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_炮灰女配佛系养娃日常[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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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景斯寒看完图解,大概弄明白了纸尿裤的穿法,他站在景嘉译面前弯下腰,用后片兜住了儿子的屁/股,调整了一下位置,正打算把前片从下面拉过来,景嘉译突然扭了扭身子。

  “怎么了?”景斯寒抬头问他。

  景嘉译眨巴眨巴眼,揪住自己小黄鸭图案的内裤边边,道:“妈妈给我穿了纸裤裤,就不穿小裤裤了的。”

  景斯寒一窒,发现自己真的是做了件蠢事。穿纸尿裤本来就是为了不把裤子和床弄脏,而他现在竟然打算把纸尿裤穿在内裤外面……

  “咳。”景斯寒尴尬地咳了一声,手上比划了两下,道:“我知道,我是想先调整好位置,这里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景嘉译低头看了一眼根本没穿上的纸裤裤,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嗯,那就好。”景斯寒一本正经,竭力维持住自己在孩子面前的尊严。

  景嘉译看着爸爸,想着妈妈曾经说过的话,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目光看向景斯寒,小奶音里还夹带着一点宽慰的意思,“没关系的,妈妈说小孩子都会尿床的。”

  景斯寒听了点点头,又觉得做父亲的还是要严厉一点,便告诫道:“虽然如此,但越早不用纸尿裤越好,不然形成习惯,六七岁的时候还尿床就不好了。”

  景嘉译悄咪咪瞄了肃着脸的景斯寒一眼,心想:爸爸果然对六七岁尿床的事情很介意呢!

  “妈妈说还是有很多大朋友也尿床的。”景嘉译用小爪子拍拍爸爸的手臂,以示安慰。

  景斯寒皱眉,觉得骆今雨对孩子也太溺爱了一些,但他还是没有当着景嘉译的面驳斥骆今雨的话,只是道:“嗯,但聪明的孩子都是很早就不会尿床了的。”

  父子俩鸡同鸭讲的交流了一番“尿床心得”,景斯寒终于替景嘉译把纸尿裤穿上了。

  大功告成的景斯寒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突然看到景嘉译扭了扭自己的小屁/股,便问道:“穿的不舒服?”

  景洋洋小朋友看着忙活了半天的爸爸,不忍心说不好,毕竟妈妈说了,爸爸可是要“面子”的呀,他虽然对这个词似懂非懂,但却下意识地不想要爸爸不开心,于是忍住被勒的不太舒服的感觉,摇摇头道:“没有的。”

  “好,那换上睡衣,就快点睡觉吧。”对自己的首次“穿纸尿裤行动”很满意的景斯寒,兴致满满地拎起了床上的小睡衣。

  穿衣服比穿纸尿裤简单多了,

  迅速替孩子换好舒适的绒面睡衣,景斯寒用手压了压儿子头上翘起来的头发,道:“好了,去睡吧。”

  景嘉译乖乖地走到床头,钻进被子里躺好,小手捏着薄被边,一双乌黑的眼睛看向景斯寒,“爸爸不睡吗?”

  景斯寒正在整理床上的纸尿裤包装纸,闻言抬头,道:“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他之前下车的时候,手机放在车里忘了拿,正准备现在下楼去取。

  景嘉译鼓了鼓脸,小小声说道:“可是我有点睡不着……”

  景斯寒将手里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为什么睡不着?”

  景嘉译半张小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眼睛,他先是摇摇头,随后又征询地问道:“爸爸可以给我讲故事吗?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妈妈都会给我讲故事的。”

  景斯寒想了想,替他将被子拉到下巴下掖好,问:“那你想听什么故事?”

  景嘉译见他没拒绝,显得有些高兴,他问道:“机器人的故事可以吗?妈妈上次给我讲的就是一个小机器人的故事,它叫瓦力,很厉害!”

  “瓦力?”景斯寒蹙眉想了想,但在他的已知范围内,并没有搜索到有这样一个童话故事,他不由问道:“讲的什么?”

  景嘉译愣了愣,但还是抿唇想了想,黑眼珠灵动的转了转,随后凭借着记忆里的印象,磕磕绊绊地开始给爸爸讲起故事来。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住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特别大的垃圾场,大树没有了,小花小草也都不见了,所以大家就离开这里,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其他的星球?”景斯寒根据理解猜测。

  景嘉译认真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对,大家都搬去了很远的星球,只剩下一个长得丑丑的小机器人,叫瓦力。他不用吃东西的哦,晒晒太阳就可以啦!他还有一个听话的宠物,是一只小虫子……”

  景嘉译一开始还说的算有条理,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记忆力和逻辑性都不强,说着说着就有些迷糊了,只能断断续续的挑自己还记得的内容说。

  景斯寒倒也听的认真,时不时还会问两句自己的猜测,景嘉译有时候回答,有时候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而且时间已经很晚,他晚上哭闹过一场,又绞尽脑汁给爸爸讲故事,很快就有了睡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见爸爸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强撑着继续含含糊糊得继续讲故事。

  景斯寒看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便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两下,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睡吧,明天再继续说。”

  景嘉译“唔”了一声,终于还是撑不住,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斯寒将床头的灯调到最暗那档,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隔壁景嘉译的房间门虚掩着,他顿了一下,便看见梅婉轻轻推开门走了出来。

  梅婉看见他,轻声问:“洋洋睡下了?”

  “嗯,刚睡下。”

  “那就好。”梅婉点点头,随后往身后的房间指了指,忍不住轻笑出声:“今雨也睡了。这丫头,喝了酒竟然这么能闹腾,平时可真看不出来!”

  景斯寒一听她这么说,便觉得自己嘴角还有些疼,皱眉道:“我看她以后还是别喝酒的好。”

  梅婉倒是有些不同意见,眼里还带着些笑意,“她平时在家里也太压抑了些,我瞧着偶尔能这么发泄一下也挺好,挺好!”景斯寒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想继续往前走,梅婉拦住他问:“你不跟洋洋一起睡?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

  “……手机忘车里了,取了再上来。”景斯寒解释。

  梅婉又叮嘱了一遍:“那你可别又走了啊!孩子还小呢,得有人注意着。”

  “知道了。”

  景斯寒下楼,钻进驾驶座,伸手取了中控台上的手机,余光一扫,看到副驾驶座底下的一个女式包。

  应该是骆今雨今天忘在车里的。

  他想了想,探身过去想把包捡起来带回家里去,谁知捡的时候拿反了方向,开口朝下,包带一松,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座椅。

  景斯寒无奈,只能从车头绕到副驾驶那边,一点一点重新捡起来。

  骆今雨包里面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盒补妆用的气垫和一支口红,剩下的就是王鼎鼎今天直接从文件夹里取出来的,三分之一的未装订剧本。

  因为骆今雨只带了一个小包,所以将剧本对折后堪堪塞进了包里,这下被景斯寒一弄,全散落了出来。

  景斯寒虽无意窥视骆今雨的隐私,但是在捡的时候或多或少总能看到一些,多看了两眼后,他发现这似乎是一个剧本。

  骆今雨的工作,就是演戏?她身上那些斑驳的新旧伤痕,全是拍戏弄出来的?

  抱着一丝好奇,景斯寒在整理剧本顺序的时候粗略地将剧本过了一遍。

  封皮上是大号的“回家”两个简体字,下方署名是:导演/编剧王鼎鼎。

  王鼎鼎?景斯寒皱眉,这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名字都没听说过。骆今雨这女人不会被人骗了吧?难道在汤宸她是陪着去拉投资的?

  简直愚蠢!想要拍戏也挑个正规点的剧组吧?

  景斯寒把剧本整理好,重新塞回包里,犹豫到底要不要和骆今雨提这个事情,但想到自己和她的关系,最后还是决定让母亲梅婉开口。

  他将手提包放在一楼大厅的茶几上,重新回到骆今雨的房间,景嘉译睡的很乖巧,仍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睡姿。

  景斯寒走到床边,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

  景嘉译一张小脸估计不够他巴掌大,深蓝色的枕套映衬下,肤色看起来更白了,皮肤下还能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那么小小一个人,不禁让人觉得十分的脆弱。

  只见他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滑动了一下,小小的唇里吐出一个简短的叠声词:“爸

  爸……”

  安静的房间内,这一声叹息般的呼喊,却重重地砸在了景斯寒的心上,让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晚上听到的那句“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

  “娘不要”必然是假的,骆今雨扑向孩子摔倒时的那声闷响还犹在耳畔。但“爹不疼”,却讲的一点没错。

  他站在原地,很努力的回想,却连一个记忆深刻的共处画面都想不起来。

  无论成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孩子却是没错的。是他自己选择要来到这个世界吗?不是的。但却无端受到了自己的冷漠的对待,即便如此,他仍然对自己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和崇拜。

  想及此,景斯寒心里不由有些泛酸,一种名为“歉疚”的情绪,在他的胸腔萦绕,久久不散……

  第二天一早,景斯寒在骆今雨的床上醒来。

  一睁眼,他立刻看向右边的位置,发现景嘉译竟不在床上!

  景斯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慌乱地套上拖鞋往外走,站在廊道上正要喊景嘉译的名字,看到隔壁的房门半开着,里面传出很轻的对话声。

  他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门,果然看到景嘉译垫着小脚趴在床头,正和骆今雨说着话。

  “妈妈,你好些了吗?”

  骆今雨也是才醒,奇怪地问道:“我怎么睡在你的房间了?”

  景嘉译歪着小脑袋回答她:“奶奶说妈妈不舒服,就让妈妈睡在这里了!”

  “那你呢?你睡在哪里?”

  “爸爸带着我睡在旁边呀!”景嘉译用手指了指隔壁骆今雨房间的方向,道:“对啦!睡觉前我还给爸爸讲了你给我说过的瓦力的故事!”

  骆今雨以为他说反了:“你给他讲?不是他给你讲吗?”

  景嘉译肯定地回答:“是我给爸爸讲的呀!他听的可认真啦,下次妈妈可以给我和爸爸一起讲后面的故事!他肯定喜欢!”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让你给他讲睡前故事?!”骆今雨不敢置信地感慨出声。

  站在门口的景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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