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还债
“这是你母亲罗美娟欠钱的借据。”
领头中年男，拿着借据在赵世勋眼前，让他看清。
“能让我看看吗？”
“随便，这是复印件。”
借据上清楚写着，罗美娟1998年12月3日，借大虎公司3500万韩元，借期1年，年利息50%，抵押物是原来的房子。
现在房子早被银行收走。
这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原主父母有2000万韩元还要自杀，给原主留2000万韩元，就是能让他好好生活。
本金3500万。
“我父母已经不在，这借据真假不知道，我要去问问我阿姨。”
“知道他们不在，我们刚从罗美珍家过来，现在就去找她。”
几个男人也没有逼迫他，赵世勋也没有说不还钱，高利贷找他的目的，就是为还钱，还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
赵世勋跟着他们上黑色汽车，后排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汽车向黄鹤洞行驶。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母亲的妹妹，住在黄鹤洞，2000万的银行卡，也是她交给原主的。
汽车在黄河洞一栋居民楼停下，领头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让他下车，赵世勋跟着他们上三楼。
中年男人敲左边房子门，里面传出女人询问的声音。
“谁呀？”
“找罗美珍。”中年男子回道。
房门打开，40岁左右中年妇女开门，赵世勋知道这是原主母亲的妹妹罗美珍。
“小姨是我。”赵世勋打招呼。
在赵世勋左右，这几个男人，她上午就见过，罗美珍知道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请进吧。”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客厅只有沙发，还有一台电视机。
“世勋，别怪你欧妈，她也是财迷心窍，你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实在拿不出钱………”
不必在说多余话，证实原主父母确实欠他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说的。
“小姨我知道了。”赵世勋站起来，从口袋掏出5万韩元放在小姨手上：“这次来也没带礼物，就算给弟弟妹妹的。”
小姨眼角流出泪水，目送赵世勋和他们走出房门。
“现在死心了吧，说说吧，什么时候还钱。”
赵世勋看着中年男人，从口袋中拿出银行卡：“我这里还有一点钱，你们跟我去取钱。”
来到ATM机钱，他左右各站着一个人，看着他卡上的余额，两个人摇摇头。
425万韩元，赵世勋全部取出来。
找银行人员，找来一个文件袋，把钱全部装进去。
“我要去你们公司，找你们老板谈一谈。”赵世勋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行，现在带你去。”
汽车行驶到瑞草区盤浦本洞，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住，中年男子坐在副驾驶上，招呼赵世勋下车：“到了。”
进门以后，才知道这是专门放高利贷的公司，有进有出，有的人被他们叫过来，表情苦大仇深，有的人开开心心拿钱出去。
走楼梯来到二楼，中年男人带着他来到左边第二个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
“进。”
“大哥，他是罗美娟的儿子，他想和你谈还钱的事。”
“哦，那么谈谈吧。”穿着黑色西装，坐在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看着赵世勋说道。
“敢问贵姓？”
“姓崔，别人都叫我崔大虎。”
“崔老板您好。”
崔大虎点点头：“坐吧，有事就说。”
“常言道，父债子还，我母亲罗美娟欠的钱，我也要还，这点没什么好说的。”
“行，既然还钱就好说，你准备拿什么还，怎么还？”
“我只能还你本金，利息还不了。”赵世勋说道。
“臭小子！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借出去一年，你以为我们是在玩吗？”
身后中年男子走过来，要对他动手，被崔大虎制止。
“借银行的钱还有利息，我们大虎公司，难道在做慈善？”崔大虎说道。
“我父母已经去世，我现在还在上学，算上利息，实在吃不消，本金3500万，我每个月还你们200万韩元，17个月还清你们本金。”
“不行！”崔大虎大声说道：“每个月还300万韩元，利息收你100万，总共3600万，一年还清。”
一个月还300万韩元，这对赵世勋来说，压力太大！现在《醉画仙》还能有些稿费，以后再写小说能不能连载还说不准，短片《标签》还有200万韩元后期费用。
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小说不能连载，就去打工还钱，实在不行就从汉城国立大学暂时退学。
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行。”赵世勋答应下来。
赵世勋看着崔大虎道：“我父母已经去世，他们的债我来还，让他们干干净净离去，借据转到我的名下。”
“好小子，是条汉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赵世勋掏出身份证，让他们去复印，又重新打印借据。
1999年12月9日，赵世勋向大虎公司借3600万韩元，每个月还款300万韩元，12个月内还清。
签字，盖章。
他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学生证复印件。
“这是300万韩元，这个月的钱，我还上了，每个月10号之前，我亲自来还钱，不用你们去找我。”
从文件袋内拿出三叠钱，放在桌子上。
赵世勋见崔大虎把钱过了一遍印钞机，崔大虎点点头：“行。”
“你们要给我开收据，这300万我已经还给你们。”
“你小子，够精的。”
赵世勋收好收据，站起来告辞：“崔老板，每月10号之前，我必来还钱，不用叫人盯着我。”
赵世勋转身离开。
崔大虎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有意思。”
原本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在赵世勋这里破灭，每个月背负着300万韩元的压力，让他实在安稳不下来。
人生很苦，活着不易。
酸甜苦辣咸，每个人都要尝一遍，原本赵世勋从来不担心什么，写小说赚些钱，足够明年学费和生活费，幻想着毕业以后能够在电影事业上，有所成就。
愿望并不算高，只要努力点就可以完成，现实给他狠狠一闷棍。
谁能保证《醉画仙》写完以后，下本小说一定能连载，谁又能保证不出现生活上的意外。
盘浦本洞距离汉城国立大学差不多12公里，赵世勋从下午4点，一直走到晚上8点，这一段路程，他想了很多。
就像《活着》中的富贵一样，富贵挑着的是钱，他挑着的是还钱的压力，没有受不尽的苦，不经历风雨，男人怎么能够成长。
看清生活的本质，赵世勋仍然热爱生活。
还钱的路，也是他的人生路途，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从中午就没有吃饭，他的肚子有些饿，赵世勋在便利店泡一碗面，他的身体已经快被冻僵，吃一碗面缓一缓。
回到宿舍后，继续写《醉画仙》，这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他要比以前，更要认真对待。
张承业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在外流浪，经历人间冷暖，赵世勋自问，与张承业相比，他是幸运的，学校有宿舍遮风挡雨，身上有衣服御寒，口袋里还有一些钱可以温饱。
写小说全心全意，坚持不懈，以后上课要认真学习，空闲时间可以找一份工作，维持自己的温饱。
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就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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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中年男，拿着借据在赵世勋眼前，让他看清。
“能让我看看吗？”
“随便，这是复印件。”
借据上清楚写着，罗美娟1998年12月3日，借大虎公司3500万韩元，借期1年，年利息50%，抵押物是原来的房子。
现在房子早被银行收走。
这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原主父母有2000万韩元还要自杀，给原主留2000万韩元，就是能让他好好生活。
本金3500万。
“我父母已经不在，这借据真假不知道，我要去问问我阿姨。”
“知道他们不在，我们刚从罗美珍家过来，现在就去找她。”
几个男人也没有逼迫他，赵世勋也没有说不还钱，高利贷找他的目的，就是为还钱，还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
赵世勋跟着他们上黑色汽车，后排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汽车向黄鹤洞行驶。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母亲的妹妹，住在黄鹤洞，2000万的银行卡，也是她交给原主的。
汽车在黄河洞一栋居民楼停下，领头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让他下车，赵世勋跟着他们上三楼。
中年男人敲左边房子门，里面传出女人询问的声音。
“谁呀？”
“找罗美珍。”中年男子回道。
房门打开，40岁左右中年妇女开门，赵世勋知道这是原主母亲的妹妹罗美珍。
“小姨是我。”赵世勋打招呼。
在赵世勋左右，这几个男人，她上午就见过，罗美珍知道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请进吧。”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客厅只有沙发，还有一台电视机。
“世勋，别怪你欧妈，她也是财迷心窍，你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实在拿不出钱………”
不必在说多余话，证实原主父母确实欠他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说的。
“小姨我知道了。”赵世勋站起来，从口袋掏出5万韩元放在小姨手上：“这次来也没带礼物，就算给弟弟妹妹的。”
小姨眼角流出泪水，目送赵世勋和他们走出房门。
“现在死心了吧，说说吧，什么时候还钱。”
赵世勋看着中年男人，从口袋中拿出银行卡：“我这里还有一点钱，你们跟我去取钱。”
来到ATM机钱，他左右各站着一个人，看着他卡上的余额，两个人摇摇头。
425万韩元，赵世勋全部取出来。
找银行人员，找来一个文件袋，把钱全部装进去。
“我要去你们公司，找你们老板谈一谈。”赵世勋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行，现在带你去。”
汽车行驶到瑞草区盤浦本洞，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住，中年男子坐在副驾驶上，招呼赵世勋下车：“到了。”
进门以后，才知道这是专门放高利贷的公司，有进有出，有的人被他们叫过来，表情苦大仇深，有的人开开心心拿钱出去。
走楼梯来到二楼，中年男人带着他来到左边第二个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
“进。”
“大哥，他是罗美娟的儿子，他想和你谈还钱的事。”
“哦，那么谈谈吧。”穿着黑色西装，坐在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看着赵世勋说道。
“敢问贵姓？”
“姓崔，别人都叫我崔大虎。”
“崔老板您好。”
崔大虎点点头：“坐吧，有事就说。”
“常言道，父债子还，我母亲罗美娟欠的钱，我也要还，这点没什么好说的。”
“行，既然还钱就好说，你准备拿什么还，怎么还？”
“我只能还你本金，利息还不了。”赵世勋说道。
“臭小子！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借出去一年，你以为我们是在玩吗？”
身后中年男子走过来，要对他动手，被崔大虎制止。
“借银行的钱还有利息，我们大虎公司，难道在做慈善？”崔大虎说道。
“我父母已经去世，我现在还在上学，算上利息，实在吃不消，本金3500万，我每个月还你们200万韩元，17个月还清你们本金。”
“不行！”崔大虎大声说道：“每个月还300万韩元，利息收你100万，总共3600万，一年还清。”
一个月还300万韩元，这对赵世勋来说，压力太大！现在《醉画仙》还能有些稿费，以后再写小说能不能连载还说不准，短片《标签》还有200万韩元后期费用。
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小说不能连载，就去打工还钱，实在不行就从汉城国立大学暂时退学。
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行。”赵世勋答应下来。
赵世勋看着崔大虎道：“我父母已经去世，他们的债我来还，让他们干干净净离去，借据转到我的名下。”
“好小子，是条汉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赵世勋掏出身份证，让他们去复印，又重新打印借据。
1999年12月9日，赵世勋向大虎公司借3600万韩元，每个月还款300万韩元，12个月内还清。
签字，盖章。
他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学生证复印件。
“这是300万韩元，这个月的钱，我还上了，每个月10号之前，我亲自来还钱，不用你们去找我。”
从文件袋内拿出三叠钱，放在桌子上。
赵世勋见崔大虎把钱过了一遍印钞机，崔大虎点点头：“行。”
“你们要给我开收据，这300万我已经还给你们。”
“你小子，够精的。”
赵世勋收好收据，站起来告辞：“崔老板，每月10号之前，我必来还钱，不用叫人盯着我。”
赵世勋转身离开。
崔大虎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有意思。”
原本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在赵世勋这里破灭，每个月背负着300万韩元的压力，让他实在安稳不下来。
人生很苦，活着不易。
酸甜苦辣咸，每个人都要尝一遍，原本赵世勋从来不担心什么，写小说赚些钱，足够明年学费和生活费，幻想着毕业以后能够在电影事业上，有所成就。
愿望并不算高，只要努力点就可以完成，现实给他狠狠一闷棍。
谁能保证《醉画仙》写完以后，下本小说一定能连载，谁又能保证不出现生活上的意外。
盘浦本洞距离汉城国立大学差不多12公里，赵世勋从下午4点，一直走到晚上8点，这一段路程，他想了很多。
就像《活着》中的富贵一样，富贵挑着的是钱，他挑着的是还钱的压力，没有受不尽的苦，不经历风雨，男人怎么能够成长。
看清生活的本质，赵世勋仍然热爱生活。
还钱的路，也是他的人生路途，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从中午就没有吃饭，他的肚子有些饿，赵世勋在便利店泡一碗面，他的身体已经快被冻僵，吃一碗面缓一缓。
回到宿舍后，继续写《醉画仙》，这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他要比以前，更要认真对待。
张承业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在外流浪，经历人间冷暖，赵世勋自问，与张承业相比，他是幸运的，学校有宿舍遮风挡雨，身上有衣服御寒，口袋里还有一些钱可以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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