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夜_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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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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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夜

  瞿清白抖了一下:“不会吧?”

  周伊沉吟道:“还真说不准,自古就有以动物之眼观人世间的通灵之术,吴家会也没什么奇怪的。”

  祁景想了想:“昨天晚上还有一点很怪,我本来想要去找陈厝,但吃了饭后就觉得很困,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陈厝一愣:“我也是你是说饭里加了料?”

  瞿清白道:“也就是说,饭是第一层保险,那怪鸟是第二层保险,他们就是不想我们出去!”

  不得不说这个猜测还是有点道理的,他们合计了一会,纷纷决定晚上的饭不吃了,今晚看看什么情况。

  “那怎么联系呢?”周伊提出了疑问。

  祁景道:“我们就约在一楼门口见面。”

  各人应了,江隐却不做声,祁景接近他,悄悄问道:“你是不是还觉得哪里不对?”

  江隐道:“在饭里下药并不是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如果有人不吃的话怎么办?”

  “比如你?”

  “比如我。”江隐轻声道,“即使我昨天没有吃饭,还是睡得像死过去了一样。”

  正在这时,陈厝招呼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肯定是要在这待到过年了,不如出去逛逛?”

  祁景道:“就怕我们一出去,这条街又要被清场了。”

  陈厝嘿然一笑:“我还真没有过这种待遇,感觉自己还挺有排面的。”

  周伊道:“今天江家主已经向他们介绍过我们了,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害怕了吧?”

  江隐摇了摇头:“不一定。你们看到刚才那些人的表情了吗?”

  “即使在知道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时候,也一丝喜悦都无,非要说的话,只有麻木。”

  祁景回忆了一下,确实,人群安静的涌出议事堂的场景,现在回忆起来有种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那种表情呢?那种麻木,畏惧,不安,排斥的眼神就好像

  谁也救不了他们了一样。

  陈厝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上街问个明白。”

  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从上面传来:“没有用的。”

  他们抬头,就看到庭院矮矮的墙上不知什么时候趴了一个小孩,圆脸圆眼睛,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透出嫩生生的红。

  陈厝惊道:“哪里来的小孩?”

  小孩一双眼睛清透纯真,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看着他们认真的说:“人言多假,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道理我都懂,你们却不懂。”

  瞿清白噗嗤一笑:“这小娃娃还挺有哲理的。”

  祁景觉得这小孩出现的突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仔细说说。”

  小孩笑嘻嘻的看着他,摇头。

  瞿清白想了想,招呼他:“小娃娃,你过来,哥哥给你糖吃。”

  小孩眼睛一亮:“有面人吗?”

  瞿清白一愣,还没回话,陈厝就应道:“有,要什么没有?快快快,到哥哥这里来你看,这里不还有个漂亮姐姐呢吗?”

  周伊面上一哂,感觉陈厝活像个用棒棒糖拐骗无知小萝莉的大叔。

  小孩转了转眼睛,忽的头一低,消失在了墙后。

  瞿清白一急,赶紧追了出去:“别走啊!”

  他刚冲出院子,就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只听嘭的一声,两人都哎呦哎呦的后退了几步,瞿清白抬头一看:“怎么是你?”

  吴敖

  捂着额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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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气的说:“我还想问你呢!”

  瞿清白道:“你怎么回来了?”

  吴敖抬着下巴道:“大哥不让我待在他们那,我只能和你们一道了。”

  瞿清白嘟囔了句:“和我们一道还给你委屈上了。”

  吴敖眉毛一挑:“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走吧!”

  祁景心里还记挂着刚才的事,他看向在他身侧的江隐,脸色也不太对,轻声道:“怎么了?”

  江隐道:“总觉得这小孩有点熟悉。”

  祁景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对那小孩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尤其是眼睛,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是在哪里呢?

  他问吴敖:“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墙上趴着个小孩?”

  吴敖往墙头扫了一眼:“没有啊。我就是从这条道走过来的,墙上有只麻雀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哪里来的小孩?”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刚才是见鬼了吗?

  周伊自我安慰道:“也许是镇上哪户人家的小孩跑出来玩了。”

  一行人出了江家宅院,往镇上走去,果然刚一上街,就有小摊小贩纷纷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街边小店铺的店主探出头来瞅了一眼,立刻缩回头去,紧闭的门窗透露着明晃晃的拒绝。

  陈厝喊着拦着:“诶,别走啊,我们不是坏人我们要买东西,价格好商量喂!”

  随着他最后一声呼唤,街上的人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秋风扫落叶般凄清。

  陈厝叹了口气:“至于吗,我长得这么像坏人?”他摸了摸脸,“没道理啊。”

  没了人后的街道显得很是空旷,没走几步,祁景背后忽然升起一点毛刺刺的凉意——有哪里不对。

  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大大咧咧的人,几乎是就在一瞬间,都警惕的向四处看去,寻找那诡异感的源头。

  江隐挡在周伊身前,衣角被扯了一下,周伊轻声道:“你看那里。”

  江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扇窗后映出一张影影绰绰的黑影,仔细看,在那窗缝中,有一双在黑暗中发着光的,瞪的大大的眼。

  吴敖道:“不只那里。”

  他看了看四周,每一家每一户的窗后,各种边角缝隙黑暗的犄角旮旯里,都有一双向外窥探的眼睛。

  他们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大街中央,铺天盖地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忽然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瞿清白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祁景想了想,往最近一扇窗走去,在后面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就已经贴到了玻璃上,隔着一层黑黢黢的缝隙,对上了屋里那双惊恐的眼。

  从眼角的褶皱和松弛的皮肤,能很轻易的辨别出那是个老人,没等他退开,祁景就说:“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们这么怕我们?”

  老头哆哆嗦嗦的,就要拉上窗帘,祁景赶紧道:“老人家,如果你们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出来,总这么遮遮掩掩的,搞得人一头雾水,我们还怎么帮你们?”

  老头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终于用沙哑的声音说:“不用你们帮我们,你们你们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陈厝也凑了过来:“老人家,难道你们不想出去吗?”

  老头嗬嗬笑了,嗓子里的堵着什么似的发闷:“出去,怎么出去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看你们年轻,好

  心提醒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

  他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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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好像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浑浊的瞳孔缩的针尖大小,血丝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眼球,用一种梦游般虚幻,又带着确凿的肯定的怪异声音说:“你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吴敖眉头一皱:“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

  老头又发出了那种嗬嗬的笑声,窗帘刷的一声响,浑浊的眼睛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吴敖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什么毛病,烦得一批:“我看江家的诅咒就是每个人都是失了智吧?一个个跟精神病似的,我们这算什么,勇闯疯人院?”

  瞿清白也感觉那道道目光如跗骨之蛆般盯在他身上,令人难受不已,这座四面环水的镇子好像到处都是秘密,到处都是陷阱,他们摸不着头脑,好像随时都要一脚踩空,万劫不复。

  周伊看了看吴敖,忽然问:“那吴家的诅咒是什么?”

  吴敖一愣,啧了一声:“这我怎么知道。”

  瞿清白奇道:“你不是吴家的吗?”

  吴敖说:“我虽然是吴家的,但我又不是直系,只是个外门弟子,大哥嫌我年龄小,什么事也不和我说。再说了,各家对诅咒这事讳莫如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探过头问周伊:“那我问你,白家的诅咒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周伊也是一愣,她想了想,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有白月明的身子骨不太好,深居简出的,难道体弱多病也是一种诅咒?反观江逾黛也是一样。

  还是说,在这体弱多病之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清楚。

  陈厝倒是不避讳这个,虽然每次提起来他的心都是一揪,但想多了也就习惯了,他刚要开口,祁景就拦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陈厝闭上了嘴,没再多说。

  镇上很是荒凉,人都躲进去后更加冷清了,他们沿着河边走了一圈,河面仍旧雾气茫茫,待久了,衣衫上好像都沾了水汽。

  吴敖忽然道:“要不要打个赌?”

  他一指河面:“下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像江逾黛说的那样,河水都会吃人。”

  瞿清白惊道:“你作死啊!下去了上不来怎么办?”

  吴敖说:“你不敢?”

  瞿清白一噎:“我不和你打这种幼稚的赌,你也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吴敖没趣的耸了耸肩,祁景却道:“也不是不可以。”

  他指指河水:“我下去,陈厝用血藤拉住我的胳膊,一旦情况有变,就立刻把我拉上来,如何?”

  瞿清白有点抓狂:“怎么你也这样?这是开玩笑的吗?”

  周伊也摇头道:“不行的。”

  江隐道:“我下去。”

  祁景皱眉:“我下去就行了,不用你。”

  江隐道:“不行。你经验太少,遇事如果反应不及,很容易搭上一条命。”

  瞿清白再次挣扎:“都说了没有搭上命的必要”

  吴敖忽然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了?既然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是我下去。”

  他后退两步,向后一倒,毫不犹豫的坠入了水中。河水并没有激起多大水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平静的淹没了他。

  “吴敖!!”

  陈厝立刻放出了血藤,根根藤蔓如利剑般疾射入水中,将浑浊的河水搅的天翻地覆,湖面上暧昧的水雾更加浓厚了。

  在众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

  ,吴敖忽然冒出了水面,满脸湿润,往外噗噗吐了几口水:“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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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喝。”

  陈厝松了一口气,把血藤伸过去让他扶住,谁知这时候,变故陡生。

  刚才还泰然自若的踩着水的吴敖忽然扑腾了一下,好像底下有什么东西拽了他一把,满面惊恐的用手击打着水,浮浮沉沉,嘴里咕咚咕咚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陈厝把血藤更远的伸出去,大喊道:“抓住我!”

  吴敖努力的伸出手去,一次又一次与那救命的藤蔓失之交臂,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忽然——

  “噗哈哈哈哈哈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边放肆的大笑,一边抹了把脸,把湿淋淋的头发拂到后面,“不会真以为湖里有什么东西吧?”

  瞿清白反应过来,脸都绿了:“你他妈戏台子还没搭好你就戏瘾大发,要不要给你颁个奥斯卡啊!”

  周伊则直接铁青着脸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吴敖的方向砸过去,他一闪,在水面溅起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瞿清白跟着她一起,变身愤怒的小鸟,一个接一个的扔石头,痛打落水狗。

  吴敖一一避过,浑不在意的道:“我早就觉得江逾黛话有蹊跷,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一条河就让他们没办法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说着,像条活鱼一样游了起来,雾气迷茫的水面溅起了一朵又一朵的浪花,其他人都在骂人,只有祁景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清晰的记得河底那些浮肿的,木桩丛林般扎根在水下的尸体,只要吴敖潜入水中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和他一样的景象。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忽然,水面上的吴敖又开始扑腾起来,嘴巴开开合合,陈厝大叹道:“不是吧,又来?”

  瞿清白骂道:“别玩了,这招已经不新鲜了!”

  江隐忽然说:“不对。”

  吴敖再无聊,也不至于一个把戏这么短的时间里玩两次,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脸已经由通红涨成了猪肝色,两只眼睛暴凸,连伸出的手都在小幅度的抽搐。

  陈厝也察觉出不对,他赶紧放出了血藤,让吴敖抓住,但是在逐渐明晰的水雾中,吴敖还是向被什么拉扯着一样,渐渐向水里沉去。

  瞿清白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那是什么?”

  他指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扒在吴敖身上的一只只手,那数量多的恐怖。苍白的,浮肿的手不遗余力的占领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脖子被勒住,眼睛被蒙住,连嘴都被捂住了可以想见,水下还有多少只同样的手在拉着他的腿,齐心协力的把他拖向死亡的深渊!

  吴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了血藤,一双爆满了细细血丝的眼睛在指缝中目眦欲裂,投来绝望的,凶狠的目光。那些附在他身上的手转而去拉扯他的五指,陈厝用力一拽,竟然纹丝不动。

  他汗都要下来了,勉强道:“这也是活死人?”

  瞿清白道:“河里的话,应该要叫浮尸这不是重点!”

  周伊急的声都颤了:“怎么办怎么办!”

  祁景咬牙道:“都帮着一起拉!”

  他们像拔萝卜一样,拦腰抱住陈厝,一个接一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脚蹭在地上,用力向后拉拽。

  吴敖沉底的趋势果然一止,但河里无数双胳膊和手竟也拉住了血藤,两边像拔河一样互相拉扯,场面一时恐怖中还有些滑稽。

  血藤毕竟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说是血肉也不为过,陈厝疼的嗷嗷直叫:“老子的手

  手!”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过,陈厝就听自己耳边轻飘飘的一声:“撑住。”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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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上就是一重。

  江隐的速度很快,像表演特技一般,顺着那几条不断晃荡的,绳索般的血藤跑向了湖面,落脚处仿佛空无一物,踏虚而行,不过几秒,就来到了湖心处,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扑通扑通扑通——

  就听一声又一声,被斩断的手都掉入了水里,江隐在坠势下眼疾手快的捞住一根血藤抱住,他们这边拔萝卜的还在用力,祁景就感觉手上一轻,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倒去,在惊叫声中一个压一个,噼里啪啦倒了一大片。

  血藤几乎是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才把湿淋淋的吴敖和江隐啪叽一下拍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晕晕乎乎的,瞿清白爬起来还迷糊呢:“人呢,人救下来了吗?”

  吴敖命也是硬,这么折腾一下,还自己爬起来撑着地面一口接一口的吐水。周伊勉强拍着他的背,像一个真正的医者照顾落水者一样,不过是拍人的力度大了点。

  祁景走了两步弧线,一下跪倒在江隐面前:“还好吗?”

  江隐咳了两口水,点了点头。

  瞿清白缓过来了,指着吴敖骂道:“都是你,非要搞什么打赌这下可好,命都差点赌没了吧!”

  吴敖惨白着一张脸,不服的嘟囔:“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瞿清白从善如流,一转身又把枪口对准祁景:“对,还有你!”

  祁景道:“这下可以证明江逾黛没有说谎了。”

  瞿清白气急:“你!”

  周伊站了起来:“别吵了!”她走到陈厝身边,他们这才注意到陈厝正半倒在地上,满头大汗,面色铁青,两条手臂不自然的哆嗦着。

  把外套脱了,袖子撸上去,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两条手臂的肌肉硬的石块一般,弥漫着不自然的红,好像所有血管都在底下爆裂开了一样,青色的经脉狂乱的在皮肤下游动着。

  祁景想碰不敢碰:“这是怎么回事?”

  周炙说:“他用力太大,损耗过多简单来说就是爆血管了,需要尽快处理。”她也轻轻的嘶气,摇头道,“一定很疼。”

  祁景沉默片刻,道:“对不起。”

  他不该在明知河底下有蹊跷的情况下还挺然走险,就为了验证江逾黛话中的真假。这举动冲动而鲁莽,才会让吴敖几乎赔上一条命,陈厝又受这样重的伤。

  吴敖没说什么,估计还是拉不下脸来,只是道:“等会我向三爷要两贴膏药给你贴上。”

  陈厝气道:“你他娘的也太敷衍了点就两贴膏药像话吗?”

  吴敖啧了一声:“你知道我们吴家的膏药多难得吗?今晚敷上,保管你明天一早就好,活蹦乱跳,力能扛鼎,就跟没事人一样!”

  周伊也认可道:“他说的没错,吴家的药千金难买,用后确有奇效。”

  她一边给陈厝的伤做暂时的处理,一边安慰道:“现在寄生在你体内的血藤也许还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但是经过三爷的指导和治疗,你一定能日进千里,这点小重量都不在话下。一定很疼吧?你权且忍一忍。”

  陈厝淡然一笑,三分凄凉七分释然,眼含热泪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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