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变故_论替女主挡灾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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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变故

  原本热闹的聚餐被突如其来的祸事打断,刚刚还哄笑的下人们一瞬间找回自己的本能,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没一会儿就把沈如诗安排妥当开始让唐舜正式治疗。

  妾侍们作鸟兽散,本来想着王爷回来了去献殷勤,可景昱仁那非一日之寒的三尺冰冻脸,没有哪个敢上前的,纷纷站在一侧,等王妃的消息。

  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神经质的在涮锅前走来走去,东苑的沈如诗卧房里很乱,王爷不知道又砸了什么,跪了一地的下人,萧童也卸下了佩剑放在地上请罪,许汉文也恢复了谋士模样,焦急的望着屋里,寒冬腊月的扇着扇子。

  系统:安啦,刷剧情而已,进宫总得闹出点什么来嘛。

  我:……

  系统:你别哆嗦了,有没有点出息。

  我:还魂丹能用吗?

  系统:剧情而已,别那么屯里人,还有啊,另一个垂涎女主的男人出现了,支线剧情不是很明显,你自求多福。

  我:2.0很好很强大!

  果然只是刷剧情,没十分钟的功夫,唐舜就出来了,迎上众人的目光,“已经安稳了,”唐舜端起茶缀了一口,“幸好师妹机灵,并未饮下多少,还吐了出来,只是这毒过于霸道,师妹才如此凶险。”

  “本王能去看看她吗?”

  唐舜敛了目光,“可以,只是……”

  我预感不会是好话。

  “还是那句话,王爷若照顾不好师妹,屡次三番让师妹深入险境,不如让更能照顾她的人来照顾…比如……”

  “比如我。”我抢道。

  两道带着寒风的目光齐刷刷的向我袭来。

  我恬不知耻的抬起头看了看两个人,笑眯眯的挑衅:“那我进去啦。”

  沈如诗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有点沉重,第一次看到跟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她,微微有点心酸。

  要不以后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吧,我暗暗做决定。

  我去摸她的手指,本应该没什么反应的人居然捏捏我的手指,接着睁开了眼。

  少女你不是中毒了吗?

  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沈如诗“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人还闭着眼睛,“如画莫担心,姐姐我是医者,有毒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真的喝掉。”

  “哦,那你很棒棒哦!”

  “你别生气呀,这次中毒不过是演的一场戏。”

  “我听不懂,你还是换个人说吧。”我打断她。

  “啊?”

  我高声喊道:“王爷——王妃娘娘她——”

  话音未落,景昱仁就“咣当”把门撞开,风一样从我身边掠过,把沈如诗揽进怀里,急的火烧眉毛的问:“诗儿诗儿你怎么样?怎么了?”

  沈如诗在景昱仁怀里闷闷的声音飘来:“妾身无妨。”

  景昱仁抱住沈如诗的肩膀,仔细看了看,看沈如诗确实没事儿,又把她捞进怀里,一边揉着她的背,念叨着:“无事就好,还好无事。”

  沈如诗也犹豫着伸出小手拽住了景昱仁的衣襟。

  好烦啊你们俩!

  有眼色的我和许汉文拽着没眼色的唐舜出去。比我俩更有眼色的绿柳顺手拉上了门。

  来到惠兰园的唐舜似乎总想摔点什么,可惜我这屋毛都没有就我和许汉文两个大活人。除了明王府,整个都城都带着一股子除夕年味儿的喜庆劲儿,到处都是鞭炮声,而我的惠兰园却安静的跟冰窟窿一样。

  我其实很不开心,虽然我是女配,但我好歹是王爷的侧室,再不济也是个有夫之妇,你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进来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夫人,奴婢给您带了点宵夜,奴婢进来了啊?”蓝馨就是一边跑一边说的,话头还带着尾音在徘徊,人已经撞进门来。

  “……奴婢是不是拿少了?”她看了看手里托盘上的一碗粥,无辜的说道。

  “不不不,是在下唐突了,本该告辞的。”许汉文站起身来,抱着扇子行了个抱拳礼,对蓝馨笑着点了点头走到屋门口转头看唐舜,一副“我都走了你不走吗?”这样的表情看着唐舜。

  唐舜哪有心情研究一个同样性别男爱好女的人的眼色,满心满眼全是沈如画病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看着柱子皱眉。

  我生怕唐舜被许汉文惊动再把我卧房拆了,赶紧摆摆手让他走了。许汉文欲言又止,还是没说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

  屋里安静的连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外面的炮声“噼里啪啦”地一串儿接着一串儿,比在家看无聊的春晚开心多了,烟花也一个一个地窜上天,炸出点五彩斑斓来。

  “这味儿……啧。”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过年啊,就是这个味道才热闹呢,”蓝馨笑呵呵的端着粥递给我,“每年奴婢都盼着过年,大伙儿都热热闹闹的,只可惜奴婢的家人……唉!”

  她眸光闪了闪,叹了一口气。我摸摸她的发顶,给她一颗糖。

  “你姐不在你眼前呢嘛,来,拿着,压岁钱。”我从袖子里摸出来两个金豆子,想了想又摸了一个出来。

  蓝馨还带着水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我又往前递了递,努努嘴,“长辈的给压岁钱,不拿不吉利的。”

  她手慢慢的抬起来接着了,也不抬头,眼泪往下砸,我叹了口气,估计这孩子是入府以来第一次拿到压岁钱,我还是第一次发压岁钱呢!

  我尴尬的转头,却发现唐舜看着我们俩,嘴角边似乎……娘喂,他别是在笑吧?

  “你也来一颗吧?”我摸遍了袖子,才找到一颗银珠子,递给唐舜,“没金的了,就是个心意,别嫌弃。”

  唐舜的笑瞬间收起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真没了,你凑合吧。”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拿起他的手塞进银珠子。

  他僵硬了。

  门外的鞭炮声好死不死的忽然都停了,我们之间如果有弹幕,大概就是斗大的三个黑点点吧……

  “那个,你饿不饿?”

  “怎么?也要煮碗面给我吃?”

  “……”这人怎么这样!“面没有,有粥,要吗?”

  他不置可否,倒是接过来一口闷了。

  我……只是客气客气啊。

  “很好吃,”他诚实的评价道,“师妹晚上也未好好进食,希望姑娘能给她送一碗去。”

  我有个大白眼不知当翻不当翻。

  “唐少侠玉蓉姑娘是你师姐还是师妹?”我看蓝馨出去熬粥,想借着这个热乎劲儿赶紧开个话题,忙问唐舜。

  “玉蓉?”

  “嗯……好像是姓乔的,如诗叫她师姐。”

  “我门并未出过一个叫玉蓉的同门。”

  “哦,是不是什么入室弟子之类的?”

  “家师唯师妹与在下两个徒弟,再无其他。”

  “那如诗说她是师姐,她莫非还有其他师父?”

  “不知。”唐舜端起茶杯来喝茶。

  我搓着下巴想到底是哪来的师姐。门外已经敲了三下梆子,门房的在惠兰园门口喊:“沈夫人,小奴门房管事,想问唐公子在您这儿过夜么?”

  ……这叫什么话!我的四十米长的大刀呢?

  “是该告辞了。”唐舜放下茶杯,“只是师妹这儿……”

  “你也知道她是装的中毒,何必,又不给你发奖。”我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他先楞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第二日中午了,沈如诗还没起床,连府里过年给下人们的赏钱都是我和一个姓杨的侍妾发的。

  我负责给钱她负责记账。

  出了事儿王爷兜着。

  谁让他一脸痴汉笑的坐在我们俩后面呢。

  沈如诗出来的时候穿了高领子的棉袍,面色红润。杨氏见王妃来了赶紧起身去行礼,我也欠儿欠儿的走过去,一个没站稳就往她怀里倒,她下意识的抬手接我,趁她扶我的当儿,手贱的去掀她的领子,细白的颈子上有几个可疑的红痕。

  贱笑从心里往上窜,还没来得及挤出来一个揶揄的流氓的微笑,沈如诗就从我手里变到了明王怀里。

  “天这么凉,你怎么出来了?不是都说让你在屋里吗?你身子这般弱,昨日又累了良久……”明王话没说全被沈如诗用手堵住了嘴。

  带着流氓意味的笑意终于还是漫到我的脸上,沈如诗脸色唰一下红了个透心,说话都不利索了对明王说要回去,明王个死直男还一直问沈如诗是不是不舒服,还摸她额头。

  我笑得更流氓了。

  正月初二,沈氏姐妹回沈府探望娘家人。

  “拜见王爷,王妃。”沈府的人整齐得跪了一中庭,沈如诗这算“荣归故里”,整个人因为明王的存在而带着光一样。我站在明王夫妻二人身边,越发觉得幸好回府带了绿柳和蓝馨,不至于让我单身狗特征显现的那么明显。

  明王免了众人的离,大家就簇拥着他们往主厅走去。

  我跟在众人后面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却还是没逃过沈于氏的围追堵截,还没到主厅,半路上就被沈于氏的丫鬟银霜给截到花厅去了。

  冬天的花厅也很美,我眯着眼睛扫着一屋子的花,找到点《大宅门》里白府花厅的感觉,诶哟,白七爷就是在这儿藏得黄春儿吧?我正浮想联翩,门就“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来。

  沈于氏带着银霜施施然坐在花厅正位,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我。

  “母亲。”我屈膝行过礼,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谁让你坐下的?”沈于氏发声。“哈,在王府让一个从庙里出来的女人压制成这样,你还有脸坐下?”

  夫人,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以争宠为一生的奋斗目标的……

  我站起来跟小时候上课吃肉夹馍被老师发现了一样对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能不伤害沈于氏那戳破天际的自尊心。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救她,她可能会成为你未来的绊脚石,你当时怎么回我的?”

  “孩儿自有办法。”

  “对,自有办法,你的办法呢?”

  我的办法当然是顺其自然各种送助攻咯!但我绝对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不想被沈于氏的吐沫星子淹死。

  沈于氏对于我的沉默很愤怒,“呼”的站起来,厉声教训:“之前都城里传的都是你沈如画如何受宠,怎的今日偏偏明王揽着她沈如诗进府?你到底这大半年在做什么!怎么连个男人的心都拢不住?”

  “母亲……”

  “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她不解气的转了个身,忽然端起杯子往我这儿砸过来,大喊道:“废物!”

  瓷杯子没砸到我,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花厅的景昱仁一把接住,而我也被他顺手拉到了背后。

  “不知沈老夫人因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语音平淡,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责备。

  沈于氏噤若寒蝉,立马下跪道歉,说自己失礼。景昱仁却理都不理,只是抬手把我额前的头发塞到耳后。

  可尼玛劳资这是传说中的空气刘海啊!你往后拨了啥呀!

  沈如诗进来花厅看到的就是我和景昱仁“温情脉脉”和沈于氏的“战战兢兢”。她先是一愣,然后收敛了所有情绪,又温和有礼的开口道:“王爷,婶母,叔父在等二位用午膳。”

  别问我为什么把沈如诗的反应都看得一清二楚,就没有景昱仁这么搂着人的!我两只胳膊和他正好拧着,转过脸去看他得把脖子扭断。

  景昱仁这才松开了手,“沈老夫人怎么还跪着,请起吧。”他端着王爷的架子,率先走了出去。

  一顿饭吃的马屁满天飞,沈家人不知道该奉承谁,就把我和沈如诗一起夸的“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只有沈于氏仿佛真是饿急了,一心一意吃饭。

  天擦黑得时候,明王才带着我俩回府,走到一半,景昱仁就下了车,临走之前还偷偷亲了沈如诗一口,还以为我没看到!

  切,辣鸡,你能撩到沈如诗也不想想多亏了谁。

  沈如诗脸红的不行,看我闭着眼睛还睡着呢,抬起纤细的手指碰了下唇。

  今天回府的路似乎和平日不太一样啊,怎么这么远呢?而且人声也越来越少了的感觉,是因为太冷了吗?

  正巧马车压过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我假装被惊醒,“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甚至沈如诗都没有反应,我扭头一看,沈如诗居然靠着车壁,毫无反应似乎睡着了。我惊恐万分。

  车外忽然也没了动静。

  我掀开车帘,遮天蔽日的树连成一片,本来明王府的车夫杂役们全被换了,只见他们一人拿着一把大刀,为首的还是那日的王四,只不过牙齿好像丢了几个,显得更丑陋了,他看到我露头,咧嘴阴笑,声音可怖。

  咋的大兄弟们,拍恐怖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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