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百鬼夜行_听说我超凶的[综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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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百鬼夜行

  v章购买比例没有达到60%,请补足或三十六小时后再来看哦~“这什么事儿啊,”那个挽着男朋友的女生讪讪道,“还真要淋雨过去?”

  她当然不乐意——除了痛觉有所减免,《盒》的五感做得近乎完美,冷就是真的透心凉。

  “走了走了。”

  用不着别人开口,她男朋友就连忙说:“反正离着也不远,大不了我帮你挡着点。”

  其他人心道这真是莫名其妙地被秀一脸,林柚倒没在意。她调整一下合作模式里默认发放给每个玩家的、共计十格的腰包,径直跟着下了车。

  话说再多都是虚的,雨下得实在是大,一群人在黑漆漆的山路上自个儿都顾不上自个儿。好歹挨过了这二十多米的距离,他们勉勉强强挤在旅馆的屋檐下。

  这座家庭旅馆不大,合计四层,内里亮着明亮温暖的灯光。如果不是因为明知它闹鬼,对一行淋成落汤鸡的玩家可太有诱惑力了。

  “虽然是叫《旅馆626》……”

  有人边牙齿打颤边说:“可我看这没有六层啊,难道是有那种看不见的房间在楼顶?”

  众人闻言一阵恶寒。

  “恐怕跟六层没有关系。”环顾一圈,见真没人知道,林柚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副本名字应该是来自《恐怖旅馆626》。”

  她这话一出,霎时吸引了其余七人的注意力。

  “哦?”先前那拿主意的三十岁左右男子感兴趣地问,“什么意思?”

  “是一个很经典的网页恐怖游戏,‘626’不是指房间号,是‘6to6’的谐音。”她解释,“玩家只能在傍晚的六点到早上六点这段时间登录,扮演一个半夜在闹鬼的旅馆惊醒想逃出去的客人。”

  “但这游戏关闭挺久了。”

  林柚耸耸肩,“我也没玩过。”

  “所以可能是活到清晨六点就通关吗……”男子若有所思道。

  现在是晚上七点五十分。

  “啊对,还没自我介绍。”他道,“梁勇,也通关五六次副本了,职业是拳击手。”

  这算是战斗力吗?

  林柚感兴趣地听着其他人介绍自己的职业。等轮到先前在车上坐在她旁边的那男生,他笑道:“我叫耿清河,第三个副本,是个学生,大家多多互相帮助啊。”

  林柚忽然发觉一件事——好像除了她,所有人都有好几次通关的经验了。

  偏偏众人的视线都在这时转向她,只剩她一个还没有说明了。

  “……我也学生,”林柚静默数秒,道,“第一次玩合作模式,请多关照。”

  也不是她想撒谎,她自己都没摸清楚自己的职业。再加上召唤师这职业听着有点出格,还是先跟着选一个最大众的好了。

  听到是同职,耿清河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第一次?”

  梁勇吃惊道:“第一次就排到d级本可不简单啊。你在测试的时候做了什么?隐藏分这么高,你怎么会还是学生?”

  副本依难度等级从低到高分为f到s,一开始的新人测试就是最简单的f级副本。

  而现在论坛上的普遍分析是,学生是分给那些还没充分展现自己特性的玩家的职业。

  妈耶,要穿帮。

  “也没什么啦,”林柚打了个哈哈,谦虚道,“就随便混过去了,可能因为我是拜托npc帮忙的,通关得比较快?”

  这话是不假,唯一出入在她强迫——啊不,拜托——的所谓npc可是间隙女。

  其他人看上去倒是信了。

  林柚简单扎了个高马尾,额前一抹刘海。一双桃花眼带了点水雾似的清亮,笑起来就像月牙似的下弯,瞧着着实无害。

  “第一次也没事,”看着这么个姑娘,梁勇爽快地说,“有什么跟你勇哥说,我护着你。”

  林柚:“……哦、哦。”

  梁勇只当她是害羞,正巧又是一阵山风,吹得湿透的众人真有体力要往下掉的架势,赶忙道:“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进去了。”

  没人反对,提议一致通过,梁勇就带头推开了旅馆大门。

  “有人吗?”他问,“我们想住店——”

  声音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室内时戛然而止。

  旅馆上下灯火通明,大厅却见不到半点人影。

  “果然是恐怖旅馆,”那导游姑娘自称齐兰兰,这会儿觉得背后毛毛的,“连个人都没有。”

  “不会是要我们自己找房间待着?”

  另一人念叨:“谁敢待啊。”

  “总之,”梁勇定定神,“去前台那儿看看,应该有点什么线索。”

  有几个人疑神疑鬼地留在原地,林柚跟着一起走近。别人翻找柜台之际,她瞄见桌上摆着本簿子。

  她随手翻了两页,发现这是手写的入住登记。这个副本的背景应该是欧美那边,一排五花八门的人名签得龙飞凤舞。

  “找到房卡了!”

  另一头,齐兰兰叫出声:“正好八张!”

  站在原地的那几人也围上来,一同看着她手里的房卡。

  “挺奇怪啊,”之前的司机——陈均摸着下巴说,“虽然是八张,但分别分在四层了。”

  比如说有两张是相邻的103和104,之后的两张又是201和202。

  梁勇想了想。

  “总得查探下这里情况,不如就按这个来分成四组。”他提议,“我把号码盖住,抽到同一层的人是一组。”

  “我不。”

  那揽着男友胳膊的姑娘别扭道:“我要和我老公一组。”

  “行吧行吧,那这两个给你们。”梁勇摆摆手,“剩下的人抽?”

  林柚翻过自己的卡面,看到上面的数字。

  “我这张是103,”她说,“谁是104?”

  “我。”

  有人应声,随即愣住,“诶,真巧。”

  “巧了巧了,”林柚一乐,“又是你啊。”

  是挺巧的,继在车上同座之后,抽到和她一组的还是耿清河。

  他们这组被分配去一楼左边,梁勇和陈均那组则去了右边。其余人去二楼。

  “有什么事就喊,”临走前,梁勇又嘱咐道,“我们随时过来帮忙。”

  ——彻底被当成没多少经验的新手了。

  对方也是好心,林柚哈哈干笑着应了声,转头跟耿清河走向了另一边。

  “你也是学生?”路上,她主动打听道,“怎么分到这职业的?”

  十八九岁的阳光大男孩脸上划过一丝丝的不自然。

  “那什么。”

  他看看周围,确定其他人走远后小声道。

  “你说咱俩也算有缘了,我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啊。”见林柚点点头,耿清河才继续说,“我当初的副本是去一栋荒郊野岭的废屋找失踪朋友的线索,结果刚进门就看到门自己要关——”

  林柚:“然后?”

  耿清河:“……然后我直接从门口窜出去了,再想开门发现再也打不开了,系统提示我说任务失败。”

  林柚:“………………”

  求生欲强过头的后果。

  “别这么看我啊,”他讪讪道,“我那是从心。”

  ……那不就是突出一个怂么。

  “我胆子很大的!”耿清河申明。

  “行,”林柚也不多废话,指指身后刚经过的那扇门,“现在给你一个证明自己胆量的机会,来吗?”

  耿清河:“……啊?”

  “你看这扇门。”

  她道:“是不是和别的门不太一样?”

  顺着她指的方向,耿清河才注意到那门的确和其他的有微妙差别——没有电子锁,门牌上也没有门牌号。

  “看规格,这里是座家庭旅馆。”林柚说,“这间离大厅近,又挨着楼梯——既方便去接待半夜投宿的客人,也方便上下楼查房,我怀疑有可能是老板住的。”

  耿清河听懂了她的意思,“要进去看吗?”

  “当然。”

  如果是旅馆所有者的房间,自然比普通客房有更多的线索。

  林柚一拧门把,房门应声而开。

  居然没上锁。

  房间里也亮着灯,窗户却是关得死死的。迎面一股闷久了的气味,林柚皱着眉用手扇了扇。

  装潢果然不像一般客房,横在房间中央的双人床上整洁地铺着柔软被褥。床边还立着个梳妆台,上面有不少瓶瓶罐罐,而另一边的衣架上挂了件男式西装,看来原本住在这儿的应该是老板夫妇俩。

  林柚走到床前,伸手就掀开了羽绒被——

  什么都没有。

  她回过头,虚掩上门的耿清河正一脸敬畏地看着她。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自认是没有上来直接翻床这种最可能藏不干净东西的地方的勇气。

  “行了行了,”林柚说,“你去书架那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松了手,下个开始翻枕头。按理说枕头下最可能藏着钥匙之类的玩意,但她把两个枕头拿开还轮流摸了一遍,确认里面只有棉花。

  林柚把东西放回去,准备去看看梳妆台。

  她没走得动。

  林柚僵在那里,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触感爬上脚腕。

  她慢慢低下头,是几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指。

  ——床底下有东西。

  几乎是这念头刚浮现在脑海里,她就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猛地摔倒,重重磕在地上的后脑勺和肩膀都是阵阵钝痛,等林柚回过神,她已经将近有半个身子被拉进了床底。

  “怎么回事???”

  听见这边动静的耿清河马上冲过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拽。

  林柚没顾上解释,那东西的力气实在有点大,她跟耿清河加在一起才刚够与之抗衡。她咬咬牙,另一脚直接踹在了那只手上。

  那手像是吃痛,蓦地松开了。

  这下,耿清河才顺利地把她拉起来,“……发生什么了?”

  “床底下有只手在拉我。”

  刚经过一番搏斗,林柚的气息还有点不稳。脑后和后背还在作痛,她稳住呼吸。

  “来,搭把手,帮我把床板搬开。”

  她可是十分记仇的。

  ——然后借着一记膝击,这拉扯的力道足够她一下子把细绳割断。

  手掌翻转,钥匙串恰好在那位置落进掌心。

  要说哪里还有美中不足的……

  林柚的视线移向指腹。

  她也没多少经验,做得不那么熟练,小刀又太过锋利,不小心在手上割了一刀。

  幸好伤口不深,血很容易就自己止住了。

  “说实话,”林柚道,“我在想万一这一串钥匙里没有一把是真的该怎么办。”

  这血不就白流了。

  耿清河:“……”

  耿清河:“别吧,这么虐的吗?”

  林柚无谓地耸耸肩,反正这把是不行,她换成下一把继续试。

  他们俩一路听着周遭的动静,瞒过还在四处爬行的女佣的耳目,终于到达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前。

  此时此刻,是凌晨两点,距离六点天亮还有四个小时。

  正如留在楼下大厅的队友所言,一扇木门挡住了所有去路。门板厚重,门锁还十分结实,拿不到钥匙还就真进不去。

  这一把还是不行。连续试了四五把,林柚早习惯了失败,她转转钥匙圈,又将一把新的插进去。

  钥匙齿与锁孔完美贴合,林柚精神一振,十分顺畅地转动了钥匙。

  开了!

  下一秒,迎面而来的空气熏得两人齐齐后退一步。

  林柚捏住鼻子,她现在有点不太想上去了。

  “这怎么——”耿清河的表情也是十足的嫌弃,“这怎么这么难闻?!”

  如果非要形容,这是一种刨开墓穴般的恶臭。林柚没想过这辈子还能闻到这样的味道,她头一回觉得《盒》的嗅觉拟真做得太过。

  在大开的木门前呆立半天,权当是放放味儿。

  “……行了。”

  事到如今也不能真不去,林柚用手扇了扇,艰难地做了决定,“上去吧,搞不好一会儿就习惯了。”

  “你等等,”她拦住打算直接一步踏上楼梯的耿清河,“我走前面。”

  他们之前待的楼层,灯光虽昏暗,但也在正常范围内。但这一层就全然不一样了,照明几近于无,那一丁点的亮光也都是来自天花板上挂的零星几个亮度可怜的小灯泡。

  眼睛习惯黑暗后,林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走廊正对楼梯的那面窗户上层层钉着的宽大木条。

  木制台阶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踏过最后一阶,在踩上四楼的地板的同时忽觉脚下一滑。

  ……!

  林柚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墙壁,好歹是稳住了平衡。但她手上也沾了不少黏腻的液体,一言难尽地用力往旁边甩去。

  “墙上这也太恶心了……”她抱怨道,又转头向后面的人嘱咐,“小心点,地是滑的。”

  举高手对着灯泡的光照研究了半天,林柚还是无法辨认出这浅绿的粘液到底是什么。

  她蹲下|身。

  借着光亮,她能看到的那部分地面似乎和手上还沾着的是同样的东西。唯一不同的是地上有明显爬行拖曳的痕迹。

  “粘液……”耿清河也在不远处来回观察着两边,“还粘得墙上都是,看来体型不小,难道说……”

  他灵光一闪,“巨型史莱姆?!”

  林柚:“……”

  神特么巨型史莱姆。

  哪家邪教是崇拜史莱姆的,这不是恐怖游戏是勇者斗恶龙吧?

  “不管是不是史莱姆,”林柚站起身,“这么大的体型肯定是怪物了,八成……是那场所谓仪式的产物。”

  思来想去,这是最可能的发展——兰顿夫妇为了某种目的举行邪教仪式,仪式失败了,老板娘发现召唤出的是个怪物故而发了狂,想把这些全部烧掉。

  但问题来了,从他们到这间旅馆为止,遇到过老板娘,女佣和团灭发动机民俗学家也见到了,筹划一切的兰顿本人呢?

  按理说,亲手杀了老板娘的他才应该是她最恨的人。

  “别的先不提了。”

  耿清河幽幽道:“这里有水吗?”

  林柚也厌恶地看着手上残存的东西。

  这是得洗洗。

  楼道暗得要命,幸亏楼梯口不远处就是旅馆的洗衣房。这里的水龙头显然很久没有用过了,一拧开淌出来的水都带着红锈。

  放了快有半分钟,自来水终于转为清澈。她冲掉手心的粘液,这才刚站起来就看见耿清河拎着个放在洗衣机旁边的塑料桶凑了上去。

  林柚:“……你这干什么?”

  “大佬你看这粘液那么多,”他一本正经道,“万一一会儿再沾上点有腐蚀性的咋办。没事,我放背包里不会洒的。”

  ……你高兴就好。

  林柚心说这人真禁不住夸,等他接水的期间,她四处翻翻找找,看能不能捡到什么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还真被她从头顶的柜子里翻到个小手电。

  她试着扭了扭,马上看出这跟上个副本里从宿管手里拿到的那个差远了。

  亮度黯淡,一看就是在没电的边缘徘徊,但聊胜于无,林柚回头问:“接完了?”

  “完了完了。”

  耿清河马上应声,双手拎起水桶。

  背包的设定还是有点黑洞的,只要比玩家自身小的东西都可以放进去。当然,道具不可累加,一个人还只能带十样。

  看着水桶在他打开腰包后消失,林柚转过身,用手电照向走廊。

  “快,不知道这能用多久,”她道,“抓紧时间。”

  “过来看,这是血吗?”

  耿清河闻言一惊,赶忙匆匆过来蹲下。

  虽说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气味,但靠近这粘液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异味更重。

  一开始看不大出来,有了手电筒的照明,能看出地板上的粘液间还有一道细细的痕迹。

  发红发暗,像血滴出来的。

  “……不好说。”他纠结道。

  “从楼梯口到那边,”林柚抬抬下巴,“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上都在小心避开墙上、地上的粘液,好在总是能找到落脚处的。走着走着,耿清河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它们散布的密度明显增加了。

  “前面,”他小声问,“前面不会是boss战吧?”

  “有可能。”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耿清河怀疑自己一起上楼是不是犯糊涂了,他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林柚没管他那点小纠结,小手电的电量全部耗尽,她只来得及看清血迹是在一扇门前停下。

  她屏住呼吸,回头示意后面的人也噤声——耿清河把头点成了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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