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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野人(十六)

  墨看见夏恬被女野人扑倒了,忽地一拳打倒右侧的瘦子,一脚踢倒前面的矮子,踏过那矮子的身体奔去解救夏恬。(w-w--o-m)那女野人抓住夏恬的头发,正要朝她脑门打下去,肚子上忽地一痛,身体就飞了出去。

  女野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面门又是一痛,当即就血流如注,什么也看不见了。

  墨收回拳头,转身扶起夏恬,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没有找到一处伤痕,面色才舒缓一点。将她安顿好以后,他转身又去对付玉米地里的几个偷儿,别看他们人多,打起架来却不及他三分之一,曾经他还赤手空拳地对付过几头凶猛的野公牛,至那以后,便是一打成名。

  那几个偷儿被一打一个倒,自知打不过他,便纷纷求饶,并表示再也不会来这里偷玉米了。他又出言恐吓一番,才放他们离去。

  这几个偷儿可真够混蛋的,掰掉了许多玉米棒不说,还踏倒了一小片玉米秸秆,看着挺让人难过的。夏恬知道这个时候不好再闹小情绪,就帮忙捡起掉在地上的玉米棒,直捡到手软,才捡完。可要弄回这些玉米棒,也是一个问题。

  那货让她看着玉米棒,就迅速钻进林子里了,没多会,他就扛回了一堆柳条。他将柳条扔到树下,便动手编织起来,渐渐地,一只柳筐就初具雏形了。

  夏恬只有在小的时候见过爷爷亲手编织簸箕、竹筐什么的,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再次看到手工编织活,顿觉有些亲切,不由得就靠了过去,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眼睛不眨地观看起来。

  看了许久,终于看出了一些门道,也就觉得这样的手工活也不难嘛。她也拿起柳条尝试着编织起来,只因业务非常不熟练,编织出来的东西难看死了。

  她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孩子,却不够心灵手巧,也怪难为情的。未免被那货鄙视,她迅速将编织出来的难看货拆掉了,待那货编好柳筐,她主动帮忙将玉米棒装了进去。

  回到崖上后,那货破天荒地当着她的面搬开干柴,将玉米棒放进了小洞里。夏恬为了表示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小洞,自然要装出惊讶的样子,以免他起疑。小洞里藏了不少花生,机会难得,她就抓了一把,见他没有皱眉反对,便大着胆子又捧了两大把。

  回到洞里后,她就开始剥花生。那花生个头大,肚子里又都装着四胞胎,倒也剥出了大半碗花生米。若是将这大半碗花生米用来煮稀饭的话,至少能吃上小半个月。

  只是,都用来煮稀饭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她将花生米分一半出来倒进锅里,生着小火,便炒了起来,等到差不多快炒好时,往里面撒点盐就可以出锅了。

  那货从后山提水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在接花生米,有一颗没接住掉到了肚脐眼里,她用两根指头夹起来往上空一抛,用嘴巴接住了。

  只听她嚼花生米的声音嘎嘣脆响,他也拿了一颗抛进嘴里,嘎嘣一嚼,又脆又香,直叫他惊奇。他干脆将剩下的花生米都端走了,气得她直瞪眼。

  又到了做中饭时间,夏恬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即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子,消极地想:我的人生就这样了,还去做饭讨好那货干什么呢,他爱给吃就吃,不爱给吃就算了,反正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晓得她这几天心里不痛快,那货也没有勉强她去做饭。他烧饭没有那么多讲究,饭菜加盐一锅煮,只要能吃就行。他端了一碗卖相不是很好看的菜饭给她时,她二话不说,全部干掉。

  他忽然就悟了,原来自己掳了一个大胃王回来啊!

  夏恬一下子由奴才生活跳到了猪一样的吃喝睡生活,倒也适应的比较快,光吃不干活,最容易长膘,只才三五天的功夫,她的脸蛋就长肉了。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急着减肥,可现在,却十分淡定地想:就算减的再苗条,林东也看不见、摸不着,省得便宜了洞里面的那个王八蛋。

  夜幕深深地降临,那货熄灭柴火睡了,出奇的是,他今晚竟然没有打呼噜!夏恬早就习惯了他的呼噜声,只觉得这样的夜晚太过于安静了,倒有点不能适应。

  她从床上坐起,轻手轻脚地走到洞外,挑了一块平石坐上去,便观赏起头顶那片被钻石点缀的璀璨星空,不禁想:此时此刻,在同一片美丽的星空下,父母亲又在做什么呢?林东是不是还在公司加班呢?

  一阵凉风吹过,她的胳膊立即起了一层小疙瘩,就赶紧回洞里了。可能是因为思念父母亲及恋人的原因,这一夜,在她梦里频频出现的不是父母亲就是林东。梦里,她看见母亲——一个漂亮的知性女子,因为她的失踪,眼窝深陷,头发半白,已濒临疯癫状态。而她的父亲,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

  夏恬是哭醒的,此时天还未亮,泪眼模糊地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小心脏被吓的猛地一缩,失声尖叫起来。那人被吵的受不了,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冷静过后,她才看清是谁,气愤地张嘴就咬他的手心,生生地咬出一个血印,才解气。

  混蛋啊混蛋,你不睡觉跑到我床边干什么?

  她很想质问他一番,可想到他听不懂,而她总是用手比划也吃力,就自我消化了这个问题。

  莫非,他想乘机对她不轨?

  她赶紧低头察看自己的衣服,见它们都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顿时舒了一口气。她急忙与他拉开距离,十分戒备地盯着他,余光也在偷偷瞄向洞口,暗想:他要是对我不利,我就先攻他跨下,再跑出去。

  显然是她误会了,那货并未对她怎么样,起身就走了。他刚才起床小便回来时,就听见她在哭,双脚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靠近一看,才知道她是做梦,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竟然哭得这般难过,忍不住就在床边坐了下来,还伸手抹去了那两串晶莹的泪珠子,并放进嘴里尝了一下,舌尖上的味道竟然是甜的。

  至此,他竟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直到多年以后,他对这种味道的迷恋依旧不减狂热,简直爱到骨子里了,每每要她时,他就忍不住弄哭她,然后吃尽那串串晶莹的珠子。

  天亮后,夏恬难得不再睡懒觉,洗漱完就自动烧了早饭。经过昨夜一梦,她分明能感觉到,那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写照。父母亲就她一个独生女,失去她以后,日子一定不好过,若她再这样消极下去,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所以她要好好活,活着回去孝敬他们。

  吃过了早饭,她就跟着那货一同下山捕猎,并主动请求那货教她拉弓射箭。那货起先不愿意,可经不住她再三央求,只教她怎么拉弓,却不教她怎么瞄射。

  她有点生气,可也不能把他怎样,只能拿着弓箭暗自揣摩。那货担心她会误伤她自己,只给玩了一会,就把弓箭收走了。

  随后,她同那货来到了玉米地,发现玉米棒又少了,且地里还出现了不少大脚印。如此下去,再多的玉米棒也经不住偷儿天天光顾啊,看吧,不出十天,就再也找不出一根玉米棒了。

  那货朝她比划了几下,表示今天不回山上了,就在这里搭个窝暂住几日。她也无所谓,睡哪里都是睡,一回事。

  他没有将窝搭到树下,而是搭到了树上。那是一棵几百年的老树,朝四面八方伸出了数根粗壮的手臂,指向天空,宛若一个老者的巨大怀抱,而窝搭在那里,就是一个极好的天然藏所,既不容易被暴露,也能将玉米地里的一切情况尽收眼底。

  夏恬帮忙捡来了不少干草,一捆捆地递给他,直到他搭好窝从树上跳下来,她忽然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只搭一个窝,晚上她睡哪?该不是她睡树下,他睡树上?或他睡树下,她睡树上?或两个人都睡树上?

  她猛地摇摇脑袋,不愿就此多想下去,一切等到晚上,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那货搭了一支烤架,就带她去河边抓鱼。她喜欢抓鱼抓虾,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显得笨拙了,基本上都是她在抓虾,那货抓鱼。他们直接在河边将鱼虾清理干净再带回去烤,只因没有加盐,吃起来自然就少了一番味道,可还是全部吃光了。

  下午的时光一晃就过去了,到了晚上,他们早早地吃过晚饭,就卸下烤架,将之埋进草丛里。那货先去河边洗澡,待他洗澡回来就该夏恬洗了。夏恬怕河边有蛇,就洗的极快,待她回到树下时,那货却已经不在了。她昂起脑袋朝树上瞄了几眼,果然看见他在上面。

  她顿时就郁闷了,不会真是她睡树下,他睡树上吧?若真这样,她是不敢睡的,宁愿睁着眼睛坐一夜。

  就在她做好睁着眼睛坐一夜的准备后,那货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随即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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