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夜_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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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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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夜

  周伊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良久,叫了一声:“江哥哥。”

  江隐道:“周小姐。”

  这下连陈厝都感觉出来不对了,那声江哥哥叫的他腿肚子都是一软,江隐却毫无反应,他的称呼那样疏远,轻飘飘的一句就挡了回来。

  周伊却好像习惯了一样,仍旧眼睛亮亮的,好像瞧不够一样看着他。就这一眼,陈厝就知道不好了。

  他再看祁景,脸色果然已经黑下来了。

  难道江隐这样的人过去还有一段情?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除了他哥们,还有谁这么想不开驾着泰坦尼克往这座冰山上撞?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伊伊,这么久不见,是不是只认得你江哥哥了?”

  周伊转过头去,看到白净,眼睛又是一亮,这下可比刚才亲近多了,直接扑过去撞进了他怀里:“五爷!”

  白净有些感慨道:“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他放开手,打量着周伊:“高了,也漂亮了,长成大姑娘了。在我印象里,你好像还是那个小丫头片子似的。”

  周伊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我想你们了。”

  白净凤眼微眯,好像是真挺欢喜:“还不是你非要出去,在家里待着多好,吃穿不愁,还有人护着。这几年吃苦了吧,后不后悔?”

  周伊摇头:“日子苦是苦,我也见了世面,学到了好些东西,以后再回家,我来护着五爷。”

  白净很开怀的笑,像兄长对妹妹,又像慈父对女儿般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边和乐融融的,这边气压却极低。祁景直盯着江隐看,连瞿清白都觉出不对来,悄悄捅了下陈厝:“我怎么觉得祁景这眼神就跟老婆发现老公出轨了一样。”

  陈厝说不清楚,这事谁都不好插手,他只能转移话题:“你看她长得多好看。”

  瞿清白瞅了他一眼,心说又犯病了。他摇头道:“我劝你不要想太多。那姑娘明显属意江隐,咱们不能干那横刀夺爱的事。”

  他这话没避着祁景说,陈厝一听就是一激灵,恨不得去捂他的嘴:“别瞎说!我看他俩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瞿清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吧,我都看出来了,你怎么看不出来?他俩明明”

  陈厝索性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好了,走,陪哥哥打游戏去”

  祁景想座木雕一样立在原地,江隐也没有动,他的眼神没有定点,但祁景知道他在看周伊。

  长久的相处,他好像能读出那静默中的信息来——

  他也很想她。

  祁景默默咬紧了牙。

  周伊被相熟的几人围着问了会话,想见的欣喜稍减,周炙就把她轰到了这边来:“好了,夜深了,也该休息了。你们几个小的年龄相仿,共同话题也多,我就不管你们了。”

  她似笑非笑的说:“我妹子害羞,你们可不许欺负她啊。”

  陈厝嗨了一声:“哪能啊!姐姐,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来来,坐!”他率先把周伊拉到了自己一边,把人和江隐隔开了。

  周伊坐下了,她有点拘谨,几个人围着火堆,一时默默无话。

  瞿清白向来是妇女之友,他的脸就很拉好感,让人容易亲近,他犹豫了一下:“周小姐”

  周伊道:“叫我伊伊就行了。”

  瞿清白有些疑惑:“那为什么江隐那么叫你?”

  周伊张了张口,

  江隐却先道:“以前在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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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身份不同。”

  周伊道:“这已经不是在白家了,你也不用那么叫我了。”她抿了抿唇,“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让你不用那么叫了。”

  祁景又开始用眼角余光瞥着江隐,要是这时候他甜甜蜜蜜的叫声“伊伊”,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暴走。

  好在江隐只是又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瞿清白好奇道:“你们在白家是什么身份?”

  周伊道:“我很早就来到了白家,五爷待我很好,和正经小姐少爷没有不同,那时候,是江哥哥在保护我。”

  陈厝灵光一闪,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几个字,黑道大小姐的冷面保镖。

  呸,这都什么跟什么!

  陈厝咳了声:“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吴家?”

  周伊道:“五年前,我想外出闯荡,精进医术,正巧吴家药阁那里缺人,也是以前我姐姐待过的地方,我就去学习了。”

  陈厝明白了:“就是交换生吧?”

  周伊笑了:“也可以这么说。”

  瞿清白心想,江隐在白家待了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这小姐居然也不愿在白家久留,难道白家是什么魔窟不成?

  他问:“那江隐也走了?”

  周伊看了眼江隐,低下了头:“也走了。我都不知道他去哪里啦。”

  瞿清白一时大为不平,责怪的看了眼江隐。青梅竹马,感情这么要好,走了也不告诉人家姑娘一声,太无情了!

  过了一会,周伊离开了,她是女孩子,要和周炙睡在一起,姐妹俩也好聊聊知心话。

  祁景看了江隐一眼,满肚子疑虑和委屈,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只能钻回了帐篷里。陈厝和瞿清白也打着哈欠去睡了,走前陈厝问江隐要待到何时,他摇了摇头:“我守夜。”

  陈厝这才想到刚才的惊险,江隐应该是怕白雾再次蔓延过来。他举步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江隐出现的那么及时,他到底是反应迅速,还是本来就在那里了?

  要是本来就在那里那他和祁景的对话岂不听的一清二楚了?再联想到上次在医院祁景第一次跟他剖白时的对话,江隐好像也在门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不会在他心里,自己就是给祁景出馊主意的狐朋狗友了吧。

  陈厝摸摸鼻子,有点尴尬的说:“那什么刚才谢谢你了啊。”

  江隐:“无妨。”

  陈厝进了帐篷,看了眼祁景背对着他好像在赌气般蜷成一条毛毛虫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也钻进了睡袋里。

  他这颗心真是为这俩、的稀碎稀碎的。

  也许是心情影响,祁景这次的睡眠质量不太好。一个接一个梦接连出现,回忆的碎片断断续续。

  好像有一个很高的山,很高很高,有绵延入云端的台阶。

  齐流木站在山下,阳光把他的脸照的明亮:“这就是万宁观了。”

  李团结看着面前的台阶,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你真要上去?”

  齐流木点头:“四凶魂魄自阴间逃出,此事我必须告知张宁远道长,他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李团结道:“可你一个籍籍无名之人,他若不信你的话又如何?”

  齐流木说:“我费劲口舌,总要一试。”

  李团结道:“若是他不在了呢?”

  齐流木道:“我便等他回来。”

  李团结:“若是外出云游,经年不归呢?”

  齐流木

  :“我便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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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团结:“若是他死了呢?”

  齐流木:“我便”

  他停顿了一下,终于无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团结在台阶上坐下了:“山好高,我不想爬。”

  齐流木:“”

  他站了一会,在李团结眼前蹲下,认真道:“你和我说,你是不是怕他收了你,所以不敢上山?”

  李团结抬了下眼皮,好像没听清似的:“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怕”

  李团结站了起来,嗤笑道:“可笑!本座我岂会害怕区区一个装神弄鬼的老道士!”

  齐流木纠正他:“不是装神弄鬼,万宁观之首张宁远道长乃是张修后人,与道家天尊张道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团结打断他:“行了行了。”

  他想了想,笑了一笑:“实话说吧,我不想上去,是怕把那老道士气的横死当场,因为我以前烧过他先人的道观。”

  齐流木呆住了:“你你怎能”

  李团结:“我烧了都烧了,你要怎样?”

  齐流木沉默半晌,站了起来,自己一人上了台阶。

  李团结冷眼看着他一级一级的爬,爬的很高了,连面目都看不清了,忽然叫了一声:“齐流木!”

  齐流木回过头来,他的脸在背光中只有一个轮廓。

  李团结笑道:“你不会是要向那老道告状,然后一起来害我吧?”

  齐流木好像有些气愤:“你”

  但只一个字,他就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我说了,只要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不再害人,我就容得你。至于前尘往事,都与我无关。”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上山拜见了道长后,就和你回家。”

  祁景猛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心跳的极快,灵魂好像漂浮在体外,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弹出了梦境外。

  李团结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得可还有趣?”

  祁景冷汗未消,慢慢坐起来,呼出一口气来:“你醒了。”

  消耗了那么大的力量化形,休养生息的时间却大大减少了,祁景感觉出,他越来越强大了。也许是因为接近穷奇墓的缘故?

  李团结道:“你们看见食梦貘了?”

  祁景嗯了一声。

  李团结阴阳怪气的说:“你这一个又一个梦的,睡的倒也舒爽。”

  祁景听出点意思来:“你别迁怒人,又不是我想看你的回忆的。何况你这段记忆已经丢了七七八八,我每看一次,你也能回想起来。”

  他试探道:“我总觉得,你和齐流木的关系好像不错。”

  李团结哼了一声。

  “那最后又为何会反目?”

  李团结道:“谁知道,大概是我想一统天下,为祸人间,这古板迂腐的道士又不愿意了吧。”

  祁景心想,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挺准确。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和凶兽终究是殊途。

  李团结有点玩味的声音响起:“不过看来,我确实挺喜欢这人,不然区区人类,怎会被我放入眼中,还和他一起待了那么久?”

  祁景吐槽:“你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团结哼了一声:“那是我肯赏脸。这人既然能斩杀四凶,就配做我的对手,本座当年的眼光真不错,一看一个准。”

  祁景想

  了想齐流木说过的话,他之所以对李团结那么纵容,大概也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能理解他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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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闭塞的环境下弥足珍贵。

  他说:“他把你当朋友。”

  李团结道:“朋友这种东西,实在是毫无意义,虚伪至极的存在。我和饕餮,梼杌,混沌都孕育于天地灵气,气脉一体,同根而生,再亲密不过了。可是从出生开始,我们就在想尽办法弄死对方,以获得更多力量。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两类人,对手和蝼蚁。”

  祁景皱眉:“同类相残,就是为了获得力量?”

  李团结哈哈大笑:“力量固然好,但过程最是美妙!输赢成败,一念生死,何等的快活?你没有体会过濒死之际扼断敌人脖子的快感,就永远不会懂!”

  祁景听不下去了,他钻出了帐篷,想要透透气。

  谁知这一出去,他就愣住了,随后飞快的闪身进了树后。

  火堆旁,坐着两个人,江隐低着头拨弄着篝火,周伊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

  即使不说话,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和谐的自然而舒服,这是长久的相处才能达到的。

  祁景又咬起了牙。

  什么守夜,还不是为了和姑娘幽会?好啊好个江隐!

  跃动的火苗映红了周伊的脸,她抱着膝看了一会,从怀里掏出来了什么东西,轻轻道:“给你吃。”

  江隐接过,把那油纸包打开,竟然是一条条雪白的糕点。

  周伊笑了下:“灯芯糕,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了。

  江隐的手紧了紧:“为什么?”

  周伊知道他在问什么:“我一直带着,就怕哪天遇上你,你吃不到。”

  江隐拿起一块来送入口中,熟悉又久违的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带着点薄荷似的清亮和辛辣,像引线一样点燃了冻僵了的身体。

  他低声道:“谢谢,很好吃。”

  周伊沉默了一下,忽然噗嗤笑了,把脸埋在膝盖上:“真好,你一点也没变。”

  江隐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周伊道:“其实,带着它还有一个原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怕这么久过去,再见面你又像那时候一样,一直都不理我。”

  江隐恍惚了一下,两人的思绪好像都被这句话带回了那个雨天。

  那是江隐人生中最灰暗无光,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仇恨和绝望的一天。

  小县城阴暗的天幕上雨丝不停坠落,形成了一片冰冷的雨幕。他走在泥泞的路上,满身烂泥,一双手鲜血淋漓,肮脏又狼狈。

  力气飞快的流失,疲惫的身体和过于激烈的情感矛盾的拉扯,让他保持着清醒,又像要把他撕碎。

  路在哪里,他不知道,耳边的声音,也不甚清晰,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走下去,不管前面等着的是什么,就这样一直,一直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呀!”

  江隐好像比这一声惊着了,踉跄了一下,跪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一个小小花纸伞翻倒在他眼前。

  女孩的雨靴急急的踏着石板路,溅起一路水花,躲在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后。

  江隐抬起头,雨水冲刷着他的视线,他看到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男人,在这阴暗的背景里,显得极为干净,从容。

  男人举着伞护住她,声音轻柔:“伊伊,怎么了?”

  周伊怯怯的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指向江隐:“他”

  江隐眼前一阵晕眩,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青石板上。

  世

  界都在瓢泼大雨里模糊,他最后的视野里只能看到男人逐渐走近的身影,和月白长袍一角湿润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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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伊回忆道:“你淋了雨,发了一场高烧,醒了之后,像个木头人似的,问什么也不说,我都要以为你烧坏了。但五爷说不是,你只是一直没醒来。”

  “我当时特别奇怪,人都已经醒了,怎么还说没醒来呢?”

  江隐想起来了,他醒了之后,人确实还像留在那个雨天里一样,耳边好像有层东西隔着似的,全是连续不断的雨声,连人的话都听不太清。

  他像在做一个永远不会醒的噩梦,整天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似乎死了也不过如此。

  直到有一天,周伊悄悄进来了,她那时只有十岁,脸上还有婴儿肥,有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

  她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后,是一条条雪白的糕点。

  周伊推了推他:“我买了灯芯糕,你要不要尝一点?很好吃的。”

  江隐一直木愣愣的坐着,闻言,忽然缓慢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

  周伊精神一振:“尝一点吧?”

  见江隐不伸手去拿,她便自己拿了一块,小心的塞进了江隐干燥的唇间:“是不是很好吃?”

  清凉又甘甜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开,周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这个灯芯糕很有意思的,不仅能吃,用火柴点着了,刺一下就燃起来了,就像灯芯一样。五爷说,人生也是这样”

  她的话忽然顿住了。

  周伊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江隐:“你你怎么”

  她看到那个一直冰冷的木偶一样的少年,吃着她递过来的糕点,有两行泪忽然从眼眶里滑落出来,砸在她的扶着床边的手上。

  周伊瑟缩了一下,却见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哭似的,慢慢的动着腮帮子,咀嚼着那块小小的糕点,说:“谢谢,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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