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宣告爱情_性瘾患者如何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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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宣告爱情

  当/法/律/阻碍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应该被修改。——卡梅伦

  穆宬趴在床边,看着经过一晚放/纵的性/爱/后慵懒而浮泛着/性/感的宋尧,忍不住抬手捏捏他清秀干净的脸,轻声叫他:“小沐,起床了。”

  “不要,累……”过度的/纵/情欢/爱使宋尧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沙哑的嗓音掩藏不住昨天/激/烈/交/欢的事实。

  穆宬抬眼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下午2点多了。昨天从上午折腾到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是一番/云/雨,几次三番把宋尧做/昏过去。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凌晨,他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这个人,他就为这种莫须有的“失而复得”感到畏惧而庆幸,那一刻,他只想把这个人融进自己身体里。

  “抱你去洗澡吃饭。”穆宬掀开被子,被宋尧白皙的身上那些青青红红的爱/痕吓了一跳,他回想起宋尧无助地抓紧/床单哭着一遍遍喊自己名字的样子,就隐隐心疼。他一手穿过宋尧的膝盖弯处,把人打横抱进浴室。

  宋尧双腿无法合拢,一落地就打颤,完全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穆宬放手去开莲蓬头的时间,他浑身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多亏穆宬反应快及时抱住了他。没办法,宋尧这个样子,穆宬只能扶着他的/腰/帮他清洗,而宋尧全程软在他怀里任他摆布。

  简单的白粥配上煎蛋,一杯热牛奶一人一口,再浮躁的生活也会消融在这一刻的安稳平淡里。早晨一起睁开眼互说一声早安,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一起吃早饭,然后一起上班,晚上一起洗澡,一起做/爱,周末没事就一起睡个懒觉,即使像今天这样睡到大下午也没人打扰,体会过一个人的孤独才会珍惜两个人的美好。

  “我工作没了,现在是无业游民,你会嫌弃我吗?”穆宬伸在餐桌下的腿轻轻碰了一下宋尧的小腿。

  宋尧露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牛奶:“当然不会。那我也丢了工作闲赋在家,你会不要我吗?”

  “怎么可能不要?不怕,我养你啊,保证喂、饱、你。”穆宬突然夹/住宋尧的小腿不放,话语间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宋尧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穆宬痴痴笑着,用商量的口吻说:“找工作以前我想先办一件事。”

  “什么事?”

  “发生这些事以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要怎么活。所以,我想把你拴在我身边,拴一辈子。”

  宋尧懒洋洋地趴在餐桌上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你还没半截入土呢就大言不惭说什么‘一辈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想啊,如果我能活出中国人的平均寿命,那么黄土已经埋了我三分之一的躯体了,我就用那即将化作一抷黄土的三分之一躯体来谈‘一辈子’还不够吗?”穆宬一本正经地说着。

  宋尧眨巴着眼睛问:“所以呢?”

  “所以,我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爸妈,我要把你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介绍给他们。等条件允许了,我们就领证做合法夫妻,不,合法夫夫;如果条件不允许我们就去荷兰、挪威、瑞典、芬兰,去任何一个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家。”

  宋尧直起身看着穆宬说这些话时明澈的眼睛里闪现着的憧憬之光,冲到嘴边的“你是认真的吗”这句话出口以后变成了甜甜的一个字——“好。”

  穆宬像得到了特许,兴奋地抱起宋尧。宋尧十指相扣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像树袋熊一样稳稳挂在他身上。闹腾一会儿累了,他把宋尧放在餐桌上坐好,仰头讨吻。

  宋尧浅笑着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印上一吻,看着他知足地笑得像个小孩子。

  有盼头的时候就会数着日子过日子,没盼头的时候就连今天星期几都会忘掉。从2011年末确定关系到现在两个人已经相恋近4年,穆宬觉得是该跟父母坦白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和自己认定的人想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祝福。

  在这件事上宋尧没有表态,穆宬也不勉强,他愿意给宋尧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因为他心里清楚,宋尧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可以陪宋尧一起去面对,却不舍得让宋尧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去直面来自至亲的斥责。所以他打算先试试水,就挑了个周末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到家时母亲还没下课,穆宬随便买了些菜做了顿不算丰盛、但对父母来说却极其难得的晚餐。饭桌上聊起来穆宬才知道父亲下乡考察了,还要过上几天才能回家。吃完饭他十分自觉地洗了碗,还对母亲关怀备至为她捏肩捶背。

  李忻太了解自己儿子了,回头审视着一脸殷勤相的穆宬,问:“你是不是在外边闯什么祸了?”

  “没有啊。”

  “真的?”

  “真没有!”否认完穆宬降低音量:“不过我倒是把工作给辞了。”

  李忻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长者姿态笑问:“怎么?你之前不是要死要活嚷着为了那家公司偏要留在国内吗?现在怎么舍得把工作辞了?要是你那个时候听我的出国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吗?我都说了不会害你,你早听我的说不定现在都月薪过万了。”

  “是是是,母上大人说的是,那我这不是后悔了嘛。等过完年我再重新找工作的时候一定让你给我把关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你无事献殷勤到底为哪般啊?少给我卖关子,我上一天课可累着呢。”

  穆宬一听母亲这话手头上更勤快了,嘴却结巴起来:“就、就是我那什么,交了一对象,不敢,不敢带回来……”

  李忻眼前一亮:“嘿,臭小子,之前给你介绍那么多老师的女儿你都看不上,反倒自己找了一个连家都不敢带回来的,你能耐了啊!说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把你制得这么死死的。”

  穆宬舔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是……宋、宋尧。”

  “谁?”李忻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

  “就上次我带回来那大学同学,宋、宋尧……”穆宬说完立马躲到窗帘下边,一把接住母亲迎头扔过来的沙发枕。

  “穆宬!你还真是能耐了啊!我……”李忻气急得说不出话来。

  穆宬扔下抱枕跑到厨房倒来一杯热水递给母亲,鼓足了勇气说:“妈,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宋尧又不是什么坏孩子,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我跟他是认真的,其实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不敢跟你和我爸说,怕你们强迫我们分手。”

  见母亲没反应,穆宬接着说:“妈,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没认认真真谈过什么恋爱,更别说把人带回来了。可是宋尧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他一样喜欢过别人。我不是同性/恋,但是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会那么喜欢他。我想把他带回来给你们看,我想得到你们的理解和认可,我甚至想和他过一辈子,在你们的祝福里过一辈子……以前我从来没有遇到会让我产生这种想法和冲动的人,以后也不会有了,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李忻接过水喝了一口,随之而来的是无声的寂静。她僵硬的脸上看不出愤怒,反倒像是坦然,但看似坦然的表情下又隐现着丝丝无奈。放下水杯,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李忻起身轻叹:“跟我到你房间来。”

  穆宬看着母亲不知不觉间苍老的身影,心里一沉。他跟着母亲进了房间,只见她开了灯坐到自己床上,温柔地抚平着床单上的褶皱,像是安抚儿时的自己睡觉一样,眼神宠爱而亲切。

  “穆宬,我不会想方设法刻意拆散你们,但这并不代表我支持你们在一起。对不起,穆宬,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能给予我的孩子最大限度的包容,希望你能理解我,就像你渴望我能够理解你们一样。”

  “妈,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对于母亲出乎意料的反应,穆宬瞬间湿了眼眶,他还以为母亲会狠狠骂自己一顿,看来他还是太不了解自己的母亲了。

  李忻拿起穆宬床头的《林肯》翻了几页,在唰唰的书页翻动声里再次开口:“林肯在南北战争期间给一位议员讲了一个故事——狮子和樵夫的女儿相爱了。美丽的姑娘让狮子去向樵夫提亲,樵夫说:‘你的牙齿太长了,会伤害到我可爱的女儿。’于是狮子把牙齿拔掉了。樵夫又说:‘你的爪子太长了,也会伤害到我美丽的女儿。’于是狮子把爪子也拔了。樵夫见狮子解除了‘武装’,就用枪把狮子一枪打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穆宬觉得此时的母亲像极了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的遍体鳞伤的母兽。他垂着头走到床边席地坐下,把头靠在母亲腿上。

  李忻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穆宬的头发,每一下都让穆宬舒服得有想沉沉睡去的冲动。

  “其实你们心里很清楚,我也明白,这条路不好走……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你们所谓的爱情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不希望你色令智昏为之冲动不计后果,更不想看到你为你的同性/恋人卸下一身防备最后落得狮子的下场。你要知道,选择了这条路,是注定要做出妥协的,农夫手里的枪随时会指向你,而且不止一杆,每个人都会成为持枪的农夫,你随时会面临被流言蜚语处决的危险。穆宬,保护好自己,再谈其他好吗……”话至此处,穆宬已经没办法再过多地向母亲要求什么。他拉起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亲昵地蹭着她常年握粉笔长了两个硬茧子的手掌,像小孩子撒娇般低喃:“妈,谢谢你。”

  女人本弱,为母则强。所有孩子都是母亲最坚不可摧的盔甲,更是母亲最不堪一击的软肋。

  穆宬回到A市的家时是两天后的中午,一进门就发现宋尧趴在电脑面前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弯腰把宋尧从椅子上抱起来,打算回床上休息。动作虽轻,但还是把宋尧弄醒了,他睡眼惺忪地说:“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盖衣服呢。”

  “盖什么衣服啊?衣服哪有我暖和,盖我不就好了?”说着把宋尧抱回卧室轻放在床上,掀开被子一起钻了进去。

  宋尧推推穆宬深埋在他肩窝里那颗毛茸茸的头:“别闹,痒……”见穆宬不但没起来,反倒越发往自己怀里钻,就问:“你爸妈不会打你了吧?”穆宬摇头。宋尧接着开口:“那到底怎么了?”

  “她没反对,我妈没反对!”穆宬直起头把宋尧搂进怀里,一股泪水顺着眼角消失在宋尧柔软的头发里。

  宋尧紧紧环住穆宬的腰,把头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轻声说:“我想穆沐了,周末回去把他接回来吧,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偌大的家里一如既往只有爷爷一个人,好在有穆沐陪着,老爷子不至于太孤单。宋尧趁穆宬带穆沐出去买菜的时间坐到爷爷身旁。“爷爷,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家人不支持两个人在一起,那该怎么办?”

  “怎么?阿尧有喜欢的人了?哈哈,也是,这个年纪也该有个心上人了。是哪家的闺女啊?跟爷爷说说。是不是上次一直给你打电话发短信那个?”

  宋尧没有回答。老爷子看着孙子沉默的样子,接着说:“嗯,当事人不说,又怎么知道两个人的爱情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呢?我当年喜欢上你奶奶的时候啊,家里人也不支持,但是年轻人嘛,仗着互相喜欢还是在一起了。你看现在,不也享受着天伦之乐?虽然你奶奶走了,可我啊,从来都没后悔过。”

  宋尧嗫嚅:“那如果是男生呢……”

  “什么男生?”

  “如果我喜欢上的那个人是个男孩子呢?”

  老爷子拍拍宋尧的肩膀,“是穆宬吧?他是个聪明孩子,可是他知道吗?如果不知道,趁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断了这个念头吧,也许还来得及……”

  “爷爷,我把他带回来,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想好了?不后悔?”

  “想好了,不后悔。”宋尧坚定的眼神让老爷子看得一愣,他太久没有见过宋尧这么坚定地认定过什么了。

  “哈哈,那我多占便宜啊,白捡一大孙子!”

  谈笑间苏梓珉开门进来了,宋老爷子给他们母子留了空间,自己去门口接应穆宬。

  “妈,我恋爱了。对方……对方是一个跟我一样的人。”

  “是吗?那多好啊,门当户对的。是哪家的女孩子?爸妈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妈,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对方,跟我一样,是个男生。”说这话时宋尧鼓足了勇气。

  “什么?宋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梓珉讶异地看着宋尧。

  “妈,我很清楚,这件事情您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会跟他过一辈子,所以不想一辈子躲躲藏藏瞒着您们。”

  “宋尧!这危险的想法会毁了你,我绝对不允许!你父亲也不会允许的!我不管他是谁,请你立刻停止你这荒唐的行为!”

  “妈,我希望您能收起您在舞台上的腔调,我是您的儿子,不是您的观众。”宋尧冷声说道。

  “宋尧你!这是你作为一个儿子跟自己母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苏梓珉表情渐渐扭曲。

  “妈,久雨不晴的城市洒满阳光的时候是最美的,我的生活也一样。我在那座阴雨绵绵的小城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爷爷像太阳帮我清扫阴霾,但小城腐朽太久了,直到遇到他,我的世界才真正明朗起来。我曾经自闭、抑郁,甚至有过自杀倾向您和我爸知道吗?”

  苏梓珉后退一步瘫坐在沙发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宋尧不放,怒睁的双眼是她难以置信的证明,显然,她从未料到自己温文尔雅的儿子会说出这些话。

  宋尧痛苦地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我根本不喜欢莎士比亚您知道吗?我之所以一天天一遍遍地读莎士比亚,只是因为我希望您回家的时候可以跟您有共同话题。比起动手绘画记录景色我更喜欢用相机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根本没有绘画天赋,我刻苦练习画画的时候真的很辛苦。”

  他抬起手指着客厅里的钢琴,泣不成声:“我弹得最好的曲子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可我最喜欢的却是莫扎特的那种像孩子一样干净的曲子,我之所以那么用心去学不喜欢的东西,都是因为那是您喜欢的,更是我爸想看到的。我小的时候您和我爸投身工作很少回家,我多希望您们可以回来看看我,多希望我爸能像其他父亲一样把我抱起来说一句‘小沐又重了’哪怕我一点都没长胖,多希望您能像其他母亲一样摸摸我的头揉揉我的头发说一句‘小沐又长高了’哪怕只是敷衍我。您们要求我用最客套的敬语称呼您们,难道您们听着不会觉得疏远吗”

  “现在我长大了,我想尝试自己真正喜欢的,您就不能给我自由吗?男生怎么了,同性怎么了,他比任何人都懂我、爱我,甚至胜于我自己,胜于您和我爸。他会在意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会关心我开心还是难过,他会担忧我有没有饿着,他会在我胃病犯的时候守着我打吊瓶。他和我志同道合心意相通,只要是和我有关他毫不吝惜他的时间和精力,他把自己最好的、最珍贵的感情给了我,弥补了我从小到大最缺失的东西。您听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没错,是爱,是关怀,是陪伴和守候,是您们觉得最没用最不切实际的东西!”说完这些,宋尧如释重负,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苏梓珉颤抖着手捂上整张脸,难以掩饰的悲伤从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传到宋尧耳朵里。宋尧憋着一口气咬紧不住抖动的下唇,下了最大的决心转身摔门而出,留下母亲一个人扑倒在沙发上痛哭。

  被宋老爷子拦在门外的穆宬在门后看着夺门而出的宋尧,心里疼得喘不上气。宋尧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他几乎一无所知,他从来没见过宋尧那么直白而强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听过宋尧对自己说喜欢却从不过问缘由,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和光一样重要的人啊。

  他没多想,追着宋尧的脚步就出去了。无需追问目的地,只需要不离不弃地跟着他。

  当天晚上宋聿回家见苏梓珉两眼发红浮肿,问了缘由以后大发雷霆:“简直胡闹!打电话把宋尧给我叫回来!”

  宋老爷子在客厅修剪兰草,不紧不慢地问:“叫回来干什么?让你打一顿吗?”

  “爸,您都不知道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了!不知廉耻!”

  “得了,我知道的不比你这个当爹的知道的少。宋尧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我能不知道他吗?倒是你,除了责怪他你还会做什么?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应该多尊重他。”

  “他的行为值得尊重吗?爸,您就是太溺爱他了,您看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真是白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恬不知耻!”

  老爷子不怒自威:“够了宋聿!子不教父之过,你打算这样约束禁锢他一辈子吗?你真正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过问题吗?那是你儿子,不知廉耻?恬不知耻?这样的词用来形容自己的儿子你觉得合适吗?你顾及到他的自尊了吗?”

  宋聿把西服往沙发上一摔,克制着怒气说:“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他继续做这种事情的!爸,这件事情您老就不用管了,我也希望在这个问题上,您不要再随着宋尧乱来。”

  “宋聿,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把话给你撂这儿了——宋尧是你儿子也是我孙子,你要是敢就这个事情动他一下,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虽然老了,可这个家还由不得你上房揭瓦!”随着语气的加重,宋老爷子手里的剪刀应声拍下,摄住了怒火中烧的宋聿和正在抽泣的苏梓珉。

  随后他拄着腰走到沙发前,把宋聿的西服整理好递给苏梓珉,一改怒颜,和蔼地说:“梓珉啊,你待会儿把白天阿尧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给宋聿说一遍,然后你们自己好好揣摩揣摩那些话,什么时候摸透了,再什么时候把阿尧叫回来。”

  像是大病初愈,宋老爷子挺了挺身板,转身朝阳台喊了一声宋尧走得急没来得及带走的穆沐:“小沐,走,爷爷带你去打太极喽!”穆沐一下摇着尾巴蹿出来绕着宋老爷子跑个不停,跟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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