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尘埃落定 第九节_57_春风乱度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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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尘埃落定 第九节_57

  贾德兴终究是自己来找了她一次,她把的卢剑放到他面前,说如果他能拿着这把剑打完一整套的套路,剑他就拿走。\www。qΒ\\这是王大爷告诉她的办法,她不知道这把剑的阴气之重足以使一个不适合的他的人拿不住,但看到大师兄握剑时一直在抖的手和走了形的动作,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看,这么难以克制的一把剑,她是怎么制服的?剑,贾德兴最后是没能拿走,他也清楚即使拿回去,这把剑也同一块废铁一般,虽然放在她手仍然心有不甘,但以他对自己这个师妹的了解,是不会对他造成威胁的。至于董风那里,他本来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五一的一天假期在殷切的等待和盼望中到来,清可忆本来想在家好好睡个懒觉,却被沈珠儿的电话吵醒。

  “哇噻!打脸啊!他有没有搞错,这让你怎么出门?”一见到沈珠儿,她就马上扑过去对她脸上的掌印表示出极大的好奇。

  “海鸥……”还没切入正题,沈珠儿眼里就开始转眼泪。

  “怎么回事?慢慢说!”

  “我想孩子,想把他接回来,他不让,我们吵,后来我背着他自己去接孩子,和他爸妈大闹了一场,孩子没接回来,回来他知道后,就打我……”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可忆是真想说早告诉过你嫁进海家不容易,但看她这样子,这种落井下石的话还是咽了下去。“那你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我是没办法和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了,分!现在就分!我要把我的孩子要回来,这孩子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不是爱他吗?可忆在心里暗笑,但是没说出来,“离婚?”

  “不用离婚,我和他根本没结过婚。”

  “什么?”

  “当初是我已经怀孕了,不方便办婚礼,证也迟迟没去办,生下孩子以后他又找各种借口拖着,我看他本来就不想跟我结婚!”

  “哦。”她心下对海云升的算盘已经摸透了七八分,转而问,“郝峰哥知不知道你这些事?”

  “干嘛让他知道?”

  “让他找人打海云升一顿啊!”她开始半开玩笑。

  “海鸥你帮我要回孩子好吗?”沈珠儿不理会她的玩笑,一脸恳求。

  “那还等什么呢?九点有班火车吧?我明天就得上学了!运气好的话能赶下午四点半那班车回来!”两个人说走就走,直奔火车站。

  火车行了五个小时,没买到坐票。可忆让沈珠儿在过道楼梯上坐着,自己站在窗前,看着不停后退的丘陵和麦田,思绪也跳来跳去。一会儿见到爷爷奶奶该怎么说才能让海楼跟她们回去,石剑已经进入他们那个赛区的五强了,正等着三十进十五的比赛,董风应该是三月份去的英国,都没有关心过他和渺渺是怎么沟通感情的,花桅现在在西藏还是其他什么地方?还有莫沉,以他的成绩,在北京可以考清华的吧!秦生和穆雨应该不会再出状况,宁蓝和大笨鱼也不知怎么回事?草草一直吵着高考完飞上海去给石剑加油,缠了她一阵,现在转去缠肖石溪了,两个人很相投的样子……就这样一直想着,直到火车在一个有些简陋的小车站停下来,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没有去回忆沙城。

  下了火车打了辆车,这完全是为了快,花多少钱都在其次,出租车又走了一小时才到爷爷奶奶家门口,三点了,她必须在半小时之内搞定。爷爷奶奶对她突然到来的惊喜,随着沈珠儿的出现而终结,他们只有一句话,孩子是海家的,谁要也不给,任可忆怎么讲理,都是那句话。海楼在里屋睡醒了,爬起来“奶奶,奶奶”地叫,沈珠儿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条件反射一般往里冲,被老太太拦住了。

  “楼楼!”可忆在外面叫了一声。

  海楼听到那个声音,自己从床上跳下来,一路蹒跚地小跑着扎着手出来,嘴里叫着:“姐姐!”

  “楼楼!”她蹲下身抱起没被奶奶拦住的弟弟,回身交给沈珠儿说,“带孩子走。”说着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沈珠儿开门往外走,两个老人心知硬夺是夺不过了,老太太回身给自儿子拔电话,老爷子一瞪眼,斥问:“海鸥,还反了你了!”

  见爷爷动了怒,可忆心里确实怵了一下,但逼到这一步了就软不得了,她也瞪起眼嚷:“就是反了!我告诉你们,我是清可忆,以后少用你们海家那些狗屁规矩规矩我!”说完摔门而去。

  这样,是很不孝吧?但是也好,算是跟海家彻底恩断义绝,以后也没负担。她这样想着释然了一些,和沈珠儿一起,抱着孩子火速往回赶。

  终于赶上回程的火车,这次运气不错,能坐下了。但海楼在沈珠儿怀里一直哭闹喊着要奶奶,加上四周的乘客都看过来,搞得沈珠儿很是窘迫。小孩子就是这样,才和奶奶生活了三个月,就不认妈妈了。

  “我来吧。”可忆抱过他,让他站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架着他的胳膊,小孩长得很快,她必须抬一点头才能对他做鬼脸逗他笑。

  海楼很快就不闹了,在她怀里笑起来,不住叫着“姐姐,姐姐”。她擦干净他哭花的小脸,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指着沈珠儿说:“这是妈妈,知道问?妈妈。以后楼楼要跟妈妈好,听到没有?”

  “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认你呢?”沈珠儿的话略带醋意。

  她笑了笑掩饰过去,问:“你以后怎么办?海家是回不了了,还和郝峰哥好?”

  “看他能不能原谅我吧。”说到这个沈珠儿神色有些黯然,她伸出手去让自己的孩子抱着玩,“可忆,我不想这个孩子姓海了,他的名字我本来就不喜欢。现在我要他跟我的姓,你说叫什么好?”

  “那就……跟我排着,叫沈已然好了,还行吧?”

  “好听!就叫沈已然吧!”

  “已然,你以后就叫沈已然了,知道吗?”可忆对弟弟说。

  小男孩一如继往地对着她笑,好像粘着她是他的本能。沙城是你吗?也许二十年以后,叫沈已然的男子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三十八岁的女人清可忆,然后又是一段孽债。清可忆暗笑自己的思路已经很“家”了,但这又是谁说得准的事。

  她想了想,从衣服兜里掏出那根只乘下一片椰壳的臂环,解下椰壳来放在沈已然衣服的小兜里说:“这是姐姐给你的护身符,已然一定要平安长大,知道吗?一定要!”说完和沈珠儿对视一笑。

  “哎,对了,可忆,今天一见你就想问你,脸色怎么那么差?”要回了孩子,开始知道关心其它事了。

  “高三学生不都这样!一人一对黑眼圈!”

  “不是,你的好像特别难看,是不是失眠什么的?太上火了吧?我听说中医那刮痧拔罐什么的挺去火的,你试试啊!”

  “也对。”她想到一个几乎与她没什么关系的人,二师兄,专门跟师父学医的二师兄,现在也是中医外科的专家级人物啊。

  趴在二师兄办公室的病床上,她不知道后背上的情形是什么样的,但从二师兄叨叨咕咕的话里,她知道一定是很夸张。此刻她的后背上大大小小拔了七八个罐,刚才刮痧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才稍微有一点点疼。记得上次自己这种状态,好像是初二时,发烧很严重,师父给她吃了药还是不行,最后就来了这么一回,后背全紫了,一个星期都没下去。那次是真把师父急坏了,不得以才对她下了这样的猛料。

  “你会不会时常想念师父?”卸罐时二师兄突然问她。

  “不是时常,是每时每刻都在想,这种想念并不是多么翻江倒海的,只是一种习惯。”

  “也许你和董风对师父的感情会更深一些吧。我总是觉得师父教我的不只是医术,还有很多受用一生的东西。”

  二师兄,其实你这样多好,只是学医,说到底也只能算半个师门中人,不用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争夺,她心里这样暗叹。等二师兄把罐都卸下来,站到镜子前面使劲回头,后背上全都紫得殷出血点来,拔过罐的地方一个圈一个圈几乎是黑的。她似乎已经听到文草草大呼小叫的声音了,惨笑了一下,怎么上了这么大的火呢?

  高考临近,可忆不再失眠,感觉学习就像练剑练到一定层次,不会再出意外。肖石溪每天都很兴奋,因为石剑已经答应她,“宝剑团”团长的位置给她留着,她就在盼着高考完了直接飞上海呢!文草草为家里不给她钱去上海的事懊悔万分,千叮咛万嘱咐肖石溪要给她带签名照回来。可忆并没什么表示,她不知道肖石溪清不清楚是她先拒绝了当“宝剑团”的团长。

  高考前的放学分外混乱,不用再上晚自习,人们扛着大包小包的书往外走,废纸卷之类随处可见。清可忆收拾好东西下楼去找王大爷。

  “大爷,我们就要考试了。”

  “好好考,你的成绩肯定错不了!”

  “跟您学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您的名讳……”

  “老头子一个,有什么名讳!你只要好好学习,好好练武就行了!”

  “那我以后可以回来看您吗?”

  “你们走了,这个活我也不干,谁知道以后的事呢?”还不等她再开口,老人已经回身走进他住的那间小屋,关上了门。

  高考就好似是一个精神支柱,一结束整个人就好像散了架一般,什么精神也提不起来。清可忆拿着手里的机票,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起身去收拾东西准备飞上海,照毕业照那天肖石溪的话还在耳边。

  “拿着,这张是你的。”

  “我说过我要去上海吗?”

  “你身为他女朋友,就不能给他点惊喜吗?”说完白了她一眼就走了。

  “到了上海你先到酒店住下,我去找他,不告诉他你来了,等晚上比赛的时候你再出现,给他个bigsurprise!放心放心,酒店我已经订好了,电视台那边我会去打点的,包在我身上!”在飞机上肖石溪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个劲儿跟她叨叨。

  电视台大楼里某个演播大厅,肖石溪拉着她进去,十五进十的比赛正在紧张地准备着,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女孩。舞台上有人在采排,舞台下好多好多女孩组成若干个阵营,在为自己支持的选手加油,举着大大的展板有的写口号有的是照片。她看到了石剑的照片,一张半身照,酷酷的样子,周围一大堆女孩儿每人手里都挥着一把小木剑。

  “那个就是宝剑团。”肖石溪只给她指了一下,就拉着她到一个正到处指挥的人面前,“导演,这就是玉门关!”

  那人在短时间内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叫了身边一个人给她们带路,叫她们去那边等着。其实所谓带路,还是把她们带到宝剑团的位置那里。

  可忆在石溪耳边问:“你告诉他们我是玉门关啊?”

  “要不然谁能接受你是石剑正牌的女朋友?放心吧,你回去把妆洗了,明天没人认得你,相信我的技术吧!”

  确实在出门前,肖石溪给她化了很重的妆,但表面上并不明显,达到了熟人还认得出来,生人就辨认不出的效果。石溪跟宝剑团里几个女孩打了招呼,她也跟着笑了笑,场面热闹得有点混乱,大家大概都拿她当新入团的粉丝,并没多在意,只有石溪又严格检查了一遍她的装束。头发扎成两个辫子垂在胸前,上身穿了一件带蕾丝花边和丝带的白衬衫,下身一条不过膝的百褶裙,红色苏格兰格子,和《走过惘然》的封面基本一样,再下面是白袜子黑皮鞋,这就是肖石溪给她设计的淑女少女作家形象。

  “我怎么觉得,这身衣服跟我这么不搭调呢?”

  “他女朋友就该是这样的!你别瞎想了,节目马上开始了!”

  节目开始,主持人上来介绍了半天评委、粉丝团、大众评委,终于轮上选手们挨个上台演唱,唱完一首歌又要接受评委点评和大众评委提问,每一个都折腾半天。石剑在中间偏后的位置出场。一出场清可忆身边的女孩立刻沸腾起来,不停尖叫着喊着石剑的名字,肖石溪不仅跟她们一起喊,而且大有带领她们喊得齐一些的冲动。与此同时男主持人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你是石剑的女朋友?一会儿他回答完提问会请你给他几句祝福,可以吗?”

  “好的。”

  “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们尽量应付,也有可能……”

  “没问题,我会随机应变。”她用一种很骄傲的神情看着舞台上的石剑。他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就好像这个舞台就是为他而生的,他站在台上,就是舞台的霸主,没有人可以战胜!他今天唱的是《远航》,穿着看似随便的牛仔裤和衬衫,手腕上有几条金属链,颈间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用皮绳系着的一片椰壳。

  “我觉得石剑这个选手身上的优点真是太多了,他压得住台,形象又无可挑剔,声音条件也好,最棒的是他能自己创作,并且非常有天赋!如果他身上冷傲的气质能少一点点,当然这不是缺点,我只是个人认为少一点点会更好。还有,我一直听你的抒情歌曲,希望下次能听你唱一些有力量的歌,好不好?”总评委近乎发嗲地结束了点评。

  接着大众评委提问,问题很老套:“如果你成为一个明星,而你有一个女朋友,经纪公司不允许你公开你们的关系,你会怎样选择?”

  石剑的神态微微有点凌人,几乎是直接回答:“当然是公开和女朋友在一起,哪怕被经纪公司扔了,不当明星了,也不能让女朋友在地下,那算什么男人!”

  宝剑团的女生们立刻又尖叫起来,可见她们对这个很男人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你现在有女朋友吗?”那个大众评委还不依不饶。

  “好了,这正是我们要说的问题,”女主持人接过话来,“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石剑一直以来都被称作‘孤独王子’,其实他并不孤独的。众所周知石剑是我们比赛里唯一一个能自己创作的歌手,可以说是才貌双全。而他的女朋友是一个和他极登对,同样漂亮又才华横溢的女孩子,她就是著名的少年作家玉门关!”

  全场哗然!镜头切换过来,可忆在一片混乱声中微微欠欠身说:“大家好,我是玉门关。”抬头着看石剑,脸上交织着惊与喜。

  “那么作为他女朋友,给石剑几句鼓励吧!”男主持人递上话筒来。

  “等一下,打断一下,可以让阿关上台来吗?”石剑突然插话。

  女主持人职业式地尖叫了一声,马上说:“有请!”男主持人也马上摆出手势,请她上台。石剑的双臂已经打开,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接着就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开。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下,很坦然地面对着面前如沸腾的海洋一般的粉丝团。

  “我有话要说!”总评委拿起话筒,“我刚刚说石剑身上孤傲的气质少一些会更好,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如果你总能保持和玉门关在一起时的样子就迷死人了!”

  “你今晚真漂亮。”这时石剑在可忆耳边轻语了一下,可忆低头浅笑,两个人很甜蜜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在场所有的女生都嫉妒而死啊!”总评委开玩笑地要把话筒扔上台去。

  台下实在是太热闹了,连主持人都有控制不了的感觉。石剑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台下安静了一些,他拿起话筒开始说:“今晚真的很惊喜很感动,我真的没想到阿关她能来,因为她高考刚刚结束!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真的太高兴了!”他的声音竟有了几分哽咽。

  可忆回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拭掉他眼角那滴泪,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为一个共同的理想努力着,今天看到他这样一步步地靠近着自己的梦想,这种喜悦是无法言表的。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石剑,你都要坚定的走下去,我会永远支持你!”

  尖叫声再次盖过一切,可忆离台石剑下场,换上新的选手。从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少女作家玉门关,为了自己的男朋友第一次将自己放在镁光灯下,而美丽的少年石剑,不顾会受到粉丝的背叛乃至大赛公司的惩罚,勇敢地和女朋友公开身份。王子与公主,美丽的故事,没有人看到真相。

  夜深了,这个城市的灯光依然灿烂,带着一点妖娆,铺展在眼前。高高的大楼顶上,几终于有了一丝凉意,石剑撒娇似地躺在清可忆腿上,小男孩的样子。

  “怎么会突然过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想给我个惊喜?”

  可忆笑而不答,难道告诉他都是石溪的安排?

  他也不追究,只笑着说:“不过真的是很惊喜啊,以为你不愿意被人认得呢!”

  “你在这边生活得还习惯吧?怎么都没看见daisy?”

  “我们比赛期间基本是封闭的,她不能见我。不过今晚除外,今晚我可以不回去,和你在一起。”

  “我现在终于知道当名人的好处了,不过明天网上肯定都炒爆了!”

  “管他们呢!反正你现在是不能不要我了!一直陪我在这儿比赛吧!”

  “不行,分还没出来呢,我总得回去报志愿啊。”

  “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超一本线,也不会太多。”

  “报到上海来吧,我以后肯定也在这儿的时间多一些,这个城市虽然有点浮华,但确实还是很有活力的。”

  “看成绩吧。”她用手轻弄着他的头发。

  “那报完志愿就过来陪我!”

  “沈珠儿和郝峰结婚,请我去当伴娘,可能还会有些别的事,忙完就过来。过一阵在这边有个书展,我可能过来签售,反正肯定会过来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石剑的心放下了很多,他太累了,拥着她的膝盖一闭眼就睡了过去。她看着自己腿上这个男孩子,突然也觉得累,她也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女孩子,希望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来依靠来撒娇的男孩做男朋友,也渴望被保护的感觉,可是和石剑在一起,她永远都是一个被依赖的对象,他无法用对待一般女孩子的心态来对待她,这样下去,等到有一天他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在给自己埋祸根吗?

  熟睡的男孩突然被梦魇笼罩,他紧皱着眉,身体向一起收缩颤抖,口中模糊不清地呓语:“妈……别走……妈……”

  “没事了,没事了,小姨在这儿,别怕,还有小姨……”她一边在他耳边轻语,一边慢慢抚平他颤抖的身体和紧锁的眉头。

  她喜欢他吗?也许只是出于责任感的关心,可是她能够离开他吗?她忍心看他夜夜被这样的梦魇折磨吗?她发现小狼说得没错,她确实把自己逼上了进退两难的绝路!

  女孩在无边的夜里无声地流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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