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连揍他的勇气都没有
眼前尽是黑暗。
这很正常不是吗，因为他在睡觉啊。
千柳眨了眨眼睛，感受到上下眼睑的微弱触碰，迟钝的大脑才捕捉到一丝诡异。
我不是正躺在床上……？
不，你明明站着。
你似乎正靠在墙上。
对对对你躺着呢
你举起双手就是在倒立！
泥土盖住了你的脸。
掺满恶意的嬉笑在耳边喧哗，故意用扭曲混乱的语言搅乱思绪，千柳转动脑袋试图找到声音源头，一无所获后他静立不动，脸上的表情显得迷茫又无措。
“别听它们的，你只是在做梦，”无边虚空中，格格不入的嗓音突然插进充斥耳边的嘈杂，音量不大但听起来格外清晰，“梦是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候它能连接人们的深层次精神，在万千虚妄中寻得真实。”
身穿不起眼灰色裙袍的人影自黑暗中显现。
黑亮如绸缎的长发微微卷曲，肤色光洁白皙，她的面容青春依旧，蓝眸中写满暮色。
来者牵起千柳的手，看他乖巧地任由摆弄，颜色各异的双眼就像漂亮的玻璃珠子，没有丝毫波动起伏。
她叹一口气，说：“即便是在这里，，我总是看不透你。”
“小千柳，初次的正式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她又说。
……
天色微亮，安藤献吾已经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他双手撑在干净的盥洗池两侧，看着镜中自己脸上的疲惫止不住苦笑。
为了看守自家妹子以防她踩地雷熬了整整一宿……尽管身体素质不似常人，但要知道干坐一晚无聊得很，实在是架不住来自精神的惰性。
本质上来讲他其实并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
献吾整理两下衣饰，好让镜中青年看上去精神点，随后便推门而出。
“莱娅，该起来了……莱娅？”
本该在房中的妹妹却没有看到，他一愣，内心升腾起不妙，片刻不敢耽误地快步走到大门将其拉开——
妹妹正和火村面对面僵持着。
看清眼前情景，意识到这一事实的献吾心头一紧，赶忙加入到二人中做好拉架准备，还得提防对面那只眼神凶狠的大狼犬暴起伤人。
他如此紧张这两人对上自然是有原因的，记得当初，起码距离现在有几个月的时间，家族里的激进派们在还没确定那两人关系前就一意孤行地要讨伐火村，只基于他和千柳没见过几面也从旁得出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是那之后……在烟突山脚下的森林，某些人险些被这个男人砍成两截至今还在医院半生不死地躺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连妹妹都差点保不住。
如今莱娅坚定那二人关系匪浅，以她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弃，只是发生那种可怕事件后还怎么能放心她去接触如此危险的人，所幸因为先前发生的事使得如今莱娅在正面对上火村后不敢轻举妄动。
献吾有些焦躁，他想直截了当地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又清楚凭自己无法改变莱娅死认的决定，心里竟不由得对另一方开始产生微妙乞求。
拜托彻底碾碎莱娅的执着吧，我只希望她能安稳到最后……
不过献吾放心的是，对火村的初步认识让他知道此人往往针对目标行动，对情绪的掌控甚至让通过使用负能量的手段都在寻常情况下见效甚微，意味着火村的自控力在有些时候能起到限制作用，当然会造成的后果也是与之成正比的严重，如果说一不留神就会冒犯到千柳的代价是被记小本本并时刻做好他搞小动作的准备，那么在火村这里就是当面蹦跶完随即遭受到不可预估的包括但不仅限于□□打击。
你能够知道千柳起了蔫坏心思，但不能保证火村出手的概率，鉴于那不可忽视的武力值，就连这份概率都足够威胁人。
看不透猜不得，主要是代价高昂，可不就是个碰不得的di雷。
“让开。”
Di雷，哦不，是火村发话了，一点都没有打一架的兴趣，也全然不在意眼前人对自己起了杀意，他大概只想带着精灵伙伴下楼吃一顿早饭。
感受到那份显而易见的不屑，莱娅的肌肉绷得更紧，对峙间思绪翻涌满是不甘。
如果那沟通世界本源的力量还在……
“连揍他的勇气都没有你怎么敢堵门的，我都等半天了还不动手，该不会是打不过他吧？不会吧不会吧？”
浮夸惊呼声横插一脚，千柳头顶一只毛色几乎和他头发融为一体的鸟从火村身后挤出，试图做出的嘲笑表情牵动脸皮，他顿时龇牙咧嘴捂住脸颊——那上面印有两排新鲜的犬齿咬痕，即便如此他也硬是勾出一个变扭笑容来。
啊旺财给的早安亲亲真是太热情了，一点都不像火村那个无视人的小气鬼。
这么想着，脸上的疼痛顷刻间化作了甘汁雨露流淌进心田，于是千柳的笑容更大，更痛，更变扭。
黑暗鸦不忍直视地用翅膀捂住眼睛。
“哼。”
脸色阴晴不定的莱娅沉默半晌，才重哼一声扭过头，同时身体后退让出位置。
“……？”献吾瞪大眼睛表示震惊，心情无比复杂，他忽然发现无论自己平时多卖力的劝说都比不过刚才千柳一句话有效。
或许下次我也可以试试这种说话方式？
……哥哥威严会被践踏的吧。
没有人能理解安藤献吾此刻的怅然。
“没好戏看了啊。”千柳兴致缺缺地嘟囔一句，率先转身下楼，然后是火村，另两人本就冲他们而来自然紧随其后，只不过稍稍保持了点距离。
“对了，献吾啊你过来点。”刚一下楼，千柳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朝身后的青年招了招手。
献吾瞥一眼对此视若无睹的火村，警惕地走上前，然后被千柳勾住脖子下拉摆出了讲悄悄话的架势。
“你——”千柳神秘地拖长尾音，掷地有声地问道，“觉得我好看吗？”
这句话一点也不悄悄地被周围人全然听了去，包括精灵们在内，纷纷将视线扫向勾肩搭背的两人。
被各色目光戳着的献吾脊背僵硬，嘴唇轻颤愣是答不出，他衡量一番发现是与否的回答哪个都不太合适的样子，但看千柳眉头紧锁似乎是想正经探讨这个问题……真的不是恶劣因子在作祟拿他寻开心吗？！
最终献吾机械地点了点头，随即听到千柳深沉询问：“那你会梦到我吗？在奇怪的吸引下？”
“……”内心开始发憷的献吾努力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企图分析出千柳找过来的原因，“我并没有梦到过，但关于奇怪的吸引，排除个人情感我想是因为世界之种在您体内的缘故，它对我们这些能驱使负能量的人来说是同源。”
“这样的吗？”千柳困惑地摩挲下巴，“还有一件事，我待会会跟你妹单独谈谈，你稍微离远点儿，如果火村要管闲事就拦住他。”
他又强调道：“是严肃话题，我怕你们打岔。”
“嗯……”严肃倒不一定，大不了远点观望就是了。
依照吩咐，献吾被赶到了无法听清两人谈话的偏远位置，火村则带着他的狗自始至终干自己的事，千柳回望他几眼，把这份冷淡归结为前晚同睡一张床的害羞，之后往自己的目标那凑去。
尽管莱娅性格歪了点还总是挑战科学的权威，但不管怎么说她仍是个得解决生理需求的人类，此时正常地吃着早餐，唯一违和的就是浑身正散发与身边欢声笑语所冲突的冷漠气场。
当看到千柳主动坐到自己对面，莱娅一直未曾软下来的眼神深处迸发出不着痕迹的热切。
希望他来个灭世级原地爆炸的热切。
而这次，千柳罕见地没有对此嗤之以鼻，反倒意有所指地发出奇怪赞叹：“看来你从未忘记自己的本心，怨恨果然是很持久的东西。”
莱娅的瞳孔猛然收缩，她握在手里的金属餐具在无言中被迫出现了微妙弧度。
千柳笑意不变，慢悠悠地继续开口：“八年前，未能救下眼前人质而愧疚自杀的刑警夫妇，虽然报道抹去了姓名，但我想他们的姓氏是安腾？”
咣！金属撞击桌面的声音尤为响亮，莱娅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而被她另一只手死死拽住衣领的千柳不慌不忙扫视周围，让被影响到的其他人认为这只是一个不值得观摩的简单争吵，完事后才安抚随时可能对自己暴力输出的金发少女：“冷静冷静，我无意对此评价，仅仅陈述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他们完全不必愧疚！就算没有救下来也不是他们的错！那些该死的，只会躲在背后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否定，甚至是嘲讽别人做出的努力？！”
“还有别人的生命，我了解时看到了不少有趣内容，”千柳毫不客气地补刀，“很显然被这命运糊了一脸狗屎的你八年来时刻牢记这份恨意，我个人是很赞成你实施报复的，不然除了折磨自己外真是一无所获啊。”
紧接着，他道出了此次主动搭话的目的，言语极尽诱惑：“嘿，莱娅，你不是说要协助世界之种毁灭无可救药的人类吗，作为，额寄宿者的我决定配合你。”
“首先去杀了那个小孩，对，就是那个跑来跑去还抢人包子的小屁孩，从毁掉一个家庭开始，就像你对黑市的臭鱼烂虾做的那样让他们陷入绝望悲伤愤怒，喂饱种子后你就如愿了。反正你有足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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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正常不是吗，因为他在睡觉啊。
千柳眨了眨眼睛，感受到上下眼睑的微弱触碰，迟钝的大脑才捕捉到一丝诡异。
我不是正躺在床上……？
不，你明明站着。
你似乎正靠在墙上。
对对对你躺着呢
你举起双手就是在倒立！
泥土盖住了你的脸。
掺满恶意的嬉笑在耳边喧哗，故意用扭曲混乱的语言搅乱思绪，千柳转动脑袋试图找到声音源头，一无所获后他静立不动，脸上的表情显得迷茫又无措。
“别听它们的，你只是在做梦，”无边虚空中，格格不入的嗓音突然插进充斥耳边的嘈杂，音量不大但听起来格外清晰，“梦是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候它能连接人们的深层次精神，在万千虚妄中寻得真实。”
身穿不起眼灰色裙袍的人影自黑暗中显现。
黑亮如绸缎的长发微微卷曲，肤色光洁白皙，她的面容青春依旧，蓝眸中写满暮色。
来者牵起千柳的手，看他乖巧地任由摆弄，颜色各异的双眼就像漂亮的玻璃珠子，没有丝毫波动起伏。
她叹一口气，说：“即便是在这里，，我总是看不透你。”
“小千柳，初次的正式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她又说。
……
天色微亮，安藤献吾已经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他双手撑在干净的盥洗池两侧，看着镜中自己脸上的疲惫止不住苦笑。
为了看守自家妹子以防她踩地雷熬了整整一宿……尽管身体素质不似常人，但要知道干坐一晚无聊得很，实在是架不住来自精神的惰性。
本质上来讲他其实并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
献吾整理两下衣饰，好让镜中青年看上去精神点，随后便推门而出。
“莱娅，该起来了……莱娅？”
本该在房中的妹妹却没有看到，他一愣，内心升腾起不妙，片刻不敢耽误地快步走到大门将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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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眼前情景，意识到这一事实的献吾心头一紧，赶忙加入到二人中做好拉架准备，还得提防对面那只眼神凶狠的大狼犬暴起伤人。
他如此紧张这两人对上自然是有原因的，记得当初，起码距离现在有几个月的时间，家族里的激进派们在还没确定那两人关系前就一意孤行地要讨伐火村，只基于他和千柳没见过几面也从旁得出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是那之后……在烟突山脚下的森林，某些人险些被这个男人砍成两截至今还在医院半生不死地躺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连妹妹都差点保不住。
如今莱娅坚定那二人关系匪浅，以她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弃，只是发生那种可怕事件后还怎么能放心她去接触如此危险的人，所幸因为先前发生的事使得如今莱娅在正面对上火村后不敢轻举妄动。
献吾有些焦躁，他想直截了当地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又清楚凭自己无法改变莱娅死认的决定，心里竟不由得对另一方开始产生微妙乞求。
拜托彻底碾碎莱娅的执着吧，我只希望她能安稳到最后……
不过献吾放心的是，对火村的初步认识让他知道此人往往针对目标行动，对情绪的掌控甚至让通过使用负能量的手段都在寻常情况下见效甚微，意味着火村的自控力在有些时候能起到限制作用，当然会造成的后果也是与之成正比的严重，如果说一不留神就会冒犯到千柳的代价是被记小本本并时刻做好他搞小动作的准备，那么在火村这里就是当面蹦跶完随即遭受到不可预估的包括但不仅限于□□打击。
你能够知道千柳起了蔫坏心思，但不能保证火村出手的概率，鉴于那不可忽视的武力值，就连这份概率都足够威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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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雷，哦不，是火村发话了，一点都没有打一架的兴趣，也全然不在意眼前人对自己起了杀意，他大概只想带着精灵伙伴下楼吃一顿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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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揍他的勇气都没有你怎么敢堵门的，我都等半天了还不动手，该不会是打不过他吧？不会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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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脸上的疼痛顷刻间化作了甘汁雨露流淌进心田，于是千柳的笑容更大，更痛，更变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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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脸色阴晴不定的莱娅沉默半晌，才重哼一声扭过头，同时身体后退让出位置。
“……？”献吾瞪大眼睛表示震惊，心情无比复杂，他忽然发现无论自己平时多卖力的劝说都比不过刚才千柳一句话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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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威严会被践踏的吧。
没有人能理解安藤献吾此刻的怅然。
“没好戏看了啊。”千柳兴致缺缺地嘟囔一句，率先转身下楼，然后是火村，另两人本就冲他们而来自然紧随其后，只不过稍稍保持了点距离。
“对了，献吾啊你过来点。”刚一下楼，千柳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朝身后的青年招了招手。
献吾瞥一眼对此视若无睹的火村，警惕地走上前，然后被千柳勾住脖子下拉摆出了讲悄悄话的架势。
“你——”千柳神秘地拖长尾音，掷地有声地问道，“觉得我好看吗？”
这句话一点也不悄悄地被周围人全然听了去，包括精灵们在内，纷纷将视线扫向勾肩搭背的两人。
被各色目光戳着的献吾脊背僵硬，嘴唇轻颤愣是答不出，他衡量一番发现是与否的回答哪个都不太合适的样子，但看千柳眉头紧锁似乎是想正经探讨这个问题……真的不是恶劣因子在作祟拿他寻开心吗？！
最终献吾机械地点了点头，随即听到千柳深沉询问：“那你会梦到我吗？在奇怪的吸引下？”
“……”内心开始发憷的献吾努力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企图分析出千柳找过来的原因，“我并没有梦到过，但关于奇怪的吸引，排除个人情感我想是因为世界之种在您体内的缘故，它对我们这些能驱使负能量的人来说是同源。”
“这样的吗？”千柳困惑地摩挲下巴，“还有一件事，我待会会跟你妹单独谈谈，你稍微离远点儿，如果火村要管闲事就拦住他。”
他又强调道：“是严肃话题，我怕你们打岔。”
“嗯……”严肃倒不一定，大不了远点观望就是了。
依照吩咐，献吾被赶到了无法听清两人谈话的偏远位置，火村则带着他的狗自始至终干自己的事，千柳回望他几眼，把这份冷淡归结为前晚同睡一张床的害羞，之后往自己的目标那凑去。
尽管莱娅性格歪了点还总是挑战科学的权威，但不管怎么说她仍是个得解决生理需求的人类，此时正常地吃着早餐，唯一违和的就是浑身正散发与身边欢声笑语所冲突的冷漠气场。
当看到千柳主动坐到自己对面，莱娅一直未曾软下来的眼神深处迸发出不着痕迹的热切。
希望他来个灭世级原地爆炸的热切。
而这次，千柳罕见地没有对此嗤之以鼻，反倒意有所指地发出奇怪赞叹：“看来你从未忘记自己的本心，怨恨果然是很持久的东西。”
莱娅的瞳孔猛然收缩，她握在手里的金属餐具在无言中被迫出现了微妙弧度。
千柳笑意不变，慢悠悠地继续开口：“八年前，未能救下眼前人质而愧疚自杀的刑警夫妇，虽然报道抹去了姓名，但我想他们的姓氏是安腾？”
咣！金属撞击桌面的声音尤为响亮，莱娅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而被她另一只手死死拽住衣领的千柳不慌不忙扫视周围，让被影响到的其他人认为这只是一个不值得观摩的简单争吵，完事后才安抚随时可能对自己暴力输出的金发少女：“冷静冷静，我无意对此评价，仅仅陈述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他们完全不必愧疚！就算没有救下来也不是他们的错！那些该死的，只会躲在背后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否定，甚至是嘲讽别人做出的努力？！”
“还有别人的生命，我了解时看到了不少有趣内容，”千柳毫不客气地补刀，“很显然被这命运糊了一脸狗屎的你八年来时刻牢记这份恨意，我个人是很赞成你实施报复的，不然除了折磨自己外真是一无所获啊。”
紧接着，他道出了此次主动搭话的目的，言语极尽诱惑：“嘿，莱娅，你不是说要协助世界之种毁灭无可救药的人类吗，作为，额寄宿者的我决定配合你。”
“首先去杀了那个小孩，对，就是那个跑来跑去还抢人包子的小屁孩，从毁掉一个家庭开始，就像你对黑市的臭鱼烂虾做的那样让他们陷入绝望悲伤愤怒，喂饱种子后你就如愿了。反正你有足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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