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过夜_娇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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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过夜

  正在跟史夷亭探讨相马术的霍玉,抬头向唐钊看过来:“车上说的那事?有眉目了?”

  唐钊没有理会霍玉,示意唐影继续说,唐影耳语了一句。

  “钊爷,你真的能站起来了?”康庄厅的门突然被打开,圆圆脸蛋上满是激动的霍三星,乐呵呵地进门。

  唐钊抬手,唐影立马停下声音,笔直的站在一旁。

  唐钊坐直身子,勾起一个笑容,回道:“真的。”

  霍三星坐到唐钊身边,清澈的眸子里面盛满了喜悦:“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唐钊并没有伸出手腕,笑着看了一眼霍三星,开口:“你先在芙蓉园转转,一盏茶后再诊脉。”

  霍三星圆润而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疑惑满满:“为什么?”

  霍玉看了一眼唐钊,又看了一眼霍三星:“让你出去就出去呗,问东问西干什么?钊爷还能害你咋地!”

  史夷亭碰了霍玉一下,霍玉撇撇嘴不再作声。

  唐钊眯着一双桃花眼,甩出一句话:“我们正要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怕污了你的眼睛,你回避片刻即可。”

  霍三星羞怒的眼神扫过唐钊、史夷亭,最后落到霍玉身上,想到了上次在南曲,他们三人做的荒唐事,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哎呀呀,爷这纯情三叔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让爷爷抱上孙子呀。”霍玉看着恼羞成怒,愤然离去的霍三星,担忧地摇着头。

  “有你这个孙子就够了!”史夷亭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奚落,不等霍玉反唇相讥,转头问唐钊:“和你小姑姑有关?”

  霍玉眼神一震,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向唐钊。

  唐钊示意唐影解释。

  “跟五娘子没有关系,但是...”唐影看着霍玉、史夷亭一脸好奇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完:“跟贺仲磊有点关系。”

  霍玉起身,走到唐钊身边坐下:“你说的小心点,是小心贺仲磊?”

  唐钊没有回应,桃花眼里雾霭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影见自家爷不说话,立马开口:“还没有拿到贺仲磊驾车撞向我家爷的证据。”

  “什么时候的事?”史夷亭也走进,表情严肃地问唐影。

  “今天午后。”

  史夷亭接着问唐影,“那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唐影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贺仲磊与肖峰有些交往过密。”

  霍玉捋着眉毛,挑起一根眉毛,开口说道:“贺仲磊在肖家班,跟肖家班二当家交往过密也没什么问题吧?”

  唐影满脸的络腮胡随着面部表情而扭曲,一副实在不知如何开口的纠结后,终于说了一句:“贺仲磊在肖峰房间过夜,这样的过密程度。”

  霍玉瞪大眼睛,手停在眉毛处忘了拿下来,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哎呀呀!世风日下呀!哎呀呀!不得了了!”

  史夷亭眉头舒展,难怪唐钊要支开霍三星,如果让霍三星知道这件事,就凭过夜这两字,以霍三星对唐佑孄的宠爱程度,绝对要使出一身医术把贺仲磊废了。

  但是现在没有捉奸在床,只言片语不能证实什么。

  史夷亭还在思考贺仲磊与肖峰混乱的关系,与唐钊差点被撞有什么必然关系,就听到唐钊懒洋洋地开口。

  “唐影。”

  “哎。爷说。”

  唐钊手指摸索着桌子上的白瓷罐,漫不经心地吩咐:“把东西交给奶奶吧。”

  “你要让你家老太太出面?”霍玉一脸不解。

  “奶奶说过,肖家的事不用脏了我的手。”唐钊伸出修长的手指,桃花眼盈满笑意,仔细端详着十只手指。

  史夷亭撩开袍子,端坐下,“你手里有不少肖家的东西?”

  唐钊把手翻过来,又在仔细端详粉红色的指盖,听到史夷亭的话,有气无力地放下手指,“我这风烛残年的,要多些东西在手里,才能活得长些,我可承受不住几次撞车。”

  霍玉眉毛一横一竖,这可不像唐钊的风格,想要害他的人,他竟然要兜个大圈子去报仇,这还是谁惹了他就要十倍百倍报复回来的唐钊吗?

  霍玉还没想明白,就被霍三星打断了。

  “一盏茶的时间到了,你们不能太过分了。”霍三星推门进来,就看到史夷亭和霍玉坐在唐钊身边,厅内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长舒一口气,嘟囔:“这样还差不多。”

  既然他们三人没有在这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霍三星也不担心唐钊是一时兴起,不担心唐钊会耽误了人家干干净净的小娘子,对着唐钊说:“我看到你动心的人了、”

  唐钊听到后,眼里不是惊喜,而是满满的担心:“安谨言?在哪?”

  “在后院收拾马厩。”

  霍玉啧啧啧的三声:“这个小娘子还真是掉到钱眼里了,什么活都能干。”

  唐钊立马转着轮椅,去找掉到钱眼里的意中人去了。

  现在已经戌时,但是厚厚的雪地映着月光,一切清晰可见。

  安谨言正在用力洗刷着马厩里的马粪,突然听到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

  “安谨言!”

  不好,是那个人美心善银子多的唐钊,安谨言双手一顿,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挂上一副笑脸转头:“唐...唐爷,好巧呀。”

  唐钊看着眼前这张红扑扑带着汗水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白得的银子多好,非要生着病赚这辛苦钱?”他就知道安谨言照顾不好自己,还得他盯着才行。

  安谨言今天没有穿肚垫,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棉衣外面是芙蓉园发下来的围裙,鼻子上绑着一张白色的帕子,手上缠着厚厚的麻布,一手是笤帚一手是个簸箕。

  满身的马粪味,真是没把自己当做小娘子,看上去就是个吃苦耐劳的小公子。

  安谨言本来只是做端酒倒茶送彩头的轻生活,可白天大雪下了一日,今晚不仅有赛马,还多了一个驯服马的活动,原本洒扫的人被安排去驯马场扫雪了,她就接了这个清扫马厩的活,可以多赚一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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