很好看，阮——夫人之前看过你的比赛，说你们比赛的摄像头不太清晰。”
看来家里出现了高龄云玩家呀。
“明白了。”
阮恬恬挥挥手：“谢啦，再见。”
阮恬恬回到座位，一堆好奇宝宝的小脑袋都探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都这么八卦？”
阮恬恬把本子收好，简洁明了概括说：“离家出走遇到了家里人的同事。”
石头紧张兮兮问：“要被抓回去了吗？”
“那倒不会。”
阮恬恬给自家亲妈发了条消息，预约一下晚上的视频时间，一边说：“是双方默认的离家出走状态，反正我经济独立他们就不管我。”
“有点酷啊——”
石头和贺朗对视一眼，说：“我当时跟我妈说我想打职业，然后我妈说‘你想打屁！’”
贺朗：“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Delay：“我就不一样了，我说完之后是打我，不是打屁。”
阮恬恬：“……”
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阮恬恬问：“队长呢？”
洛闲：“差不多吧。”
说想打职业，结果洛爸爸不同意，洛闲背着家里自己去试训了。
然后准备签合同的时候发现，这个战队老板是他亲哥，赞助商是他亲爸。
说出来好像会显得不合群。
所以洛闲选择闭嘴。
反正简单概括一下，也是离家出走然后打电竞嘛，四舍五入大家都是一样的人生经历。
贺朗问：“你这个头发不会被说嘛？”
Delay：“有一说一，我要是染个这样的头发，应该是进不了家门的。”
“染发还好。”阮恬恬揉揉头发，说：“我小时候头发颜色就很浅，我妈还特意带我去染黑过。”
众人：“……”
这个家长好像有点彪悍。
洛闲问：“短发？我记得你之前头发很长的。”
阮恬恬叹了口气，掰着指头数：“其实我妈、我奶奶、外婆都是短发。”
“啊？”
FF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更好奇了。
阮恬恬说：“她们嫌头发长了打理起来好麻烦，他们长一点的到脖子，短一点的——”
她抿了抿嘴，放弃了长度问题：“算了。反正就是嫌头发长了麻烦，然后又觉得女孩子长头发好看，非要我留头发。”
阮恬恬摆摆手：“快散了散了，别八卦我了。”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阮恬恬收到妈妈的回信——
【听说你胖了。】
“……”
阮恬恬拧眉，打字快到出现重影——【我登机了，再见！】
说完把手机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亲妈！一上来就怼她。
阮恬恬把手机扔进包里，戴上睡眠眼罩和脖枕，双手环胸准备睡觉。
闭目养神好一会儿，发现气到睡不着。
阮恬恬捏捏自己的脸，摘下眼罩问旁边的洛闲：“队长，我胖了吗？”
洛闲仔细看了她一会儿，说：“变健康了。”
阮恬恬：“……”
真不愧是一群问题儿童的爹，言辞居然委婉到这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合群的老父亲，以及以为自己合群的叛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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