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前途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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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身边好像没啥正常人了。
或者说，非正常人的数量远远超过正常人，脑子粗略一过，华能想到的正常人也就伊甸。樱、帕朵、苏这几个人。
“华你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不少女了？老是这么板着脸，可是会长皱纹的。”卑弥呼拄着下巴，调笑一般的看着自己这个前任队员。
“研究表明，多笑才会导致……不，问题不是这个。”
华推了一下眼镜，她差点又被卑弥呼带歪，和这种家伙相处要时刻注意自己的思维有没有被带偏。
顺带一提，卑弥呼这家伙倒也不算是二哈，只能说是二哈制造者。
作为队长来说，卑弥呼完全没有缺点，热情大方、开朗乐观、善解人意、身先士卒、爱兵如子。
在这些以队长来说的优点完全可以掩盖卑弥呼个人的缺点……比如酗酒之类。
也正是靠着这些优点，卑弥呼可以将自己的乐观传递给其他人。
二哈心态在这个时期并不是什么坏事。
但……华也知道，自己这个老队长其实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乐观，自从自己第一次参加庆功宴就知道了，自己这个老队长只是强行将乐观的心态传递给其他人而已。
其实对于真正的局势，他们这些队长看的比谁都清楚，在战场上的学习远比看那些直面数据更加搞笑，别说自己和卑弥呼，其实就是凯文对于现在的局势也一清二楚。
不过凯文平时是真二哈，只要压力没有击穿防线，他自己就能把心态调整过来。
但是……卑弥呼不行，华觉得，她和卑弥呼是一类人，但又不一样。
她们两个都是扛着压力前行，只不过华靠着自己身边的人带来的信心能够稳住心态，而卑弥呼则是相对悲观，但是还需要向其他人输出乐观，只能靠酗酒来缓解压力。
所以，这个看起来像是“二哈王”，不断制造二哈的人反而最不是二哈。
甚至……还有些可怜。
“……要不，队长您退役怎么样？”
“喂喂喂！我只是开个玩笑！华你不用直接提议把我开除吧！”卑弥呼敲了敲桌子表达抗议，“而且我现在退了，谁能顶我的缺？还能指望科斯魔那个中二小子？”
“等融合战士技术成熟……算了，看队长您完全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吧？”
“融合战士啊……”
提起这个高新技术，卑弥呼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然后看向柳白。
“哎！老大，你看我在融合战士上有没有说法？”
“你就不能改一下称呼？”柳白黑着脸。
“我叫您啥嘛，您又没有职位，我叫您老板又和逐火之蛾的画风格格不入，叫医生又不太尊重，只能叫老大咯，流氓就流氓点嘛，这不也显得亲近吗？”
卑弥呼摊手，露出了姬子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我是真没想到在前文明也能看到这个表情……）
“……实在不行你可以叫我参谋，我干的活大多数都和这个有关。”
柳白想了想，学生叫自己老师、那些以前叫自己老板，现在直接叫自己当家的，爱莉直接叫自己爱称、科斯魔这种中二少年叫老大，千劫直接叫。
真要说官方职位……还真没有。
想了想，参谋这个职位大概算是比较贴切谦逊的称呼了。
“至于融合战士……下一个预定手术的是痕来着。”
“哦……痕老哥啊。”
卑弥呼对这个和自己同期的学者型战士印象很深。
学者转战士不算啥，但是能成为队长，这放在转职圈都属于相当炸裂的，卑弥呼严重觉得这货就是被学者身份拖累了。
顺带一提，那货熊一样的身体素质就是当学者时练出来的，突出一个武德充沛。
“算一算的话……痕老哥确实也挺合适的，我能问一下痕老哥的适格崩坏兽吗？”
“他适性一般，梅比乌斯的建议是塞个弱点、温和点的崩坏兽糊弄糊弄了事。”
“喂喂喂……这话是该跟我们说的吗？总感觉我好像接触到了某种不得了的内幕。”卑弥呼嘴角微微抽搐。
“梅比乌斯就是这么直接和痕说的，有啥不得了的。”
梅比乌斯没有对患者藏话的习惯，该说就说了，反正痕这人……天赋确实也就到这了。
估计等后辈能支撑起来的时候，痕也就该退居二线了。
“不过等你……嗯，疗养结束，你要是想进行超变手术自然没有问题。”
毕竟卑弥呼也属于功勋卓著的老人了，只要适性说的过去，这方面的申请大多都能过得去。
“好嘞，就等您这句话了。”卑弥呼喜笑颜开，“那今天的诊疗过程是什么？喝酒？还是聊天？”
“我的建议是别把不可能的选项列出来。”
柳白无语的看着卑弥呼。
“普罗米修斯，给我找一些心理测试。”
“等等……这次要做题？”
“稍微动动大脑吧。”柳白看卑弥呼，怎么看怎么像是姬子，“别把大脑都用在战场上。”
不对，这货和姬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从柳白的角度来说，卑弥呼是真文盲，姬子只是在文盲堆里混多了，导致看起来像文盲，但是知识水平一直在线。
“指挥以外的事情对我这种老兵太难了啊。”卑弥呼叹气，“好吧，看看测试题吧……为了我能早日‘康复’。”
这家伙，一脸不情不愿啊。
…………
诊疗结束后。
“华，澳洲那边是谁接替你的位置。”
卑弥呼走后，柳白朝着华打听道
“是爱莉和黛丝多比娅。”华冷静的回答道。
“唔……爱莉啊？”
mei还真是动真格的了……黛丝多比娅则是新一批融合战士，在目前适格者比较少的情况下，新生的融合战士会尽量被安排到队长的位置上。
“师妹没和柳师您说这些事吗？”华看着柳白好像完全不知情的表情有些好奇。
“mei做事很靠谱，所以我也没必要事无巨细的全问一遍……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我很忙。”
柳白朝着华解释道。
要是什么都需要问，那和让他掌权有什么区别？但问题是柳白知道自己不是掌权的料，这种大局统筹只能交给mei来做。
“原来如此……没错，师妹的决策一向很靠谱。”
华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还真没问题。
“话说师妹还没找到适合的崩坏兽吗？”
“没有，mei对于崩坏的适性很不错，但是不太能匹配上崩坏兽，她本人倒也没有强求的意思。”
对于mei来说，融合战士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强体力用来爆肝，但是现实很残酷，mei没有适性。
虽然梅比乌斯对于痕的评价比较低，但是不能否认这人是有适性的，有这份天赋，甚至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所以上就完了，梅比乌斯话才说的那么随意。
——当然，有一部分是恐吓痕，毕竟梅比乌斯看痕特别不顺眼。
另一个角度来说，痕有胆子报名实验也挺了不起的。
“嗯……那樱小姐呢？”华问起樱的情况，毕竟身边顶级战力也就这些，能问就问一句。
“快有了，极东出现了新的帝王级崩坏兽，代号夜叉，根据测算和樱的相性不错，所以夜叉应该……活不过这个月。”
“极东怎么还在冒出帝王级崩坏兽啊……”华一脸微妙，当年的崩坏都过去多久了，那还在冒出帝王级崩坏兽？
崩坏，你要点脸行不！
哪怕华性子好，想到这么操蛋的现实也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这么搞下去一辈子别想收复失地了。
“没办法，崩坏兽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讲道理，甚至于这玩意真的可能只是有生命体的特征而已。”
除了生命体特征以外，这些崩坏兽真不像是正常生命种族——谁家种族天生全员寿命无限还能从能量场中蹦出来啊！
是的，崩坏兽要是没人管，理论上是能当做传家宝……
只要世界上崩坏能没有消失殆尽，崩坏兽顶多就是虚弱，真要老死是完全不可能的，以前没发现，后来发现的时候梅比乌斯都有点麻。
也就是种族潜力没有点在智力上，不然人类吃枣药丸。
而且更不讲道理的是这玩意可以自己蹦出来，虽然感染兽类也是一部分来源，但是……嗯，真的是可以在高浓度的崩坏场中凭空出现的。
所以大崩坏发生过的地方主打一个杀不完。
柳白现在也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前文明前期没压住崩坏可能就是在通往灭亡的路上，前期压不住，后期大概率会越来越糟糕，本钱越少，容错率越低、操作空间也就越少，经典的恶性循环。
比如像是mei这次的行为，其实就是靠着还有操作空间想尝试操作一波，说的不好听一点，如果未来穆大陆沉没无法阻止的话，那沉没之后前文明就基本没有搞骚操作的空间了。
现文明目前则是好得多，依旧有着足够的试错和操作空间，哪怕未来一步踏错也能重来一次。
（但是……这个试错……）
试错其实并不重要，最终的问题其实是最后的终焉律者。
无法通过那个，哪怕其他律者都是无伤通过也毫无意义。
但是相反，要是能够跨越那个……哪怕只剩下几百人，也能够重塑文明。
不，那种事还是太远了，但是月光王座的开发……
柳白想到这个问题其实有点麻，前文明硬过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凯文的战斗力面对终焉其实也就那样，顶级融合战士在终焉面前也就是炮灰等级。
唯一的胜机就在月光王座身上。
但……
世界已经出现了足够的变化，自己要是找个巧合搞出月光王座计划，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比如说崩坏强度陡然上升，打文明一个措手不及造成更大的损伤。
前文明现在每次决定都在消耗着文明所剩不多的容错率。
他讨厌崩坏的这种机制，尤其是现在未来已经变得一片模糊的情况下。
现在前文明剩下的只有小半个亚洲、还算完整的欧洲、完整的澳洲、穆大陆。像是非洲和美洲，一个科技水平不够，另一个干脆就是原始地带。
看着可能还行，但是真搞起来，一个失误就能带走一洲。
而且像是亚洲这种只剩下小半个的基本已经是废了，旁边就是崩坏区域，居住危险性拉满。
“您在想什么？”华看着眉头微皱的柳白开口关心道。
“在思索你的崩坏兽，你也多找找你喜欢什么崩坏兽嘛。”柳白用轻松的语气朝华说道。
“……这种事情不是用喜欢就能说的吧？”
华表情微妙。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希望我没有崩坏兽可以选……”
普罗米修斯在旁边歪了歪头。
（父亲大人撒谎的几率为99.46%，华小姐看出父亲大人在撒谎的概率为92.13%……困惑）
数据分析告诉普罗米修斯，自己现在不应该把疑问问出来。
“也是。”柳白看了一眼普罗米修斯，伸手按住普罗米修斯的脑袋，揉了揉。
（父亲大人发现普罗米修斯发现父亲大人在撒谎的概率为84.71%……）
“换个开心点的话题吧，华。”
“比如说？”华歪了歪头。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华确实没有什么算得上开心的话题——毕竟这离上一次崩坏实在是没有过去多久。
“比如说……凯文和苏？”
柳白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啥值得聊的开心话题——虽然更主要的是因为有些话题涉及到其他人的隐私，不太好聊。
“……”华的表情更加微妙，“您还不如说爱莉……”
别的不说，在战斗期间凯文可是很严肃的。
“父亲大人，请问您是想听爱莉希雅小姐的体重笑话吗？”
普罗米修斯忽然出声道。
“我的资料库中有储存相应资料。”
柳白＆华：“……”
mei，你究竟往普罗米修斯里塞了多少私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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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队长来说，卑弥呼完全没有缺点，热情大方、开朗乐观、善解人意、身先士卒、爱兵如子。
在这些以队长来说的优点完全可以掩盖卑弥呼个人的缺点……比如酗酒之类。
也正是靠着这些优点，卑弥呼可以将自己的乐观传递给其他人。
二哈心态在这个时期并不是什么坏事。
但……华也知道，自己这个老队长其实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乐观，自从自己第一次参加庆功宴就知道了，自己这个老队长只是强行将乐观的心态传递给其他人而已。
其实对于真正的局势，他们这些队长看的比谁都清楚，在战场上的学习远比看那些直面数据更加搞笑，别说自己和卑弥呼，其实就是凯文对于现在的局势也一清二楚。
不过凯文平时是真二哈，只要压力没有击穿防线，他自己就能把心态调整过来。
但是……卑弥呼不行，华觉得，她和卑弥呼是一类人，但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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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看起来像是“二哈王”，不断制造二哈的人反而最不是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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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只是开个玩笑！华你不用直接提议把我开除吧！”卑弥呼敲了敲桌子表达抗议，“而且我现在退了，谁能顶我的缺？还能指望科斯魔那个中二小子？”
“等融合战士技术成熟……算了，看队长您完全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吧？”
“融合战士啊……”
提起这个高新技术，卑弥呼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然后看向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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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想到在前文明也能看到这个表情……）
“……实在不行你可以叫我参谋，我干的活大多数都和这个有关。”
柳白想了想，学生叫自己老师、那些以前叫自己老板，现在直接叫自己当家的，爱莉直接叫自己爱称、科斯魔这种中二少年叫老大，千劫直接叫。
真要说官方职位……还真没有。
想了想，参谋这个职位大概算是比较贴切谦逊的称呼了。
“至于融合战士……下一个预定手术的是痕来着。”
“哦……痕老哥啊。”
卑弥呼对这个和自己同期的学者型战士印象很深。
学者转战士不算啥，但是能成为队长，这放在转职圈都属于相当炸裂的，卑弥呼严重觉得这货就是被学者身份拖累了。
顺带一提，那货熊一样的身体素质就是当学者时练出来的，突出一个武德充沛。
“算一算的话……痕老哥确实也挺合适的，我能问一下痕老哥的适格崩坏兽吗？”
“他适性一般，梅比乌斯的建议是塞个弱点、温和点的崩坏兽糊弄糊弄了事。”
“喂喂喂……这话是该跟我们说的吗？总感觉我好像接触到了某种不得了的内幕。”卑弥呼嘴角微微抽搐。
“梅比乌斯就是这么直接和痕说的，有啥不得了的。”
梅比乌斯没有对患者藏话的习惯，该说就说了，反正痕这人……天赋确实也就到这了。
估计等后辈能支撑起来的时候，痕也就该退居二线了。
“不过等你……嗯，疗养结束，你要是想进行超变手术自然没有问题。”
毕竟卑弥呼也属于功勋卓著的老人了，只要适性说的过去，这方面的申请大多都能过得去。
“好嘞，就等您这句话了。”卑弥呼喜笑颜开，“那今天的诊疗过程是什么？喝酒？还是聊天？”
“我的建议是别把不可能的选项列出来。”
柳白无语的看着卑弥呼。
“普罗米修斯，给我找一些心理测试。”
“等等……这次要做题？”
“稍微动动大脑吧。”柳白看卑弥呼，怎么看怎么像是姬子，“别把大脑都用在战场上。”
不对，这货和姬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从柳白的角度来说，卑弥呼是真文盲，姬子只是在文盲堆里混多了，导致看起来像文盲，但是知识水平一直在线。
“指挥以外的事情对我这种老兵太难了啊。”卑弥呼叹气，“好吧，看看测试题吧……为了我能早日‘康复’。”
这家伙，一脸不情不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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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莉和黛丝多比娅。”华冷静的回答道。
“唔……爱莉啊？”
mei还真是动真格的了……黛丝多比娅则是新一批融合战士，在目前适格者比较少的情况下，新生的融合战士会尽量被安排到队长的位置上。
“师妹没和柳师您说这些事吗？”华看着柳白好像完全不知情的表情有些好奇。
“mei做事很靠谱，所以我也没必要事无巨细的全问一遍……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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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什么都需要问，那和让他掌权有什么区别？但问题是柳白知道自己不是掌权的料，这种大局统筹只能交给mei来做。
“原来如此……没错，师妹的决策一向很靠谱。”
华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还真没问题。
“话说师妹还没找到适合的崩坏兽吗？”
“没有，mei对于崩坏的适性很不错，但是不太能匹配上崩坏兽，她本人倒也没有强求的意思。”
对于mei来说，融合战士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强体力用来爆肝，但是现实很残酷，mei没有适性。
虽然梅比乌斯对于痕的评价比较低，但是不能否认这人是有适性的，有这份天赋，甚至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所以上就完了，梅比乌斯话才说的那么随意。
——当然，有一部分是恐吓痕，毕竟梅比乌斯看痕特别不顺眼。
另一个角度来说，痕有胆子报名实验也挺了不起的。
“嗯……那樱小姐呢？”华问起樱的情况，毕竟身边顶级战力也就这些，能问就问一句。
“快有了，极东出现了新的帝王级崩坏兽，代号夜叉，根据测算和樱的相性不错，所以夜叉应该……活不过这个月。”
“极东怎么还在冒出帝王级崩坏兽啊……”华一脸微妙，当年的崩坏都过去多久了，那还在冒出帝王级崩坏兽？
崩坏，你要点脸行不！
哪怕华性子好，想到这么操蛋的现实也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这么搞下去一辈子别想收复失地了。
“没办法，崩坏兽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讲道理，甚至于这玩意真的可能只是有生命体的特征而已。”
除了生命体特征以外，这些崩坏兽真不像是正常生命种族——谁家种族天生全员寿命无限还能从能量场中蹦出来啊！
是的，崩坏兽要是没人管，理论上是能当做传家宝……
只要世界上崩坏能没有消失殆尽，崩坏兽顶多就是虚弱，真要老死是完全不可能的，以前没发现，后来发现的时候梅比乌斯都有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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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不讲道理的是这玩意可以自己蹦出来，虽然感染兽类也是一部分来源，但是……嗯，真的是可以在高浓度的崩坏场中凭空出现的。
所以大崩坏发生过的地方主打一个杀不完。
柳白现在也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前文明前期没压住崩坏可能就是在通往灭亡的路上，前期压不住，后期大概率会越来越糟糕，本钱越少，容错率越低、操作空间也就越少，经典的恶性循环。
比如像是mei这次的行为，其实就是靠着还有操作空间想尝试操作一波，说的不好听一点，如果未来穆大陆沉没无法阻止的话，那沉没之后前文明就基本没有搞骚操作的空间了。
现文明目前则是好得多，依旧有着足够的试错和操作空间，哪怕未来一步踏错也能重来一次。
（但是……这个试错……）
试错其实并不重要，最终的问题其实是最后的终焉律者。
无法通过那个，哪怕其他律者都是无伤通过也毫无意义。
但是相反，要是能够跨越那个……哪怕只剩下几百人，也能够重塑文明。
不，那种事还是太远了，但是月光王座的开发……
柳白想到这个问题其实有点麻，前文明硬过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凯文的战斗力面对终焉其实也就那样，顶级融合战士在终焉面前也就是炮灰等级。
唯一的胜机就在月光王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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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已经出现了足够的变化，自己要是找个巧合搞出月光王座计划，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比如说崩坏强度陡然上升，打文明一个措手不及造成更大的损伤。
前文明现在每次决定都在消耗着文明所剩不多的容错率。
他讨厌崩坏的这种机制，尤其是现在未来已经变得一片模糊的情况下。
现在前文明剩下的只有小半个亚洲、还算完整的欧洲、完整的澳洲、穆大陆。像是非洲和美洲，一个科技水平不够，另一个干脆就是原始地带。
看着可能还行，但是真搞起来，一个失误就能带走一洲。
而且像是亚洲这种只剩下小半个的基本已经是废了，旁边就是崩坏区域，居住危险性拉满。
“您在想什么？”华看着眉头微皱的柳白开口关心道。
“在思索你的崩坏兽，你也多找找你喜欢什么崩坏兽嘛。”柳白用轻松的语气朝华说道。
“……这种事情不是用喜欢就能说的吧？”
华表情微妙。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希望我没有崩坏兽可以选……”
普罗米修斯在旁边歪了歪头。
（父亲大人撒谎的几率为99.46%，华小姐看出父亲大人在撒谎的概率为92.13%……困惑）
数据分析告诉普罗米修斯，自己现在不应该把疑问问出来。
“也是。”柳白看了一眼普罗米修斯，伸手按住普罗米修斯的脑袋，揉了揉。
（父亲大人发现普罗米修斯发现父亲大人在撒谎的概率为84.71%……）
“换个开心点的话题吧，华。”
“比如说？”华歪了歪头。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华确实没有什么算得上开心的话题——毕竟这离上一次崩坏实在是没有过去多久。
“比如说……凯文和苏？”
柳白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啥值得聊的开心话题——虽然更主要的是因为有些话题涉及到其他人的隐私，不太好聊。
“……”华的表情更加微妙，“您还不如说爱莉……”
别的不说，在战斗期间凯文可是很严肃的。
“父亲大人，请问您是想听爱莉希雅小姐的体重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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