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世
宇智波朔月被卷入记忆的洪流中，前世的记忆变成影像前所未的清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
普通的街道，廉价的出租屋。
面容普通、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正对一个跪爬在地上，五六岁大的男孩拳打脚踢，口中还不断恶毒地咒骂着。
“你这个——拖油瓶！”
“吃白饭的！”
“小白眼狼！”
“没眼力见的东西！”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似乎从刚刚的暴行中找回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满意地牵起嘴角。
最后狠狠一脚将男孩踹翻个面，这才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没一会，这个狭小的家里就回荡起男人震天的鼾声。
这个时候，从刚刚开始一直蜷缩在角落的女人才颤抖着站起来，她的脸上全是泪，原本秀美的面孔因为太瘦有些脱相。
女人哆哆嗦嗦地拿出家庭药箱里的药，熟练地将褐色的药膏涂抹在男孩到处是青紫的脸上。
男孩神色麻木的任由女人动作，一动不动。
一开始他也哭过喊过，但是换来的只是继父更加凌厉的拳脚，每到这个时候，自己的母亲却只会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
涂着涂着，女人突然一把将男孩搂进怀里，低低地哭起来，她连大声哭泣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朔月……”
一开始，女人在自己被打的时候总是会冲过来抱住自己，不停地在自己耳边说，“没事的，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朔月，我爱你，我的儿子……”
“为了你，妈妈一定可以坚持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朔月，对不起……”女人边哭边道歉，“对不起……但是，妈妈是爱你的……”
我爱你。
爱？
朔月垂下眼眸，他其实并不懂母亲口中‘爱’的含义是什么？
他还太小。
‘也许等我长大了就会明白了。’朔月这样想着，尽力忽视身体上的伤痛，小胳膊努力的回抱母亲。
然而，这样孩童般天真的想法在朔月六岁那年的冬天戛然而止。
那天晚上，母亲在外面上夜班。
继父如往常一样殴打朔月的时候，一时失手，朔月的后脑狠狠撞上桌角，撞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看着躺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的孩子，继父吓的酒醒了大半，正在慌乱如何掩藏尸体的时候，朔月却完好无损的坐了起来。
“怪物，怪，怪物！”继父大叫着冲出了家门。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朔月只知道自己后脑勺一痛，后来突然就哪里都不疼了。然后就看到继父冲出去。
六岁的孩子还不知道亚人的存在，他奇怪的同时只觉得幸运，今天的殴打结束的很早，而且自己之前受的伤神奇的全好了，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朔月被继父强硬地从被窝里拉出来，塞到一个身材高大墨镜西装的男人手中。
“这就是电话里我说的那个亚人……我的继子。我可是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复活的，他脑袋上本来那么大个窟窿呢！一下子就好了。”
朔月头一次看见继父面对外人的样子，笑容谄媚、点头哈腰，完全没有一点在他和母亲面前的强势狠绝。
“先生，那个……”继父搓搓手指，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关于之前说好的钱的事……”
那个抓着朔月手的黑衣人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是90万，按照交易，这孩子我们就带走了。”
继父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纸袋，看到朔月一直懵懂地看着自己，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只灿烂地笑着说，“不介意我当场点一遍吧。”
黑衣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只是还请快一点，亚人的事情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
继父连连点头，迅速清点手中的钞票。
也是在这时，门锁响动，朔月立刻扭头看向门口，果然，自己的母亲正愣愣地站在门口处。
继父见黑衣人皱眉，立刻走上前将女人拉到一边，解释了一番。
期间朔月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的表情从震惊再到麻木，最后她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黑衣人直接拉着只穿着睡衣的朔月走出廉租房，走下楼梯，将他塞进车里。
就这样，朔月在母亲的默许下被继父卖进了研究所。
在暗无天日的研究所中每天重复着被研究的时光，直到十五岁的某一天研究所某处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片混乱中他未来的老师，那个一直笑嘻嘻的老人轻而易举地杀死所有看守朔月的保卫人员，满身血污地站在朔月面前。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佐藤仔细地端详朔月好一会，突然露出一个特别开心且疯狂的笑容，
“看着实在不像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眼神呢～看看这周围，简直就是‘瓶子里的魔鬼’[1]……”
说着，佐藤举起枪，打破观察室那面单面玻璃，踩着废墟与尸骨微笑着向朔月伸出手。
……
“那么，让我看看，我救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时期的‘魔鬼’呢？”
“这可真让人感兴趣～”
————————————————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
与以往不同，
这一次，记忆中六岁的自己被黑衣人拉着走下楼梯时，宇智波朔月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家的方向传来好几声男人的惨叫声，还有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细节，开始不断出现在他眼前。
黑衣人将他锁在车里后，再次上楼这件事，回来后勾起嘴角似乎十分开心这件事。
还有……
对方的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染着鲜血的牛皮纸袋这件事。
——————————————————
宇智波朔月在意识到这些的瞬间，心中的喜悦与悲伤一口子混杂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最终露出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前世，母亲没有说谎，她确实是爱着自己的。
意识到母亲像父亲一样爱着自己，这让宇智波朔月觉得恢复情感带来的也不止是绝望，绝望中同样还有希望存在，并闪闪发光。
回忆终究只是回忆，即使眼睛还处于不适应万花筒强大力量的阵痛中，宇智波朔月还是放下手，转身打开房门。
对他来说，现在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一想到原著中，泉奈被千手扉间重伤最后不治身亡的未来，宇智波朔月就无法抑制对力量的渴望。
现在不是他休息的时候，他一定要在那之前强到可以阻止一切发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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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街道，廉价的出租屋。
面容普通、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正对一个跪爬在地上，五六岁大的男孩拳打脚踢，口中还不断恶毒地咒骂着。
“你这个——拖油瓶！”
“吃白饭的！”
“小白眼狼！”
“没眼力见的东西！”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似乎从刚刚的暴行中找回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满意地牵起嘴角。
最后狠狠一脚将男孩踹翻个面，这才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没一会，这个狭小的家里就回荡起男人震天的鼾声。
这个时候，从刚刚开始一直蜷缩在角落的女人才颤抖着站起来，她的脸上全是泪，原本秀美的面孔因为太瘦有些脱相。
女人哆哆嗦嗦地拿出家庭药箱里的药，熟练地将褐色的药膏涂抹在男孩到处是青紫的脸上。
男孩神色麻木的任由女人动作，一动不动。
一开始他也哭过喊过，但是换来的只是继父更加凌厉的拳脚，每到这个时候，自己的母亲却只会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
涂着涂着，女人突然一把将男孩搂进怀里，低低地哭起来，她连大声哭泣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朔月……”
一开始，女人在自己被打的时候总是会冲过来抱住自己，不停地在自己耳边说，“没事的，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朔月，我爱你，我的儿子……”
“为了你，妈妈一定可以坚持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朔月，对不起……”女人边哭边道歉，“对不起……但是，妈妈是爱你的……”
我爱你。
爱？
朔月垂下眼眸，他其实并不懂母亲口中‘爱’的含义是什么？
他还太小。
‘也许等我长大了就会明白了。’朔月这样想着，尽力忽视身体上的伤痛，小胳膊努力的回抱母亲。
然而，这样孩童般天真的想法在朔月六岁那年的冬天戛然而止。
那天晚上，母亲在外面上夜班。
继父如往常一样殴打朔月的时候，一时失手，朔月的后脑狠狠撞上桌角，撞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看着躺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的孩子，继父吓的酒醒了大半，正在慌乱如何掩藏尸体的时候，朔月却完好无损的坐了起来。
“怪物，怪，怪物！”继父大叫着冲出了家门。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朔月只知道自己后脑勺一痛，后来突然就哪里都不疼了。然后就看到继父冲出去。
六岁的孩子还不知道亚人的存在，他奇怪的同时只觉得幸运，今天的殴打结束的很早，而且自己之前受的伤神奇的全好了，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朔月被继父强硬地从被窝里拉出来，塞到一个身材高大墨镜西装的男人手中。
“这就是电话里我说的那个亚人……我的继子。我可是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复活的，他脑袋上本来那么大个窟窿呢！一下子就好了。”
朔月头一次看见继父面对外人的样子，笑容谄媚、点头哈腰，完全没有一点在他和母亲面前的强势狠绝。
“先生，那个……”继父搓搓手指，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关于之前说好的钱的事……”
那个抓着朔月手的黑衣人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是90万，按照交易，这孩子我们就带走了。”
继父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纸袋，看到朔月一直懵懂地看着自己，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只灿烂地笑着说，“不介意我当场点一遍吧。”
黑衣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只是还请快一点，亚人的事情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
继父连连点头，迅速清点手中的钞票。
也是在这时，门锁响动，朔月立刻扭头看向门口，果然，自己的母亲正愣愣地站在门口处。
继父见黑衣人皱眉，立刻走上前将女人拉到一边，解释了一番。
期间朔月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的表情从震惊再到麻木，最后她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黑衣人直接拉着只穿着睡衣的朔月走出廉租房，走下楼梯，将他塞进车里。
就这样，朔月在母亲的默许下被继父卖进了研究所。
在暗无天日的研究所中每天重复着被研究的时光，直到十五岁的某一天研究所某处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片混乱中他未来的老师，那个一直笑嘻嘻的老人轻而易举地杀死所有看守朔月的保卫人员，满身血污地站在朔月面前。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佐藤仔细地端详朔月好一会，突然露出一个特别开心且疯狂的笑容，
“看着实在不像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眼神呢～看看这周围，简直就是‘瓶子里的魔鬼’[1]……”
说着，佐藤举起枪，打破观察室那面单面玻璃，踩着废墟与尸骨微笑着向朔月伸出手。
……
“那么，让我看看，我救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时期的‘魔鬼’呢？”
“这可真让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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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
与以往不同，
这一次，记忆中六岁的自己被黑衣人拉着走下楼梯时，宇智波朔月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家的方向传来好几声男人的惨叫声，还有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细节，开始不断出现在他眼前。
黑衣人将他锁在车里后，再次上楼这件事，回来后勾起嘴角似乎十分开心这件事。
还有……
对方的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染着鲜血的牛皮纸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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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朔月在意识到这些的瞬间，心中的喜悦与悲伤一口子混杂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最终露出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前世，母亲没有说谎，她确实是爱着自己的。
意识到母亲像父亲一样爱着自己，这让宇智波朔月觉得恢复情感带来的也不止是绝望，绝望中同样还有希望存在，并闪闪发光。
回忆终究只是回忆，即使眼睛还处于不适应万花筒强大力量的阵痛中，宇智波朔月还是放下手，转身打开房门。
对他来说，现在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一想到原著中，泉奈被千手扉间重伤最后不治身亡的未来，宇智波朔月就无法抑制对力量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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