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页_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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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的吗?”瞿清白喃喃道,“爸,我对不起你....我该和你打声招呼的,咱爷俩最后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过,我还骂你臭老头子.....”

  他说着说着就泪眼汪汪了,到底是个从没经过大风大雨的世家子弟,年轻轻就死这里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话说回来,对谁不是这样呢。

  陈厝的神色也难得黯淡了下来,虽然还是强作笑颜的劝着瞿清白,自己也底气不足了。陈琅则望着天,一言不发。

  祁景心里也是凉的,手脚也是冰的,可他还算镇定,也许是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却十分坚定的信念,他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死在这个地方。

  他看向江隐,就见他雕像般的静立了一会,忽然一弯腰,三指闪电般的抓住了什么东西。

  瞿清白那还伤心着,泪眼朦胧中瞥到江隐手上的东西,眼泪都憋回去了,一低头:“呕——”

  陈厝吓了一跳,赶紧拍他的背,还纳闷呢:“怎么还哭吐了?”

  直到他看到江隐手上的东西,脸色一下就变了,一副不忍直视的神色。

  江隐手中是一只赶上半只手掌大的蜘蛛,毛茸茸的八只长脚在空中挥动着,几对腹眼黑亮无比,背上还有色彩鲜艳的花纹,仔细看去竟然是张人脸!

  这玩意儿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放下了自己伤春悲秋的情绪,或厌恶或抽搐或惊悚的看着这只诡异的人面蛛。

  祁景嘴角抽搐:“这个是.....”

  “寻香蛛。”

  陈厝吐槽:“寻香蛛?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小香猪一样可爱呢,你看看它背上那张脸,配叫这么可爱的名字吗?”

  江隐不理他,扬声道:“雒骥,你还不出来吗?”

  祁景眉心一跳,雒骥...齐骥?

  江隐说:“我数三、二、一,你再不出来,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只蜘蛛捏爆。”

  第四十六夜

  瞿清白脸色先变了:“别别别,太残忍了,修道人慈悲为怀....”

  陈厝后退了一步:“别崩到我。”

  祁景:“嘘。”

  江隐“三”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阿泽,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不是这么绝情吧?”

  就见一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晃了出来,不是雒骥是谁?

  原本以为只有他们几个的古墓里出现了一个大活人,这比任何鬼故事都惊悚。

  瞿清白满面震惊:“齐...不,是雒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景已有预料:“他的本行就是这个,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陈琅微微眯起眼睛:“你是盗墓贼?”

  雒骥摊手:“说贼多难听,叫我摸金校尉吧。”

  瞿清白疑惑:“你来梼杌的墓做什么?”

  雒骥神秘一笑:“小朋友,我做的是买卖,不好透露老板信息的。”

  陈琅忽然冷冷道:“刚才那个黄布包,是不是你拿走的?”

  祁景感觉之前的疑惑的点忽然都连了起来:“刚才那道白光是闪光弹,我在墓道里的时候忽然出现一片无毒的烟雾,也是你干的?”

  雒骥笑了一下:“不要随便给人扣罪名啊。”

  他神色非常之不正经,谁也分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江隐手指动了动,那人面蛛张扬舞爪的挥动着长脚,却奇怪的碰不到他分毫。

  江隐说:“把黄布包给我。”

  雒骥笑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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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这里?”

  江隐手指微收,蜘蛛的肚子被他按瘪了一点,好像下一秒真的要血溅三尺,瞿清白看得嘴角抽搐,不由得又往后面退了一点。

  雒骥神色正经了一些:“不要碰我的蛛儿。”

  “蛛儿?”陈厝都要疯了,悄悄对瞿清白说,“他管这只丑八怪叫蛛儿?”

  雒骥看这只蜘蛛的时候连眼睛都带着爱意,并没有犹豫多久,就把一个黄布包从怀里摸了出来:“给你也可以,不过里面真没什么好东西。”

  他一扬手就把黄布包扔了过来,江隐一手接住,一手把那蜘蛛扔了过去。

  人面蛛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被雒骥小心翼翼的捧住:“蛛儿,让你受苦了。”

  瞿清白不忍直视的别过了头。

  祁景也觉得这画面极为变态,雒骥把人面蛛放到了肩膀上,人面蛛乖乖的趴着,与平常蜘蛛不同的六对腹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祁景想,就是这蜘蛛能追踪到江隐身上被刻意沾上的香粉,说不定从刚下墓开始,雒骥就已经在跟踪他们了。

  一想到这点,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江隐打开那包裹,里面有两本书,两面令旗,一块朝简,一块镇坛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就算对一个普通天师来说,这些遗物也太寒酸了点。

  陈琅一看大失所望:“怎么可能没有天师印?”

  在他的猜想中,张道陵的大印就是能契合祭台上的凹陷,开启真正的梼杌墓的钥匙。

  雒骥耸了耸肩:“别看我,我真没拿。”

  祁景忽然想到,如果雒骥从他们在地下宫的溶洞时就开始跟踪,到下到怪鱼湖,再到真正进入墓室,不可能一点声息也没有,这反侦察的能力也太强了点。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你要盗的不是梼杌的墓,是张道陵的墓!你是从张道陵墓进来的!”

  雒骥不置可否。

  陈琅摇头:“不可能。张道陵墓一直以来都十分神秘,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就被发掘,但只打开一两间石室就停止了,因为工人发现前面没有路了。据说这个墓里有很多石室,互不相通,墙壁厚如山体,根本无法打开。”

  雒骥道:“是这样没错,我却听过另一个说法。墓里的石室虽然互不相通,却连成一线,直通云台观里。所以我化名齐骥进来,想要一探究竟。”

  陈琅微微皱起了眉:“你在云台观找到了通向墓穴的入口?”

  雒骥看着紧闭的石墙:“就算找到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我看我们要淹死在这里喽,赶紧找个地方写写遗言吧。”

  他说着就插着兜走了,水已经漫到了一定位置,地方就这么大,他晃也晃不到哪去。

  瞿清白嘀咕:“这人真不正经,明明自己也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还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陈厝小声道:“小白,我感觉他那只蜘蛛在瞪我.......”

  那边,另外两个人正讨论着与他们完全不同的话题。

  陈琅说:“张道陵墓穴另一个神秘的地方,就是明明地处山顶,却不知哪里来的活水,墓穴外的四五级台阶都被水淹没,不管洪涝水位始终不曾改变。我听到的时候就有猜测这是一座水动力机关墓,却没想到和梼杌墓建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江隐说:“我们刚才看到的壁画,标榜梼杌出相入将的功绩,最后归隐山林,现在看来,只怕不是自己归隐,而是被拆穿诡计后被迫离开。所以他才会如此怨恨张道陵,在他死后挖坟开墓,鸠占鹊巢,倒也符合他乖戾的性格。”

  他又把黄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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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仔细查看那几样东西,陈琅和他头挨头的看,见那两本书,一本是《正一盟威三清众经》,一本是《符录丹灶秘诀》。

  陈琅叹道:“好书。可惜我时间不多,无福细看了。”

  江隐说:“现在也不晚。”

  祁景在一旁看着他们有点惺惺相惜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就很不爽,他站了一会就走开了,几乎走到水边,闷闷的看着平静的水面。

  他不敢走太近,水中随时会伸出浮尸的手来,但只这么短短几秒,就让祁景的视线定住了。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踩到了水里,俯身去看,仍然——

  没有影子。

  他是没有影子的。

  忽然,祁景在水中看到了一个倒影,是他身后走来一人。他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雒骥和他打了个招呼:“你也觉得梼杌墓就在水下?”

  祁景“嗯”了一声,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刚才叫江隐‘阿泽’?”

  雒骥说:“是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用这个名字的。”

  祁景心里有点不舒服:“你们是在下墓的时候认识的?”

  雒骥笑了笑:“是啊。阿泽很厉害,让我吃了不少亏。”他手指一伸,把那只人面蛛托了下来,“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让蛛儿记住了他的味道。就算他变换再多的脸,她也能认出他来。”

  他忽然很随意的说:“对了,你也知道他要找画像砖的事吗?”

  祁景微微一愣,雒骥冲他神秘的笑了笑:“你真的觉得,他的目的就只有找极块破砖头那么简单?”

  第四十七夜

  祁景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走:“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江隐的目的,而是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吧。”

  雒骥哈哈一笑:“也是。”

  虽然拒绝继续这个话题,不可否认的是,祁景心里是非常好奇的。他想知道江隐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什么,这好奇抓挠着他的心肺,以至于刚才雒骥凑过来的时候,他一句为什么差点脱口而出。

  可雒骥也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祁景知道。这人是敌是友都难猜,可江隐不会害他。

  可是在这样想的时候,他脑海里好像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谁知道呢?他对你这么好,焉知不是有所图谋?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看上你的色相了吧?等到你没有用的那一天,他还会这样对你吗?

  这个声音十分诡异,好像并非他本意,却又是确确实实的发自他内心所想,无论他怎么驱赶这个想法,还是有朦胧的画外之音。

  这时,祁景忽然从水面看到,雒骥忽然出现在了离他极近的地方,近到一扭头就能亲上的那种。

  他猛地警觉起来,还没等回头,雒骥惊恐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祁景,你怎么没有影子?”

  他这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陈厝明显不信,跑过来看了一眼,吓的又退了回去:“这是怎么回事?”

  瞿清白看着水面:“我也是有影子的....”

  他们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怀疑之色,陈琅更是直接问出了口:“你真的是祁景吗?”

  祁景的唇慢慢抿紧了。对于被怀疑他也早有预料,自从进这个墓里以后,发生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一句了。

  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越过众人,他看向江隐,江隐的神色一如既往:“他是祁景。”

  雒骥反问:“你怎么知道?”

  江隐:“他一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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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待在一起。”

  雒骥“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怪异:“真的吗?”

  他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的话:“之前你一个人在墓道里走,进了主墓室,开了棺,把尸体扔进隔壁的井里,又把棺里的大印拿走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陈厝楞住了:“你在说什么.....”他转头问江隐,“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江隐说:“我们确实分开过一段时间。”

  祁景看着雒骐,他的眼神一定不太友好:“我不记得你说过的这些。你一个人行动,谁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你自然说什么都可以。”

  陈厝附和道:“没错!这个人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怎么能信他的话?这明显就是想从内部分裂我们啊!”

  陈琅忽然开口:“还记得艳骨说过的话吗?”他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我亲眼看到他拿走了那个东西,现在还把你们瞒在鼓里,你们敌友不分,迟早要被他害死在这里!’”

  “我们这里,要么有一个叛徒,要么就有一个不是人。”他指着祁景,“这个墓这么邪性,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说不定他早就不是当初的祁景了!”

  祁景处在众矢之的,觉得身体都要被众人的目光刺穿。

  瞿清白咬了半天的牙,终于说:“我相信祁景。”

  雒骥笑了:“相信,那是小孩子的把戏。祁景,你如果真的没做过那些事,为什么你怀里会有大印?”

  祁景感到一股熟悉的怒气冲击着自己的胸膛,冷冷道:“这是另一具棺里的。不信的话尽管拿去看。”

  他掏出玛瑙印扔过去,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截住了。

  江隐稳稳拿着大印,看向雒骥:“你很想要这个?”

  雒骥不笑了。

  “阿泽,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江隐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目光凝住,飞奔过来,一剑斩向祁景的背后。

  伴随着陈厝“啊啊啊啊”的惊恐叫声,祁景一回头就看到一片青白浮肿的胸膛,高大的浮尸居然从水中站了起来,正对着祁景的后脑勺。

  江隐这一剑,斩断了浮尸的一条胳膊,胳膊掉进水里化成一滩肉泥,江隐一拉祁景往岸上跑去,瞿清白搭了把手,把他们拉了上来。

  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浮尸直到他们上岸还站在原地,一双混浊膨胀的凸眼紧紧盯着他们,很久才慢慢沉了下去。

  陈厝胃里一阵抽搐:“这东西还真是又恶心又吓人。”他看瞿清白脸色不对,以为他也被浮尸吓到了,“没事吧?”

  瞿清白说:“...影子。”他脸白的像纸一样,“我刚才...也没看到江隐的影子.....”

  陈厝大吃一惊:“真的假的?你没唬我?”

  瞿清白小声道:“我们是在墓里遇到他们两个的,对吧?”

  陈厝点点头。

  瞿清白又说:“那他们说的什么从地下宫的湖里游到了墓里,我们也没亲眼看到过吧?”

  陈厝嗓子都抖了:“你是说,他们两个人从来都不是‘祁景’和‘江隐’?”

  瞿清白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就算他们是,可江隐也承认他们分开过一段时间,我的意思是,在这段时间里,‘江隐’还是江隐,‘祁景’还是祁景吗?”

  陈厝说:“你别这么说话,我脑子都要爆炸了!”

  陈琅走过来,低声说:“不管怎么样,先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如果没问题,我们不会害他们,可盲目的信任会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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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自己害了自己。”

  陈厝和瞿清白对视一眼,终于咬了咬牙,点了下头。

  祁景也看到了江隐没有影子,他的五感似乎被放大了,他听到其他人在窃窃私语,他有种感觉,他已经失去了朋友的信任。

  旁边的江隐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低喝道:“跑!”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拉着向前跑去,这地方能看见的就有八根接入穹顶的大柱子,江隐带着他绕着柱子和昏暗的石壁跑,黑暗中看不真切,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雒骥能藏那么长时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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