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艾莉丝
时空重归安定，千柳却是再不能淡定得了。
传说中掌控空间的神，帕路奇犽，从它出场瞥向自己的那一眼千柳就意识到这只精灵与其他的不同，说是因为世界之种的遗留气息也不该那样的反应，那种独属于知晓者甚至是幕后参与者的审视目光，他没有理由不怀疑这被称为神的精灵洞彻一切，看穿了自己身上盘踞的秘密，
据千柳离开火村躲藏到城都近半年时间里的多次测试来看，精灵们在感受到世界之种气息后会变得格外狂躁且充满杀气——当然仅针对他个人。在无法感知到气息后原本冲动的精灵又会莫名恢复常态，自动忽略先前誓死要抹杀的人类，仿佛刚才自身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太过反常不合情理的现象不得不让千柳猜测，自己身上除了世界之种的存在，是否具有其他还未察觉到的特异性在暗中扭曲逻辑。
因此千柳一发觉帕路奇犽疑似知情者，当即在被时空之塔绽放出的奇怪金光搞昏迷前试图抓住接近真相的线头。
也并非一无所获。
躺在白杨镇精灵中心的千柳刚苏醒不久，正苍白着一张脸努力适应脑袋隐隐的作痛，他昏睡期间愣是从帕路奇犽屈尊发出那一声直击灵魂的啸声中凭空解读出一个名字。
阿尔宙斯。
……那是个什么？还有最后求救的声音，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此刻屋外天气大好，风景秀丽，千柳懒得起身去找人解惑，干脆将这问题放到一边暂且歇息，靠在床头半坐起，手指随意撩拨陪在旁侧的黑暗鸦腹部柔软羽毛，这小子正睡得四仰八叉，还时不时动弹一两下，睡相极不老实。
他偏头瞥视干净透亮的窗户片刻，脸色转好的同时表情却逐渐不耐烦起来。
“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失了耐心的话语在只余千柳一人的空旷房间回荡，半晌，透过玻璃照射进房间的灿烂阳光无端暗沉稍许，一个诡异的黑影突兀出现在床前地板，紧接着黑色的身形渐渐显现。
“果然是你啊。”看到如临大敌的达克莱伊，千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笑容，“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又做了让人不快的恶心梦，怎么样，既然过来了那就是准备好和我们一起踏上旅程喽。”
语气平淡，这已经不是在问达克莱伊的意见了，反而是直接敲定成板上钉钉的事实。
“哼！”
无论何时都衬得上阴冷二字的达克莱伊闻言冷哼一声，也不跟眼前人废话，仗着此处没其他人干涉，威势开始一节节攀升，猜出它想作甚的千柳睁开慵懒半眯的双眼，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虽然达克莱伊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救白杨镇拼命战斗过，但于城镇内主动伤害人类这件事一旦坐实，异心必起，到时候可没几个人有能耐护得住一只戾气重的危险精灵，它的处境只会比之前被厌恶排斥的那一百年更加窘迫，除非被收编归入某个能掌控它的人名下为人类所用，要么就永远别想安稳守在一心眷恋的土地，都活了一个世纪的老精灵了，还看不清现今时代的主流么。
“首先不要忘了这儿是哪以及你的身份，其次，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认为还留在白杨镇的种子有多少？它们虽然对付不了你，但是普通人类可压根抵挡不住，是你出手快还是我一个念头比较快？而且就算在那之前解决掉我，那些小玩意可是会瞬间暴走失控的。”
“……卑鄙无耻！”待千柳吐字清晰地将后半段徐徐说完，房间内节节攀升的气势一凝，几欲出手的达克莱伊狠瞪靠坐在床上不似良善的人类少年，它从未伤过人没错，前提是对方没有越界，但眼前这人却是在狠狠触碰自己底线。
唯恐笑意盈盈的人发狠催动那奇怪能力加深威胁，拉人入冷然的恶意停顿几秒，瞬时如潮水般褪去，被满是敌意的目光盯梢，千柳反倒更显高兴。
不愧是能夹在两只传说精灵中间周旋一二的，就算那对没将它放在眼里刻意针对，这只达克莱伊的实力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幸运的是弱点软肋也清晰明了，让人动起歪心思来方便得很。
他自然知道那些所谓被认可的大部分训练家采取的方式都是和精灵培养出感情基础，好累积出真情实意，换得心甘情愿的战斗效力，千柳才懒得费心，不如简单粗暴点，省的多花时间精力。
像现在这样把好坏是非放在明面上，双方“商谈”完一锤定音，多棒，也稳妥安心，捉摸不透不好把握的感情相系可比不上。
搞定一个强力打手，还不等千柳志得意满地笑出声，大白天也能睡死的黑暗鸦忽然胡乱踢踏着双爪，手臂离它极近的千柳一时不查被划出道口子，“嘶”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倒是忘了，他刚才因为达克莱伊做了噩梦，没道理正睡着的黑暗鸦不会做。
抬眼看向还未离去的达克莱伊，黑色精灵又是一声冷哼，不情不愿地瓮声解释道：“被动能力，我也无法控制，只能等它自己醒。”
啧，这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吗。面无表情的千柳不禁思索起日后可能面临的数个不眠之夜。
所幸刚刚那一下只是破了层皮，千柳再次伸出手拽了截被单充当保护层，试图用罩的法子制止住无意识的黑暗鸦，要实施前又恰被那对尖利鸟爪紧掐住小臂，甚至隔着被单也深深陷进肉里，可见其用力之大。
“下爪真狠，做个梦上头了？”
嘟囔一句，千柳无法，想将小精灵直接扒拉开，没想到沉睡中的黑暗鸦受此举动的刺激，扯嗓子爆发一声凄厉惨叫后挣扎着腾空跳起，翅膀一裹搂住了千柳的脑袋，任凭他怎么用力拽都死活不肯松开翅膀，期间嘴里扰民的凄厉喊叫未曾停下。
“出什么事了！？”紧随开门声响起的嗓音很是耳熟，千柳一秒认出此人是小智。
早在门外有人听到动静闯进来前，看好戏的达克莱伊就已隐匿身形，走前貌似还意味不明地瞥了千柳一眼。
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或者只是性子恶劣才搬弄人设单纯图乐子，千柳停止他想要硬摘下黑暗鸦的动作，转而轻拍那颤抖的小身体，被蒙在羽毛下的嘴巴为了避免吃进羽毛，发出的声音略有含糊也无损其中温柔地响起：“没事，我就在这里，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本应处于深眠而不可能听见这句话的黑暗鸦竟真的很给面子地慢慢安静下来，卸去力道开始发展以美梦为基础的回笼觉。
“呼——”终于是下来了。
抱着软塌塌的精灵，缓过一口气的千柳得空看向围到了病床边欣喜的众人，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只不过被围观的从小智变成了他自己。
“总算醒了！知道吗帕尼斯，你足足昏迷了……”
“昏迷了三天。”
比起还要挖掘记忆苦思冥想的小智，比他心细了不知多少的小光无奈给出答案，说完好奇望向感受到大家的关心而无比感动的人。
“听小智说出现了很神奇的事，之后你就一直没醒，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收起脸上的感动，千柳垂下眼帘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无奈摇了摇头：“抱歉，我意识最后就记得被光笼罩，并不清楚具体情况，至于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我也很困惑。”
“是吗……不过金色的银河真的好好看哦，可惜当时没有拍下来。”小光听到回复，遗憾叹息道，“如果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再来一次？你的目的该不会就只是这个？
完全无法理解少女心思的千柳扯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对帕尼斯来说可一点都不期待重来啊。”三人中年龄最大的小刚就很理智了。
“感觉身体如何？”
闻讯而来的乔伊小姐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在几人寥寥几句对话中娴熟快速地检查一番，宣布千柳只要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出院，让其他人舒了口气。
“既然帕尼斯已经醒了，那我们就继续旅行去啦！”对于千柳安然无恙醒来这件事，小智看上去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害你们担心了。”千柳朝小智几人歉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们眼中不似作假的关切之意。
明明只是个称不上熟悉也不了解的陌生人，真是单纯又容易轻信他人，果然跟他这种总拿坏心思揣测人的大人就是不一样。
几人互相道过别，乔伊小姐也在叮嘱几句后去忙别的工作，以便千柳能处在一个安静的环境。
“东尼欧。”
骤然冒出的呼唤声让自进门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下意识抖个激灵，坠于人群最后的他在已跨出门的艾莉丝的奇怪目光中僵硬了近半分钟，才转过头试图摆出一副自然的微笑。
可惜在千柳眼里失败得很。
“艾莉丝小姐，借用一下你的东尼欧，我想请教他几个小问题。”
他加大音量以便门外的人能够听见，看着东尼欧僵立的背影，嘴角逐渐展露出一丝兴味。
“没问题哦，”探身冲两人摆摆手，被“你的东尼欧”这几个字正中心思的艾莉丝笑得很开心，走前又无意中说出了让东尼欧更紧张的话来，“东尼欧好像也有话要跟你说，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去送小智他们了。”
“嗯。”
等艾莉丝一走，室内的氛围顿时凝滞。
“你，你想问什么……”
东尼欧也想同青梅竹马一起离开，又因为不知名原因不敢迈开腿，似乎是不想被看出不对劲，干脆主动转身面对笑得不明所以的千柳，然而他下意识夹紧腋下笔记本电脑的动作反而使得神色越发不自在。
“关于阿尔宙斯的。”
阿尔宙斯？
莫名松一口气的东尼欧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刚才就是觉得千柳笑得格外渗人，而自己也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恐惧感。
“阿尔宙斯的话，它也是神。”东尼欧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在神话里，它是在宇宙尚未形成之前的虚无之地里，由蛋中现身的最早的小精灵。”
点了点头，千柳追问道：“那帕路奇犽帝牙卢卡呢？你说过它俩也是神吧，跟在阿尔宙斯后面第二批破壳的？”
“传说阿尔宙斯创造了一切，包括世界和那两位。”
再想问出点详细内容，东尼欧却表示自己所知晓的仅限于此。
“这样啊……”
千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创世神”啊，至高无上的存在，比掐架的两只逼格高出不止一星半点，莫非就是它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和世界之种冲突的力量？
“那还有一个问题，”千柳保持着思考阿尔宙斯问题的神态，仿若不经意道，“你好像很怕我？”
此话一出，东尼欧的瞳孔猛缩，立马闭紧嘴巴，肉眼可见的冷汗在他脸上溢出成了薄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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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什么？还有最后求救的声音，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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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这已经不是在问达克莱伊的意见了，反而是直接敲定成板上钉钉的事实。
“哼！”
无论何时都衬得上阴冷二字的达克莱伊闻言冷哼一声，也不跟眼前人废话，仗着此处没其他人干涉，威势开始一节节攀升，猜出它想作甚的千柳睁开慵懒半眯的双眼，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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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不要忘了这儿是哪以及你的身份，其次，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认为还留在白杨镇的种子有多少？它们虽然对付不了你，但是普通人类可压根抵挡不住，是你出手快还是我一个念头比较快？而且就算在那之前解决掉我，那些小玩意可是会瞬间暴走失控的。”
“……卑鄙无耻！”待千柳吐字清晰地将后半段徐徐说完，房间内节节攀升的气势一凝，几欲出手的达克莱伊狠瞪靠坐在床上不似良善的人类少年，它从未伤过人没错，前提是对方没有越界，但眼前这人却是在狠狠触碰自己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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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向还未离去的达克莱伊，黑色精灵又是一声冷哼，不情不愿地瓮声解释道：“被动能力，我也无法控制，只能等它自己醒。”
啧，这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吗。面无表情的千柳不禁思索起日后可能面临的数个不眠之夜。
所幸刚刚那一下只是破了层皮，千柳再次伸出手拽了截被单充当保护层，试图用罩的法子制止住无意识的黑暗鸦，要实施前又恰被那对尖利鸟爪紧掐住小臂，甚至隔着被单也深深陷进肉里，可见其用力之大。
“下爪真狠，做个梦上头了？”
嘟囔一句，千柳无法，想将小精灵直接扒拉开，没想到沉睡中的黑暗鸦受此举动的刺激，扯嗓子爆发一声凄厉惨叫后挣扎着腾空跳起，翅膀一裹搂住了千柳的脑袋，任凭他怎么用力拽都死活不肯松开翅膀，期间嘴里扰民的凄厉喊叫未曾停下。
“出什么事了！？”紧随开门声响起的嗓音很是耳熟，千柳一秒认出此人是小智。
早在门外有人听到动静闯进来前，看好戏的达克莱伊就已隐匿身形，走前貌似还意味不明地瞥了千柳一眼。
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或者只是性子恶劣才搬弄人设单纯图乐子，千柳停止他想要硬摘下黑暗鸦的动作，转而轻拍那颤抖的小身体，被蒙在羽毛下的嘴巴为了避免吃进羽毛，发出的声音略有含糊也无损其中温柔地响起：“没事，我就在这里，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本应处于深眠而不可能听见这句话的黑暗鸦竟真的很给面子地慢慢安静下来，卸去力道开始发展以美梦为基础的回笼觉。
“呼——”终于是下来了。
抱着软塌塌的精灵，缓过一口气的千柳得空看向围到了病床边欣喜的众人，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只不过被围观的从小智变成了他自己。
“总算醒了！知道吗帕尼斯，你足足昏迷了……”
“昏迷了三天。”
比起还要挖掘记忆苦思冥想的小智，比他心细了不知多少的小光无奈给出答案，说完好奇望向感受到大家的关心而无比感动的人。
“听小智说出现了很神奇的事，之后你就一直没醒，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收起脸上的感动，千柳垂下眼帘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无奈摇了摇头：“抱歉，我意识最后就记得被光笼罩，并不清楚具体情况，至于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我也很困惑。”
“是吗……不过金色的银河真的好好看哦，可惜当时没有拍下来。”小光听到回复，遗憾叹息道，“如果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再来一次？你的目的该不会就只是这个？
完全无法理解少女心思的千柳扯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对帕尼斯来说可一点都不期待重来啊。”三人中年龄最大的小刚就很理智了。
“感觉身体如何？”
闻讯而来的乔伊小姐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在几人寥寥几句对话中娴熟快速地检查一番，宣布千柳只要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出院，让其他人舒了口气。
“既然帕尼斯已经醒了，那我们就继续旅行去啦！”对于千柳安然无恙醒来这件事，小智看上去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害你们担心了。”千柳朝小智几人歉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们眼中不似作假的关切之意。
明明只是个称不上熟悉也不了解的陌生人，真是单纯又容易轻信他人，果然跟他这种总拿坏心思揣测人的大人就是不一样。
几人互相道过别，乔伊小姐也在叮嘱几句后去忙别的工作，以便千柳能处在一个安静的环境。
“东尼欧。”
骤然冒出的呼唤声让自进门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下意识抖个激灵，坠于人群最后的他在已跨出门的艾莉丝的奇怪目光中僵硬了近半分钟，才转过头试图摆出一副自然的微笑。
可惜在千柳眼里失败得很。
“艾莉丝小姐，借用一下你的东尼欧，我想请教他几个小问题。”
他加大音量以便门外的人能够听见，看着东尼欧僵立的背影，嘴角逐渐展露出一丝兴味。
“没问题哦，”探身冲两人摆摆手，被“你的东尼欧”这几个字正中心思的艾莉丝笑得很开心，走前又无意中说出了让东尼欧更紧张的话来，“东尼欧好像也有话要跟你说，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去送小智他们了。”
“嗯。”
等艾莉丝一走，室内的氛围顿时凝滞。
“你，你想问什么……”
东尼欧也想同青梅竹马一起离开，又因为不知名原因不敢迈开腿，似乎是不想被看出不对劲，干脆主动转身面对笑得不明所以的千柳，然而他下意识夹紧腋下笔记本电脑的动作反而使得神色越发不自在。
“关于阿尔宙斯的。”
阿尔宙斯？
莫名松一口气的东尼欧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刚才就是觉得千柳笑得格外渗人，而自己也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恐惧感。
“阿尔宙斯的话，它也是神。”东尼欧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在神话里，它是在宇宙尚未形成之前的虚无之地里，由蛋中现身的最早的小精灵。”
点了点头，千柳追问道：“那帕路奇犽帝牙卢卡呢？你说过它俩也是神吧，跟在阿尔宙斯后面第二批破壳的？”
“传说阿尔宙斯创造了一切，包括世界和那两位。”
再想问出点详细内容，东尼欧却表示自己所知晓的仅限于此。
“这样啊……”
千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创世神”啊，至高无上的存在，比掐架的两只逼格高出不止一星半点，莫非就是它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和世界之种冲突的力量？
“那还有一个问题，”千柳保持着思考阿尔宙斯问题的神态，仿若不经意道，“你好像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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