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去石山书院混日子的事情被提上了议程,谭苏琦觉得，背负着江紫知看不见的期望跟段方砚根本不切实际的期望简直压力山大，在她还没决定去石山书院复学之前,段方砚就托了人去问复学的流程,不知道是不是江晨朗跟书院打过招呼,谭苏琦去书院入学的流程,居然就这样办了下来。
她还在家计划写新的关于青楼公子的话本，正在想这样写出来有没有人看，要不要也分隔上下篇,减少一下刊印的风险，一来怕卖的不好,好多人接受无能,二来怕段雨茗会不怎么高兴。
谭苏琦跟段雨茗已经搬回了三福巷，二人世界的感情进展比以前好了太多，有时候谭苏琦会有一种恋爱的错觉，像是自己还在原来生活的时代突然遇到了一个心爱的男子，这里的有利条件是他们还搬在一起住。
谭苏琦根本没伸手，段方砚就带回了让她下个月月初去石山书院报道的消息，前几天她跟段雨茗在郊外遇袭的事情给段家的震惊太大，孙侍人被送去庙里合府上下的人开始人心惶惶,谭苏琦去书院简直是最近段家最大的喜事，听了这消息，老太君午饭还多吃了半碗饭。
这天大房二房一起在老太君那里吃饭，老太君自然关心起谭苏琦上学的事情,“下个月初就去书院吗？石山书院可是咱们金宁最好的书院了，在整个金州都数得上号，还有好多外城的人来,苏琦，你去了书院，可是千万要上进。”
谭苏琦只觉得这饭都吃的不香了，这单纯是我想不想上进的问题吗？这是我根本没有上进的条件，谭苏琦二十年念书的功夫，岂是她短短的时间就能学的来的。
面对一桌子人希翼的目光，她只能硬着头皮，连连点头。
二房知道这消息自然是不怎么开心的，段方齐跟苗泽还能维持面上祝她上进勉励，段雨秀就开始忍不住挖苦，“老太君，这是最犯不上担心的了，苏琦她以前就在石山书院念过书的，这算起来，在书院里还算我的前辈，对书院是熟悉的很，只是不知道这次回去，是在哪一级哪一班呢？”
谭苏琦如实回到，是在高年级的丙字班，石山书院的班级按照成绩分为甲乙丙三等，丙字班自然是最拖后腿的，她知道段雨秀在乙字班，真是不知道段雨秀是什么脑子才能把分班的事情拿到老太君跟前说。她跟段雨秀都算不上是书院那类被寄予厚望的未来禹朝栋梁甲字班学生，她看来乙字班也算不上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段雨秀装作失言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苏琦，我听说你以前是在甲字班的，我以为你还是回到甲字班。”
“那都好几年前了的事情了，石山书院又不看过往的成绩，像我这种中途插班生，丙字班能收我，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自然是比不上雨秀妹妹才学好。”谭苏琦谦虚了一番，她觉得若是靠着她的才学，连石山书院的门都进不去。
段方砚道，“这也无妨，书院里分什么甲乙丙字班，那外头人看来，能进石山书院就已经是挤破头了，再说了，每半年有一次调班的机会，书院也会根据学生的成绩重新评定，刚进去的时候在丙字班，过半年进步一些就是了。”
谭苏琦应下来，“定当勉励。”
段雨秀看着一桌子人的目光都在谭苏琦身上，心里未免有些不服气，“姨母说的是，苏琦是惯会做文章有才学的，苏琦以前还在闻玉书院当过教书的先生，想来对书院的学习熟悉得很。”
谭苏琦觉得段雨秀幼稚起来，也跟智商这件事绝缘了，若是她是段雨秀，就不会在家宴上当着这么多的面找茬，到了书院里暗地里使绊子还不是有的是机会，现在这样故意提及谭苏琦的落魄时光，让老太君跟段方砚这些人看了，只会觉得段雨秀毛躁沉不住气，还有些对谭苏琦的若有若无的嫉妒，她也不想想，在家宴上这样说，落的还不是段方砚的面子吗？他们段家二房可是还指着段方砚帮衬。
谭苏琦干脆只笑笑，不说话。
段雨茗烦了段雨秀的含沙射影，她那个乙字班不也是废了好鼻子事才上去的吗，在乙字班吊车尾的人，还在这里洋洋自得，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考出个甲子班头等呢。
“雨秀妹妹这么勤奋刻苦，下半年一定能升到甲字班了，这样不如我们就提前祝雨秀妹妹了。”
段雨秀听了段雨茗这么说，脸色有些不大好，她现在在学业上已经是很吃力了。
苗泽听不太懂，只当是段雨茗恭维他们二房，谁不愿意听别人夸自家女儿以后有出息呢，笑呵呵回应，“借雨茗的吉言，雨秀，你可得好好在求学上上进了，你跟苏琦若是下半年都升了班，我就叫乐班来家里演奏一场，庆祝庆祝，也给老太君添个乐呵。”
老太君哈哈一笑，“那敢情是好，我们就等着下半年听曲子了。”
谭苏琦心想，这也真是大方，出手就是要请乐班来家里演奏，也不知道最后的账单是不是又要留给段方砚出。
回三福巷的路上，谭苏琦吐槽道，“幸亏是搬回三福巷住了，若是在段家老宅住，隔三差五去老太君那里吃饭，岂不是会时常遇见雨秀妹妹，我觉得她好像不怎么待见我的样子。”
段雨茗道，“不用管她，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家里头使了银子尽了力让她去书院里念书，书没读出来，眼睛倒是长在头顶上了，看别人都是看不上眼，想跟那些有才学家世又好的人交朋友，人家又不怎么看得上她，所以只好跟史文才一类的人混在一起。”
“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进学，读书读得可能还不如雨秀妹妹呢，若是在丙字班扎根……”
“那说明成绩稳定，读书好自然是好，若是不好，也就算了，还是身体要紧，我觉得母亲非要让你去石山书院，也不是指着你考科举的缘故，能考个举人的出身自然是极好的，考不上也就算了。她在外面应酬，总是顾着面子，前几年，有那故意找茬的人，想让母亲不愉快很是简单，只消问她，什么时候喝你家大公子的喜酒，别忘了发请帖这样的话，就能让她暗暗生气半天，这现在我成了亲，又有人来问，你家少夫人在做什么，说你在石山书院念书，可比说你在家里蹲有面子多了。”
听了这话，谭苏琦放下心来，不指着她考科举那就好了，反正她也考不上，“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功课不好又让你母亲添堵。”
她听了段雨茗的吐槽也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从这个时候起，问候人家大龄女儿儿子没有成亲就已经是一种有意无意添堵的方式了，而有些时候，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类似于过春节回老家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有没有男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升职加薪了吗……
“这能添几分堵？你看雨秀妹妹那读书马马虎虎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读出个头，也不妨碍二姨母一家天天去老太君面前显摆。”
赶着月末的几天，段雨茗看谭苏琦在家里犹犹豫豫的样子，“你不准备准备去书院的东西吗？”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有心事？”段雨茗问。
“倒是有件怕你生气的事情。”谭苏琦想着这些日子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也不耽误外出，也想去闻玉书院看看管院长，把周小卓的信带给他，但她觉得提起任何跟周小卓相关的字眼，段雨茗会吃飞醋。
“说来听听。”
“我想去趟闻玉书院，看看管院长，回石山书院复学的事情，想必他听了也是会高兴的。”
段雨茗点点头，“看看管院长，顺便把荷雪公子的信带过去是吧，还是，主要去送信，顺便看看管院长？”
谭苏琦听了有些不对劲，去看管院长和送信不是一回事吗？
“你若是不高兴，我不去就是了，”谭苏琦心想，让别人给捎去也是一样的，段家时常有人去闻玉书院给在那里上学的段雨凡送东西，她可以让人把信捎去。
“按理说，还是该去看看管院长的。”
闻玉书院，茶室。
管院长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沉默了半晌。
“苏琦，你是在，上京遇到小卓的吗？”
谭苏琦点点头，“是从捡到一块白玉挂件遇见的周公子，那玉上一面写着周小卓，一面写了温素玲。”
管院长长长叹口气，心中遗憾万千，口中喃喃重复了一边这两个名字，“周小卓，温素玲……”
关于自己爱徒的遗憾往事像开闸的水，涌上心头，管院长心里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酸涩的味道，“原本这两个孩子，都是有好前途的……”
“他们现在在上京也很好。”谭苏琦安慰道，明知道这句是假话。
“真的吗？”两个人只身去上京，无亲无故，能有什么好，“他们现在在什么？”管院长问出口，又似乎怕谭苏琦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答案，“你看我，也可能你不知道，只是你们在街上偶尔遇见的呢。”
谭苏琦想了想，只能继续编造，“他们开了家书铺，经营的很好。”
“原来你是去逛书铺遇见的他们，书铺在哪里，我要是回头去上京，有空也过去看看。”
谭苏琦语塞，一个谎话要用多个谎话来圆，“其实我也不太能确定我看到的那两个人是不是周公子跟温小姐，您看这幅小像。”
谭苏琦把剪下来的那个头像拿过去，管院长拿在手里端详了半晌，指尖轻轻描摹了一下荷雪公子的眉眼，“还是以前的样子，这是小卓给你的吗？”
谭苏琦一愣，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把画像拿出来的，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管院长见她迟疑，把小像轻轻放在桌子上，“这小像你还要吗？”
“我……若是管院长您喜欢，就留着吧。”
“那就留在我这里吧。”
谭苏琦离开的时候，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管院长的眼圈已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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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家计划写新的关于青楼公子的话本，正在想这样写出来有没有人看，要不要也分隔上下篇,减少一下刊印的风险，一来怕卖的不好,好多人接受无能,二来怕段雨茗会不怎么高兴。
谭苏琦跟段雨茗已经搬回了三福巷，二人世界的感情进展比以前好了太多，有时候谭苏琦会有一种恋爱的错觉，像是自己还在原来生活的时代突然遇到了一个心爱的男子，这里的有利条件是他们还搬在一起住。
谭苏琦根本没伸手，段方砚就带回了让她下个月月初去石山书院报道的消息，前几天她跟段雨茗在郊外遇袭的事情给段家的震惊太大，孙侍人被送去庙里合府上下的人开始人心惶惶,谭苏琦去书院简直是最近段家最大的喜事，听了这消息，老太君午饭还多吃了半碗饭。
这天大房二房一起在老太君那里吃饭，老太君自然关心起谭苏琦上学的事情,“下个月初就去书院吗？石山书院可是咱们金宁最好的书院了，在整个金州都数得上号，还有好多外城的人来,苏琦，你去了书院，可是千万要上进。”
谭苏琦只觉得这饭都吃的不香了，这单纯是我想不想上进的问题吗？这是我根本没有上进的条件，谭苏琦二十年念书的功夫，岂是她短短的时间就能学的来的。
面对一桌子人希翼的目光，她只能硬着头皮，连连点头。
二房知道这消息自然是不怎么开心的，段方齐跟苗泽还能维持面上祝她上进勉励，段雨秀就开始忍不住挖苦，“老太君，这是最犯不上担心的了，苏琦她以前就在石山书院念过书的，这算起来，在书院里还算我的前辈，对书院是熟悉的很，只是不知道这次回去，是在哪一级哪一班呢？”
谭苏琦如实回到，是在高年级的丙字班，石山书院的班级按照成绩分为甲乙丙三等，丙字班自然是最拖后腿的，她知道段雨秀在乙字班，真是不知道段雨秀是什么脑子才能把分班的事情拿到老太君跟前说。她跟段雨秀都算不上是书院那类被寄予厚望的未来禹朝栋梁甲字班学生，她看来乙字班也算不上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段雨秀装作失言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苏琦，我听说你以前是在甲字班的，我以为你还是回到甲字班。”
“那都好几年前了的事情了，石山书院又不看过往的成绩，像我这种中途插班生，丙字班能收我，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自然是比不上雨秀妹妹才学好。”谭苏琦谦虚了一番，她觉得若是靠着她的才学，连石山书院的门都进不去。
段方砚道，“这也无妨，书院里分什么甲乙丙字班，那外头人看来，能进石山书院就已经是挤破头了，再说了，每半年有一次调班的机会，书院也会根据学生的成绩重新评定，刚进去的时候在丙字班，过半年进步一些就是了。”
谭苏琦应下来，“定当勉励。”
段雨秀看着一桌子人的目光都在谭苏琦身上，心里未免有些不服气，“姨母说的是，苏琦是惯会做文章有才学的，苏琦以前还在闻玉书院当过教书的先生，想来对书院的学习熟悉得很。”
谭苏琦觉得段雨秀幼稚起来，也跟智商这件事绝缘了，若是她是段雨秀，就不会在家宴上当着这么多的面找茬，到了书院里暗地里使绊子还不是有的是机会，现在这样故意提及谭苏琦的落魄时光，让老太君跟段方砚这些人看了，只会觉得段雨秀毛躁沉不住气，还有些对谭苏琦的若有若无的嫉妒，她也不想想，在家宴上这样说，落的还不是段方砚的面子吗？他们段家二房可是还指着段方砚帮衬。
谭苏琦干脆只笑笑，不说话。
段雨茗烦了段雨秀的含沙射影，她那个乙字班不也是废了好鼻子事才上去的吗，在乙字班吊车尾的人，还在这里洋洋自得，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考出个甲子班头等呢。
“雨秀妹妹这么勤奋刻苦，下半年一定能升到甲字班了，这样不如我们就提前祝雨秀妹妹了。”
段雨秀听了段雨茗这么说，脸色有些不大好，她现在在学业上已经是很吃力了。
苗泽听不太懂，只当是段雨茗恭维他们二房，谁不愿意听别人夸自家女儿以后有出息呢，笑呵呵回应，“借雨茗的吉言，雨秀，你可得好好在求学上上进了，你跟苏琦若是下半年都升了班，我就叫乐班来家里演奏一场，庆祝庆祝，也给老太君添个乐呵。”
老太君哈哈一笑，“那敢情是好，我们就等着下半年听曲子了。”
谭苏琦心想，这也真是大方，出手就是要请乐班来家里演奏，也不知道最后的账单是不是又要留给段方砚出。
回三福巷的路上，谭苏琦吐槽道，“幸亏是搬回三福巷住了，若是在段家老宅住，隔三差五去老太君那里吃饭，岂不是会时常遇见雨秀妹妹，我觉得她好像不怎么待见我的样子。”
段雨茗道，“不用管她，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家里头使了银子尽了力让她去书院里念书，书没读出来，眼睛倒是长在头顶上了，看别人都是看不上眼，想跟那些有才学家世又好的人交朋友，人家又不怎么看得上她，所以只好跟史文才一类的人混在一起。”
“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进学，读书读得可能还不如雨秀妹妹呢，若是在丙字班扎根……”
“那说明成绩稳定，读书好自然是好，若是不好，也就算了，还是身体要紧，我觉得母亲非要让你去石山书院，也不是指着你考科举的缘故，能考个举人的出身自然是极好的，考不上也就算了。她在外面应酬，总是顾着面子，前几年，有那故意找茬的人，想让母亲不愉快很是简单，只消问她，什么时候喝你家大公子的喜酒，别忘了发请帖这样的话，就能让她暗暗生气半天，这现在我成了亲，又有人来问，你家少夫人在做什么，说你在石山书院念书，可比说你在家里蹲有面子多了。”
听了这话，谭苏琦放下心来，不指着她考科举那就好了，反正她也考不上，“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功课不好又让你母亲添堵。”
她听了段雨茗的吐槽也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从这个时候起，问候人家大龄女儿儿子没有成亲就已经是一种有意无意添堵的方式了，而有些时候，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类似于过春节回老家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有没有男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升职加薪了吗……
“这能添几分堵？你看雨秀妹妹那读书马马虎虎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读出个头，也不妨碍二姨母一家天天去老太君面前显摆。”
赶着月末的几天，段雨茗看谭苏琦在家里犹犹豫豫的样子，“你不准备准备去书院的东西吗？”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有心事？”段雨茗问。
“倒是有件怕你生气的事情。”谭苏琦想着这些日子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也不耽误外出，也想去闻玉书院看看管院长，把周小卓的信带给他，但她觉得提起任何跟周小卓相关的字眼，段雨茗会吃飞醋。
“说来听听。”
“我想去趟闻玉书院，看看管院长，回石山书院复学的事情，想必他听了也是会高兴的。”
段雨茗点点头，“看看管院长，顺便把荷雪公子的信带过去是吧，还是，主要去送信，顺便看看管院长？”
谭苏琦听了有些不对劲，去看管院长和送信不是一回事吗？
“你若是不高兴，我不去就是了，”谭苏琦心想，让别人给捎去也是一样的，段家时常有人去闻玉书院给在那里上学的段雨凡送东西，她可以让人把信捎去。
“按理说，还是该去看看管院长的。”
闻玉书院，茶室。
管院长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沉默了半晌。
“苏琦，你是在，上京遇到小卓的吗？”
谭苏琦点点头，“是从捡到一块白玉挂件遇见的周公子，那玉上一面写着周小卓，一面写了温素玲。”
管院长长长叹口气，心中遗憾万千，口中喃喃重复了一边这两个名字，“周小卓，温素玲……”
关于自己爱徒的遗憾往事像开闸的水，涌上心头，管院长心里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酸涩的味道，“原本这两个孩子，都是有好前途的……”
“他们现在在上京也很好。”谭苏琦安慰道，明知道这句是假话。
“真的吗？”两个人只身去上京，无亲无故，能有什么好，“他们现在在什么？”管院长问出口，又似乎怕谭苏琦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答案，“你看我，也可能你不知道，只是你们在街上偶尔遇见的呢。”
谭苏琦想了想，只能继续编造，“他们开了家书铺，经营的很好。”
“原来你是去逛书铺遇见的他们，书铺在哪里，我要是回头去上京，有空也过去看看。”
谭苏琦语塞，一个谎话要用多个谎话来圆，“其实我也不太能确定我看到的那两个人是不是周公子跟温小姐，您看这幅小像。”
谭苏琦把剪下来的那个头像拿过去，管院长拿在手里端详了半晌，指尖轻轻描摹了一下荷雪公子的眉眼，“还是以前的样子，这是小卓给你的吗？”
谭苏琦一愣，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把画像拿出来的，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管院长见她迟疑，把小像轻轻放在桌子上，“这小像你还要吗？”
“我……若是管院长您喜欢，就留着吧。”
“那就留在我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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